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郎元帅出征,谁敢拦路?”
楚随风和柳千叶同样骑马位于章逸飞左右,此刻见城门下的三人毫无让道的打算,楚随风便怒喝而出,于此同时,他与柳千叶已拍马上前,意欲以武力将三人制服。
面对千军万马,那三人竟丝毫不惧,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动作也不曾有,似乎他们已成为了雕塑,存在的目的就只是为了堵住城门。就在楚、柳二人的剑锋就要临近之时,位于中间的那人突然道:“本姑娘拦的就是夜郎元帅!”
她的声音恰如天籁,竟然是个女人!章逸飞隔得不太远,所以他当然已听到,只是不听不打紧,一听反而吓了一跳,他急忙喝道:“住手!”
楚、柳二人闻声而停,此时他们的剑锋几乎已近敌身,章逸飞的喝声再慢丝毫便会有人血涌而出,命丧黄泉!
楚、柳二人的剑法造诣的确已算得上顶尖,须知剑招挥出便犹如蓄满力量的离弦之箭,若无阻挡之物,要想停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但他们二人却生生扼住了剑势,虽然从他们僵硬的面部表情看来似乎吃力得紧,但好歹总算已收住了剑势。
章逸飞示意楚、柳二人退下,双腿轻踢马肚子,向前约走了两丈,来到三人面前站定,道:“怎么会是你们?我不是已经……”
那三人中靠左边的那人揭下面纱,打断章逸飞道:“难道你忘了你的伤是谁治好的?我说过,我是神医!区区mí_yào怎么可能让我长睡不醒?”
原来她们三人正是清雪、梦遥和小雅,章逸飞不想她们随军出征,所以昨夜夜半之时曾借口军中禁酒和她们畅饮了一番,还趁她们不备往酒里掺了mí_yào,本来少年自己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曾想他的“阴谋”早已被清雪识破,她是如此的了解他,他的神色有异常她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清雪和梦遥也摘了面纱,三张清丽脱俗的脸庞立刻显现,在身上甲胄的映忖下使人看来既美丽又英武,倒颇有几分木兰女将的风采!
章逸飞已不知该如何说,只道:“打仗本来不关女人的事,你们又是何苦呢?”
他的言语中充斥着浓浓的妥协之意,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赶走她们,因为女人本就是不讲理的,况且他此时面对的还是三个女人!
但这一次清雪似乎又下定了决心要和少年讲道理,她玉臂轻抬,指着柳千叶道:“她不是女人吗?为什么她可以随军出征,我们就不行?”
章逸飞已彻底说不出话来,他该怎么说?难道说:“柳千叶算不上女人?”他当然不能这么说,也不能说出他是担心三人的安危才不要他们同行的,在三军面前他还是得保留着他的威严。而清雪虽然聪敏,但她毕竟是女人,又哪里知道男人眼里的女人永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深爱的女人,其他的恐怕都已算不上女人……
“大帅,章逸飞亲率十万大军已于昨日动身,现在已过了临渊,”一日后,姚伯贤刚收到姚小雨的飞鸽传书,便赶紧到中军大帐向百越统帅报告。
“临渊?”中军大帐中,那汉子身着甲胄,一张国字脸不怒自威,看来正是久居高位之人,他回过头来,兴奋的脸上带着几分期待,“本帅苦等多时,他总算是来了,”他说着又向门外喊道:“来人,传威远将军!”
百越国威远将军便是昔日印江城中出现过的泰山,那日他曾败于章逸飞手下,而今就要和他决胜战场,所以传令兵一到他就迫不及待的赶来,“末将见过大帅!”
“将军免礼,”百越统帅是当今百越国君的亲侄子,名唤吴奇,虽然他的名字平平无奇,但兵法韬略之熟稔却是百越国中数一数二的,否则也绝不可能拜他为帅统领十万大军出征邻国,也更不可能让桀骜不驯的威远大将军俯首听令。
泰山道:“谢大帅”见过礼之后,泰山又开门见山道:“大帅召我来可是为那章逸飞?”
“嗯,”吴奇点头,道:“眼线来报,说他已过了临渊,照这个速度不消两日就可到达土城,我意,趁他立足未稳,两军交接尚未融洽之时攻城,而你则亲率本部五万铁骑从南北两面抢渡护城河,渡河之后,再分散兵力同时攻打西门、北门和南门,如此一来,即便不能攻下土城也可以形成包围之势,从而切断敌军的一切补给淄重,到那时,他章逸飞困守孤城自然也就成了瓮中之鳖,又焉能不败?”
泰山既名为威远将军,自然也就粗通兵法,他道:“大帅,我军不过十万,而章逸飞和土城原本的守城将士加在一起差不多已有十二万,以十万军围十二万,只怕在敌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尚可,一旦等他们熬过冲击反应过来时,吃亏的可就是我们了!”
“哈哈哈……”吴奇大笑道:“将军多虑了,本帅已向西边的大汉朝借兵七万,不日便可抵达,合围之势已成定局,将军不必心忧,再者,章逸飞仅一日就行军六百里,照这速度来看他根本不可能随军带着大批粮草,而且疾行军也很容易造成军士疲乏,等他们到达土城之时已是疲兵,一时半会儿休想恢复士气,即便章逸飞有超常人之能可以在短时间内反应过来,只怕那时已是粮草短缺,粮草一缺军中必然大乱,到时候本帅自有百万大军从天而降,别说十二万军队,就是整个土城也会瞬间变作死城!”
“百万大军?”泰山疑惑道:“大帅,请恕末将直言,我百越国虽然财力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