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先去吃饭吧。”墨羽说完,便往饭厅走去。
孙白山和小二还有小三在药王殿还没回来,饭桌上只有凌剑、墨羽、兰香、小一、小四还有刚扎完马步的午阳。
直到几人吃完,也没见路以琼回来。
“这都过了饭点了,怎么也不见路姑娘回来?”墨羽道。
除了凌剑似乎对此漠不关心,几人都纷纷摇头。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墨羽站了起来。
“会不会是路姐姐已经回来了,然后直接回了房间,我们在饭厅没注意到?”午阳道。
墨羽一向,的确有这种可能,于是对着凌剑道:“凌兄,走,我们去瞧瞧。”
“你去不就好了?”凌剑没有动。
“嘿,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情?”墨羽瞪着凌剑。
凌剑没有接话,压根不想搭理他。
墨羽也不管凌剑愿不愿意,拉着他就要往外走。
凌剑架不住墨羽一直拉拉扯扯,只能跟着他一同去往东厢房。
到了路以琼的房门口,墨羽敲了敲门,道:“路姑娘,你在吗?”
没想到房门压根没合紧,直接应声而开。
墨羽疑惑地将头探了进去,张望了一番,发现里面没人,最后将目光停在了桌子上,桌子上用杯子压着一张叠起的纸。
墨羽快步走了过去,挪开了杯子,将纸拿了起来,再摊开。
“凌兄,你快过来看!”墨羽冲着门外的凌剑喊道。
凌剑走进房门,来到了墨羽旁边,跟着朝纸张上看去。
“我与二位同行,本为求真相,如今却未得见游如海。每每忆起,便觉心头难安。再与二位相处下去,恐有不妥,因此不告而别。
此去,惜别,勿寻
路以琼。”
两人都没说话,墨羽看了看房间,在一旁的凳子上发现了一个包袱,解开一看,先前他给路以琼买的几件衣服,除了她身上穿的那一套,连着她那一身黑衣都在里面。
衣服上还放着一两银子,恐怕是不想欠下墨羽的人情。
墨羽将路以琼留下的信纸一起放入包袱中绑了起来,和凌剑走出了房门。
午阳和兰香等四人也走了过来,一见到凌剑和墨羽从路以琼的房间内出来,便开口问道:“路姐姐呢?”
“她走了。”墨羽低声道,情绪有些失落。
“走了?去哪了?”午阳和兰香急忙问道,小一和小四不清楚几人的关系,只是一脸好奇地在一旁听着。
午阳和兰香与路以琼相处了这几日,知道路以琼这姑娘虽然看着清冷,但心地却十分善良,此时听墨羽说她就这么离开了,都感到十分焦急。
“走了就是走了,我怎么知道去哪了,也许是回家了。”墨羽有些不耐,随口敷衍道。
可是路以琼还有家吗?也许午阳和兰香他们不知道,但凌剑和墨羽却十分清楚,路以琼一家只剩她一人了。
“好吧。”
在场的人都看出了凌剑和墨羽心情有些压抑,不敢再去触这个霉头。
“走,去后院,我看看你这两日马步扎的如何。”凌剑走了两步,对着午阳道。
“是。”午阳应了一声,紧跟在了凌剑身后。
“我出门办点事。”墨羽说了一声,也快步离去了。
凌剑去教午阳练功了,他再在这干呆着,想这想那也没意思,倒不如趁这时间出门把正事办了,毕竟他们还有着麒麟阁那一千两债要收。
见几人先后离去,兰香、小一和小四也没有继续在原地呆着,跟着离开了东厢房,各忙各的去了。
…………
京城郊外,一个身穿青蓝色素裙、眉清目秀的少女正坐在一团篝火旁,她抬头望着天空,夜空中是一轮高高挂起的圆月。
月光撒在了少女的脸上,为她的清冷更添了几分凄凉。
若孙府上的人有一人在此,都能认出少女便是刚离开孙府不到两个时辰的路以琼。
路以琼目不转睛的盯着天上那轮圆月,她不敢合眼,一个月前,也是这轮圆月,月下发生的事,至今依旧历历在目。
路以琼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她只能将头埋入了膝盖中。
…………
“稳住,别晃。”
孙府后院中,午阳已经扎了半个时辰的马步,月光下,他那小小的身板开始变得晃晃悠悠。
凌剑双手环抱胸前,就在这陪着午阳站了半个时辰。
“屁股不能下沉。”凌剑冷声道。
听到凌剑的呵斥,脑袋已经迷迷糊糊的午阳忽然神色一震,双腿发力,稳住了下盘,接着提臀收腹,双目平视前方。
午阳浑身的衣物都已经湿透,汗水打落在地,午阳脚下变成了一滩水渍。
又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了,午阳的双腿已经开始止不住的打颤,但他仍旧紧咬牙关坚持着,双脚好似生根了般,扎在地上,纹丝不动。
月光下,隐约可见凌剑点了点头。
凌剑抽出了身后的软剑,在午阳的眼前比划了起来。
弓步直刺
回身后劈
弓步平抹
……
都是些最基础的剑招,但午阳却聚精会神的看着,就连双腿停止了打颤,渐渐地忘掉了身上的疲累。
一共十招,凌剑使完,“嗒”的一声,将软剑收入后背的鞘中。
“都记住了?”凌剑朝着午阳问道。
还沉浸在凌剑剑招中的午阳,回过了神,沉默了片刻,冲着凌剑点了点头。
凌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