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在地上被顾尚衡打的半死,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直到最后,就犹如一头奄奄一息的狗。
叶斓珊的身子缓缓靠着墙滑落。
每次都是这样,在她最绝望最害怕的时候,他却能恰好出现来救她。可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样,毫无反抗之力的喜欢上他。
顾尚衡看着地上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季凌,心中远远不解气,而当他掏出银枪对准他的脑袋时,季凌是彻底被吓疯了。他支支吾吾的想说些什么,想拼命挣扎着爬走,可只能鲜血淋漓的躺在原地。
他居然随身携带着枪,他居然想杀他!
“怎么,怕了?”顾尚衡冷笑着,将枪口慢慢的往下移。
让他就这么死了,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他要他下半辈子,永远都活在永无止境的噩梦中。
“呜呜呜!”季凌看着他将枪口往他的下身瞄,整个人都开始扭动起来。
“季凌,你要记住,就算你死一百次,都不可能平息我的怒火。而你们季家,下场最终都会像你一样,生不如死!”他说完,直接扣动了扳机。
连续三枪,就让季凌彻底失了声音。
顾尚衡使用的是消音枪,他们谈生意的,在外带把抢已经是最基本常规的操作了。但他没想到,让他c国第一次开枪的,却是季凌这种废物!
当他解决完季凌后,转身看着蹲坐在地上的叶斓珊。心中又升起股无名火,“让你回来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出去?叶斓珊,你有没有脑子?”
雨一直哗啦啦的下,叶斓珊听着他的训斥,眼眶里的泪花终是落了下来,她抬起头看着顾尚衡,声音变得沙哑,“我以为,我这次又要一个人了。”
我以为,你不会出来找我。
可是,你却来了。
顾尚衡听了她的话,心中泛起了一股酸涩的疼,他伸手想要拭去她眼角的泪。但却意外的发现,她的脸颊烫的吓人。
他伸手触了触她的额头,发现她正在发高烧。
顾尚衡觉得自己真的快被气死了。
发烧生病了还来!他真不知道该生她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
叶斓珊最终还是在他怀中昏了过去。
来到医院后,她被送入急诊,叶斓珊意识朦胧。耳边却隐隐约约听到了医护人员们慌乱的脚步声还有顾尚衡的暴怒声。
“治不好她你们医院也别开了!”
“是是是,三少您先息怒!我们一定会治好叶小姐的!”主治医生连连点头。心中却飚过了一堆弹幕。
大佬,您冷静点好不好?
叶小姐又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他们医院要是这点小病都治不好那也可以关门大吉了!
还有,最近叶小姐总是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您是不是要反思一下?
周围的小护士是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出,果然,除了对叶小姐,三少平时的脾气是真的很吓人。
叶斓珊本来就发了烧,又淋了雨,所以连夜都高烧不退。即使退了会儿,很快又会重新烧起来。她昏昏沉沉的睡着,却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梦魇。
她梦见,六年前,那时候的她还没见过什么世面,在城堡里看到了一大片绚烂的蓝楹花树,蓝紫的花瓣飘飘悠悠,铺满了小径。她心中心生欢喜,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着同样倚在窗边的顾尚衡,“少爷,你知道那是什么花吗?”
彼时的顾尚衡看着她指着对面的大片蓝楹花树,淡淡道:“那是蓝楹花,来自悉尼的品种。”
“来自悉尼啊,我从来都没见过。”她听后,心生感叹。
“在这个世界上,你没见过的还有很多。”
她当时听了这话,觉得顾尚衡一定是揶揄自己没见过世面。心中小小生气的同时,却又突然在他面前打开了自己的素描本。
“那三少,你知道我画的是什么吗?”
当顾尚衡看到她本子上刻画栩栩如生的百合花,皱眉。叶斓珊知道,百合花肯定很多人能看出来,但是它的品种却有很多,能真正认识她画的花名,那可不容易。
“卡萨布兰卡。”但出其意料的,顾尚衡一眼就认出来了。
叶斓珊闻言惊叹,“三少你好厉害啊!”
“你怎么会画它?你很喜欢这种花?”
“嗯,它是我最喜欢的。”
看着叶斓珊神采奕奕的眼神,顾尚衡微怔,随后不动声色的挪开视线,“但这不是什么吉利的花朵。在西方的传说里,遇见卡萨布兰卡的情侣无不以死亡作为这段无望恋情的终结。”
“可是,它还有另一种花语不是吗?幸福和永不磨灭的爱情。我觉得,这朵花就像爱情一样,伤害与诱惑并存。而且对方送你,肯定是想让你幸福。”
被这么一反驳,顾尚衡怔愣的同时又有些哑然失笑。他清清淡淡的说了句,“天真。”但眼底却涌起了些许柔软的情愫。
而就在这件事的不久过后,当某天清晨,叶斓珊在自己的房间中醒来,发现桌子上的瓷瓶里插着一束高雅纯洁的卡萨布兰卡后,她差点惊喜到尖叫。
当时的她怀着忐忑的心情向老琼斯询问这些花的来历,老琼斯说,“这些都是少爷的意你喜欢吗?”
她当然喜欢,但又担心花束枯萎。
可是老琼斯却示意她放心,“这些花都是每天从西班牙空运过来的,所以在某种意义上,它永远都不会枯萎。”
她当时是真的很惊讶,顾三少就因为她之气无心的那句话,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