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王看着怀里紧紧巴着他的小人儿,原本满目的担心竟忽然被无奈顶了去,忽的就笑了出来。
他刚刚可瞧见了这小妞妞有本事的小模样,那刺客武功也不低,可扛不住这小妞妞人小长得蠢却意想不到地灵活,三窜四躲的,还真把那混账东西给绕晕了。
若不是清王吊着心害怕刺客伤了他的小妞妞,他都得大叫一声“好”了。
这会儿,清王刚刚放了心想夸某只厉害的小妞妞两句,可一低头,却瞅见赖在他怀里的小人儿又是往日的一副怂溜溜的小熊样,能不气笑了吗?
清王勾唇含笑看了怀里小丫头,眼底无奈又宠溺,已成习惯。
他小臂用力,把坐在地上的小妞妞一下就抱紧怀里,圈着她,大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肉腚,低声轻哄,“乖,没事了,本王来了。”
清梨当然知道她的混蛋靠山来了,有了人靠着,还用得着她费劲儿自己厉害?小妞妞委屈巴巴地往清王怀里一赖,小脑袋一埋,心安理得地哼唧了两声,巴着男人丝毫没有要自己下来的意思。
清王看着怀里今儿格外粘人的小人儿,勾唇笑含宠溺,无奈认命地抱着委屈死了的小妞妞往床上走。
他可是发现了,这小妞没人可靠的时候可是聪慧得紧,厉害得他都得拍手叫好。
可但凡有个人能靠的上了,这小妞妞立马就怂了,又怂又蔫,懒糯糯地一点都不肯动,往这靠得上的怀里一赖,立马懒洋洋地装怂装小球。
偏生,这小东西性子讨喜,还哄得你心甘情愿地给她挡着。
不过,清梨这粘人的性子可是正中清王的下怀。他抱着清梨回了床上,盘腿坐着,依旧把怀里软乎乎的小妞妞圈着,一手揽着她的小腰,一手包着她的小腚,把她往怀里紧了紧,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而,被抱在怀里的小清梨这会儿后悔极了。她就不该贪一时安全自个儿拱到这个老混蛋怀里!不过自个儿犯的蠢也只能小人儿自个儿咬牙含泪忍着,于是,原本委屈巴巴的小妞这会儿又憋屈地在男人怀里气成了小球。
王婆子慌张地扶着蕉叶的手从外头进来,正好瞅见了这一幕。
急匆匆的王婆子瞅见清王低眉勾唇使坏的混蛋模样,满足得好像一只偷了腥的大猫,慵懒地舔着怀里刚刚偷来的小鱼,看到这儿,原本一肚子焦急担忧的王婆子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的急色也被黑色所代。
这混小子,可真是什么时候都能见缝插针地偷个腥!她怎么养出了这么一个sè_láng玩意!
王婆子气恼地冷哼一声,板脸走上前,阴沉的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清王,那不悦的意思明显极了。
但是,清王的脸皮岂是一般厚?他抬头对上王婆子不善的目光,薄唇噙了慵懒邪笑,棱角分明的俊脸依旧面不改色,手上依旧揽着小人儿的“要害”,轻轻拍着。
王婆子看着清王这副厚脸皮的模样,气得真是懒得理他,坐到床边去瞧清梨的,蹙眉问道,“怎么样?没事儿吧?”
清梨一听见王婆子的声音,立马又有了新靠山,麻溜地把小脑袋从清王怀里拔了出来,一双委屈死了晶亮水眸巴巴地瞅向了王婆子。
不过,还没等清梨开口,她头顶,抱着她的清王却先开了口,“无事,这小蠢兔窜得溜快,把那刺客都窜蒙了,都来不及挥刀。”
清梨还没来得及出口的撒娇软语就这样被清王堵了回来,她气鼓鼓地抬头,正好对上清王低头看过来的似笑非笑的目光。
一向习惯藏精露拙的小妞顿时小脸一红,一股被抓包的心虚涌上,立马哼哼唧唧地含糊赖过去,低头脑袋一拱,又埋进了清王怀里不出来,就好像说的不是她一样。
清王看着怀里小人儿这如往日一般蠢的反应,又是勾唇无奈一笑,这样的本事是如何炼成的?这其后的辛酸不可细想。
清王心疼了,他看着怀里娇软糯糯的小妞,眉心已经蹙起,他拍了拍怀里的小妞妞,没了打趣,也没了使坏,磁声温沉,“乖,不怕了,都过去了,日后本王护着你。”
清梨最是敏感的,她一听就觉出了清王说这话时与之前的不同,她迟疑着抬了头,正好对上清王深邃星瀚的目光,说不出的认真虔诚。
小妞看愣了,反应过来后就害羞了,粉颊上飞了两朵红云,赶紧掩饰地把头埋回了清王的怀里。
王婆子是早就发现了清梨的这性子,所以对于清王的话倒没什么大意外,只是缓了脸色点点头,看着能笑能委屈的清梨,蹙眉板脸道,“没事就好,不过还是请府医过来瞧瞧吧,放心些。”
清王点头,开口唤了一声,“元福……”
“殿下!”清梨一听,立马就慌了,哪儿还顾得什么害羞?吓得她麻溜地抬起头,抓着清王的衣领就叫。
清王被小奶兔这忽然的惊叫也吓了一跳,俊脸一黑,低头瞪了小人儿一眼,唬她,“叫本王也没用,必须让府医来瞅瞅,不好的话再喝碗药。”
正懊恼自个儿嘴快没脑子的小蠢妞一愣,她愣愣地抬头看向清王,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解释什么——清王竟然会想到她不想喝药?!
其实,也不怪清王这么想,着实是小清梨在吃药这事儿上时常作妖,每每是不赖到最后关头不肯吃药,看个大夫更是叽叽歪歪。
不过,以前清梨不肯让大夫把脉是害怕自个儿的女儿身暴露,而现在,清梨不肯让府医把脉,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