话刚出口,陆子姗就躲进了祁镜身后,满脸羞红。她一边攥着拳头敲着祁镜的后背,一边暗骂自己是笨蛋。

“你自己说错了话,打我干嘛?”

陆子姗没答话,下手变得更重了。

才刚认识,开口第一句话就认了妈,简直就是地狱难度开局,以面还怎么面对人家。

想想之后要遇到的各种情况,她觉得之前构筑好的恋爱成家路线彻底崩塌了。

但这又没法怪任何人,谁让她呆呆地站在一旁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想太多,说话时又不过脑子,还把早就想好的称呼给忘了。

陆子姗心里堵得慌,只能拿祁镜撒气。

站在一旁的肖玉也是吓了一跳,足足愣了好一会儿。不过毕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人,遇到很多硕博生刚来找她的时候也特别紧张。

但再怎么说也没人见面就把她当亲妈的。

夹在两人中间的祁镜心里是真苦。

自己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办法,都已经把天给聊死了,最后陆子姗只需要说声拜拜就能了事。可谁会想到最后关头,她却硬生生地又把这天给聊开了。

别人把死话盘活那叫另辟蹊径,而这个女人辟的哪里是蹊径,分明是辟出了一番“新天地”。

祁镜用手扶着脑门:我真的太难了......

不过既然窗户纸捅破了,祁镜也没什么好藏的。三个人这么杵在急诊门口不是个办法,就在刚才又有两辆急救车开进了医院大门,屈逸恐怕早就忙成疯狗了。

祁镜转过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还是快走吧,我和妈还有急事儿。”

“哦哦。”

陆子姗这才尴尬地点点头,这回没再叫错,“祁镜妈妈,刚才真不好意思。你们忙,我先走了。”

当面解释也没什么意义,这种尴尬还是让时间来消磨最好。

......

看着陆子姗离开,肖玉走到儿子身边笑着问道:“就是这姑娘?”

祁镜没否认。

“好了不说她了,先聊聊昨晚吧。”

肖玉一直都是病人和医院科室优先,家里只要不出大乱子就行。儿子找女朋友她肯定要过问,但说到管那肯定管不过来。

祁镜耍了个心眼没有聊自己,而是把目标改成了昨晚那位重病人:“那小姑娘没事吧?”

肖玉轻笑了一声:“托你的福,没事。陈霄还在纳闷呢,说怎么我人一到救护车也跟着到,还以为是我什么亲戚来的。”

“没事就好。”

祁镜马上用手指着急诊大门,顾左右而言他:“刚来了个孕吐的,吐十几次了,屈逸刚打了电话叫你们科来会诊。”

“哦,那先进去看看。”

祁镜还以为自己蒙混过了关,哪知肖玉刚迈开步子,便又开口问道,“昨晚是什么情况,说你自己!”

祁镜被逼问得没办法,但依然避开了夜店这个关键词,只是把自己如何推断那位姑娘的细节都说了一遍。

肖玉很惊讶自己儿子的观察力,但又在里面发现了不少小。

大腿那儿有血痕未必是先兆流产,还有很多妇科疾病也会这样。小腿浮肿最多提示有高血压,妊娠从何谈起?

至于双胎更是在一本正经地瞎猜,听上去说得头头是道,其实都只是假设罢了。

退一万步来说,早孕妊高症也未必一定是多胎,更别说确定多胎的数字。

祁镜就是把一堆绝大多数可能出现的情况归纳在了一起,成了一个平时几乎不会遇到的特殊病例。说到底,祁镜只是凑巧蒙对了而已。

“好了好了,知道了妈,以后我会更严谨的。”

那个病人实在是因为祁镜先给了重要的诊断信息,要不然内科急诊先测尿再叫妇产科下来,肯定拖掉不少时间。

时间一久大人或许还有机会,小孩肯定是难了。

肖玉很清楚这点,所以也就发发牢骚,让儿子别太得意。

她真要教训的也不是这件事,为什么会去夜店才是头疼的问题,只不过两次都被儿子用会诊单巧妙地躲了过去。

会诊结果确实是剧烈孕吐,还伴有轻度脱水、电解质紊乱和碱中毒。

肖玉和家属谈完话,给出了住院单,等再回头找儿子的时候,祁镜早已经跟在了屈逸身边,忙着处理新到的病人。

肖玉也五十好几的人,值了个30多小时的班,半夜还参加了急诊的抢救。就算现在,自己科的产房里还有一个难产在等着她决断。

她叹了口气:算了......

儿子太过滑头抓不住,她准备等闲下来再好好找祁森聊聊这件事。

......

现在急诊正巧遇到了急救车大爆发,短短一小时里已经连续进了八辆车。里面不仅仅是内急,外科急诊也有两个车祸重伤和一个剧烈腹痛的病人。

刚才被晾在一边的三个大四学生早就看傻了眼。

右手边的整条急诊观察走廊上躺满了病人,护士巴不得病人是旋转寿司上的寿司,自带流水线功能,一个个能送到自己面前来量血压和挂吊瓶。

医生巴不得自己会瞬移,能在病人和各处检查室之间来回穿梭,各类结果能一目尽收眼底。

比起那几十号病人,左手边的绿色通道门口则要精彩得多。

内科门口的呕吐物、尿液、粪便,外科的鲜血、骨头、皮肉全都混搭在了一起,各种想得到和想不到的东西不停地充斥进他们的视野,刷新着他们的认知边界。

祁镜一直在忙,还什么都没说,他们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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