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家主的长子,不知什么原因被彻底驱逐出家门,自此之后,家主杨成只有一女儿,再无杨毅。
这一消息,彻底震惊了整个天石城。
无论是市井百姓或者是名门豪族在在第一时间面面相嘘,都能从对方眼里看到震惊之色。
要知道,一位家主的长子是多么重要,这可是一个家族的未来接班人。
众所周知家主之位根本就没有女家主的先例,杨家只有一位儿子,莫名其妙的驱逐出族谱,必然会对一大家族的未来产生非同小可的影响。
杨家夫人一脸愁容的坐在厅堂,手不断的拍打着抽泣的小女儿杨小雅。
家主杨成胳膊肘抵在桌边,手扶着额头,双目紧闭,愁眉苦脸,暗含着一丝怒气。
杨家的一些客卿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位与杨成稍微近点的客卿叹声道:“杨家主,在下觉得,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大了,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出言逆耳的年纪,长大了其实就想开了。”
杨成轻声道:“错了,毅儿……不,杨毅的言语,说严重点已经算是负命毁族的大逆不道言语,如果上面怪罪下来,牵连的只会是我这经营了大半辈子的家业,我总觉得,不这么做,以后无论是杨家还是杨毅,只会更惨。”
那位出声的客卿不再言语,整个厅堂都安静了下来,只有阵阵的女孩抽泣声回荡。
杨家啊……
天石城外的一处村庄边上,杨毅停下脚步,面朝着即将落下天际线的夕阳。
面前,有一片农人专门用来种植水稻的水田。微波粼粼,时不时还有飞虫对着水面轻轻一点,荡漾开来,又消散不见。
水面之上,还未开出穗子的水稻随风而动。
杨毅身后是拉的极长的影子,杨毅头微微的低下,目光从依旧刺眼的夕阳挪开,落在水面上。
杨毅道:“写书的,别整这些没用的描写了,你的大纲无非就是为了利用我推动整本书的剧情走向而已,每一个阶段所遇到的一切都是经过你的安排之后得到了一个必然结果,或许我如今离开杨家也是你的大纲内容的必要走向,而我来到这里,也是你大纲的必然走向,那我从这条河里跳下去,我就不信,还是你的大纲走向!有本事你就把爷爷我写死,没本事你就当爷爷我孙子!”
说罢,杨毅竟是三步向前狠狠一跳,扑通一声栽进了不怎么深的水田里。
这倒是直接把旁边一些收拾农具准备回家的农人吓了一跳,水田虽然不深,但如果是这般横着躺在里面不肯翻身的肯定是没得救了啊。
有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赶忙跑来穿上下水的靴子,想要把这个想要轻生的家伙捞上来。
奈何这货根本就是抱着必死之心,任凭汉子怎么拖拽,也不见得能把年轻人的脑袋拽出来。
总不能揪着他的脑袋吧?
汉子有些焦急,超后面招了招手,示意再来几个。
一阵狂拉硬拽,总算是把这个想不开的年轻人拉到旁边的土路上。
随即便是各种市井之中流传的小道理将给杨毅听。
不过当他们看到杨毅一副死人脸后,都摇着头收拾者东西准备回去做饭,有一些人还担心这货会不会等他们走了又跳下去。
但似乎多虑了。
因为此时杨毅已经坐起乐身来,只是望着脚下的几颗小石头,似乎没什么事。
便都招呼了一下杨毅离开了这里。
杨毅踉跄地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湿漉漉的衣衫,破口大骂道:“特娘的,作者还真就是作者,想怎么写就怎么写?老子我没憋气在水里呛了将近半柱香,你告诉我一点事没有?可以,算你狠,爷爷我找个没人的地上上吊,你特么还能找人拦住我?我特么笑出了口!”
杨毅拖着潮湿的衣服,拐着身子朝着与那些农人离开的反方向离开的此处。
往前差不多三个时辰路程,是一片广袤的山林,入口处是一条石板铺就的铁索桥梁。
平日里这里溪流缓缓流淌,温和延绵,所以这条看似脆弱的桥梁实则已经撑了将近百年之久,实属奇迹。
杨毅走在桥上,四周已经是漆黑一片,只有天上的点点星辰以及被浓雾遮掩的月亮是唯一的亮光,如薄薄的白纱铺就在天地之间,朦胧至极。
杨毅看了下脚下的流水,心中一横,直接从桥梁上跳入溪水。
水不深,水底下是坑坑洼洼的石头堆积成片,但杨毅如果横躺在水里,足以淹没整个身形。
杨毅根本就没有憋气,气泡翻涌,发丝随着水波缓缓飘荡,衣襟更是像一尾游鱼飘曳在水中,如海藻一般。
渐渐的,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朦胧光亮,彻底的被黑夜笼罩。
而原本杨毅跃入的地方也早已经没有了动静。
又是一个时辰,原本早已经没有动静的溪流忽然隆起,似乎有什么东西破水而出,伴随而后的又是一阵怒骂:“靠!!作者你是真敢写啊!喝水呛水一时辰,还能给爷整上岸来?!你是存心的吗?爷爷我才不管你的大纲是什么鸟玩意,有种的你就在这写死我!咳咳咳!”
杨毅骂骂咧咧的上了岸,忽然间,余光似乎看到了一处角落有一卷不知道是谁遗忘的麻绳。
顿时眼前一亮,不顾及身上的潮湿跑向那边捡起来看了看。
嗯,相当结实。
“啧啧,爷爷我上吊你都不给爷爷我整死,我特么直接问候你八代祖上!等等,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