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想问一句，有什么不一样。
但扪心自问，这并不需要多问，他最清楚。
两人并肩在热闹的人群中观赏完了灯光秀，逛完大半个集市后，叶斓珊还真在里面淘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顾尚衡看了眼手里的购物袋，蹙眉，“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他实在看不大出来这些东西的价值。
叶斓珊理所当然，“年年喜欢啊，他就喜欢造型夸张稀奇古怪的东西，审美一点都没遗传我们两个…”说到最后，叶斓珊语气有些遗憾，但很快又高昂了上去，“但这一切都不是问题，我们的崽还是世界上最好看最可爱的！”
顾尚衡：……
她不提，他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个儿子的事实。
一想到小奶包喜欢的是这样的东西，顾尚衡看手里购物袋的眼神就更复杂了。
“毫无艺术天赋。”他苛刻评价。
叶斓珊：……
你说的那么扎心干嘛？
那是你儿子！
她有些不开心了，“那有什么关系，男孩子又不一定得会欣赏艺术。再说审美这个东西，可以培养嘛。”
顾尚衡不尽认同。叶斓珊见他没说话，心里悄悄打鼓，她提起年年后，仔细观察了下他的反应，感觉和从前还是差不多的。一时间，她都不知道是该为自己的宝贝庆幸还是点蜡。
宝贝，你的爹地虽然现在变得喜怒无常捉摸不透，但是对你的态度好像还是一点都没变。都是宠归宠，语气不带点高冷和嫌弃是不可能的。
“三少，那是你的崽，你不可以对他那么凶。”叶斓珊振振有词。
顾尚衡：？
他凶吗？他说什么了吗？
看着她一副护短的模样，顾尚衡眯了眯俊眸，“慈母多败儿这句话听过吗？”叶斓珊一噎，哼了一声，拒不接受，“我不管。”
他也无意与她真的争执，“与凯莉的比赛，不用太拼。”
见他突然提起凯莉，叶斓珊美眸微转，注意点却歪了，“三少，那个凯莉是不是真的很美？”顾尚衡闻言，蹙眉，“怎么样算很美？”
叶斓珊挑眉，“就是一看到她就挪不开视线啊，据说她的姿色令很多男人都倾倒。堪称黎巴嫩的第一情妇。”她心里其实挺好奇的，能担得起这个噱头的，到底是得多美艳的女人。
他听了，俊眸微挑，“黎巴嫩确实有很多男人都垂涎于她。”
“所以呢，你是不是也觉得她很漂亮很性感？”叶斓珊暗戳戳道。
面对这种试探，他瞥了她一眼，半天没吭声。
叶斓珊见状，心里开始打鼓，“怎么不说话？很难回答吗？”
十七从前说，顾尚衡对女人的审美一向都是清丽那一挂的，美艳类的，应该不感兴趣吧？但是男性都热衷于美人，只要是大美人无论哪种类型都很有欣赏价值，所以她现在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紧张。
看出她内心的动摇，顾尚衡扯了扯唇角，“脑子里想点正常剧情。那种女人我不感兴趣。再说…”他说到这里，轻挑起她的下巴，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又没你漂亮，身材也没你好更没有你胆子大。明明和你差远了，你心虚什么？”
叶斓珊闻言，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烧起来了，烫的很。
要命了！
顾三少偶尔说些直白的话还是很让人脸红的！
叶斓珊躲开他，双手捂了捂自己发烫的脸颊，不说话了。
他见状，简直觉得稀奇，“你脸怎么这么红？”
叶斓珊，“灯光照的。”
他狐疑，“…哪来的红色灯光？”
“我说是灯照的就是灯照的！”叶斓珊受不住，直接小跑走了。
现在集市人流量大，他皱了皱眉，啧了一声后也大步赶了上去。
叶斓珊在心里吐槽了一万遍他不解风情。
不过好在他还知道追过来，想想心里又觉得平衡了。
“人那么多，不怕走散？”他追上来后，低声呵斥她的行为。
“我找了你这么久，你找我一次又怎样？”她呛了一句，说完又觉得有些心酸，“就该让你找久一点。”看着她这副委屈的样子，他什么火气都没有了。
叶斓珊，“干嘛沉默？”
这时候不说点什么剩她一个人很尴尬的好不好。
“你想听我说什么？”他反问，然后斟酌了下口气，“我可以考虑说给你听。”
叶斓珊琢磨着这难道是在服软吗？还是在哄她？
她壮了壮胆子，试探道，“那…叫声宝贝儿听听？”
顾尚衡：……
他在心中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卧槽，这都什么肉麻词汇？
他听的有些怀疑人生，其震撼程度不亚于之前叶斓珊叫他“小甜心”，但即使内心慌的一批，顾尚衡表面也是超级稳，仿佛丝毫没有被这个称呼吓到。
“…换一个。”语气依旧高贵冷艳。
听他这么说，叶斓珊一点都不意外，但依旧佯装不满的撅了撅嘴，“这个称呼怎么啦？很多情侣之间互相都这么叫啊。有的不仅叫宝贝，还叫宝宝呢。”
他听后，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觉得头疼，“我不能理解这些肉麻的称呼，就不能正常说话吗？”
那些人互相之间这么称呼？
都是怎么想的，
光想都觉得肉麻到发昏！
见他迟迟不语，叶斓珊也觉得自己提了个不可能的要求。要是某天他真的这么说，第一个被吓到惊悚的人应该是她吧？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