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偷走了她的吊坠?清梨猛地盯着那吊坠,忽然想起他们今儿午后刚刚进城的时候被个小孩撞了一下,当时她下意识地弯腰去扶了那小孩一把,不过那小孩却立马跑走了。

她当时还没有在意,现在想来,就是那个时候她的吊坠被偷走了!

此时,震惊的清梨并没有察觉,看到这个吊坠变了脸色的不止清梨一个,上首一直冷眼看着的徐九温看到这个吊坠也猛地起身,惊愕地紧紧盯着老夫人手里的吊坠。

朗之被徐九温忽然的动作吓到了,他从来没见过徐九温如此失态过。万强和柳桐竹也被徐九温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

只有清梨,她这时候旁的什么都不顾上了,这吊坠是她娘亲给她的,是她娘亲留给她的唯一念想,她死都不会让它离开她的。

这时候清梨也早忘了什么害怕了,她盯着老婆子拿着吊坠的手,眼红如一只发了疯的小兔,一下就从万强身后蹿了出去,上前就去抢她的吊坠,疯了一样发怒大叫,“给我!给我!”

老妇人被清梨忽然的发疯吓了一大跳,不过她看着清梨盯着玉坠就不会动的泪目,冷笑一下,胳膊在空中狠狠轮了个大圈直接扔了出去,泼辣大骂?,“给你他娘的!”

清梨发了疯地扑过去,却眼睁睁地看着她宝贝了这么多年的玉坠被掷了出去,玉脆质软,摔地必碎,清梨看着玉坠飞出去,崩溃地尖叫起来。

“不要不要!”

歇斯底里,崩溃绝望。她不知道那点零星的记忆还能保留多久,娘亲给她的玉坠摔得粉碎,幼时的美好,那些撑着她在冰冷彻骨寒的深宫人心里熬过一年又一年的美好都没了,她没有家了,没有娘亲没有哥哥了,都丢干净了……

彻底失去了,也彻底地断了……

清梨只觉得她的世界都坍塌了,天旋地转,她不知道自个儿是怎么跌坐在地上,她眼里只有那个玉坠。

哪怕让她在它彻底消失前再看一眼,让她能多记一会儿它的轮廓。

清梨到底没有看清那玉坠,黑漆漆的只有火把的弱光她什么都看不清,甚至连她的玉坠掉在哪了都没见到,只迟钝地看到面前落下了一双军靴。

她愣愣地仰头看去,就看到一只攥紧的拳头正缓缓松开,恍惚间,在昏暗的灯光中,她好像又看到了她的小吊坠。

清梨忽然来了力气,她一下就从地上踉跄起来,跌跌撞撞地直接扑向徐九温,那小吊坠竟然真的竟这样完完整整地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清梨又疯了,欣喜若狂,心里亏空瞬间就都被填满了,大空大满,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她喜极而泣,眼眶里不知道转了多久的泪也掉了出来。

她犹如着了魔一般,一把抢过她的小吊坠紧紧地护在手心,紧紧贴在她的心脏上,和着脸上留下来的眼泪。

小妞余惊未散地蹲到了地上,紧紧护着玉坠,缓着已经被吓疯了的心,安静地哭着,安静地让人都不知道她在哭,只偶尔哭嗝吸鼻暴露了她的狼狈。

越是安静,越是让人心疼,徐九温低头看着又缩成了小小一团的小人儿,脆弱无助。这熟稔下意识的蜷缩,定是做过一遍又一遍的,悲凉绝望。

徐九温紧紧蹙着眉头,心被揪的生疼。

这时柳桐竹反应过来,赶紧跑到清梨身边抱住她,一边轻声唤她,“梨梨,梨梨你怎么了?”

“你叫她什么?”徐九温瞳孔一震,一把抓住了抓住了柳桐竹,把她提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柳桐竹被徐九温忽然的大力吓得脑子都懵了,脸色一白,支支吾吾的一个字都说不清楚。

徐九温却打了鸡血一样一下把柳桐竹扔了出去,缓缓地蹲到清梨的身边,落手犹豫试探着想要放到清梨的头上,竟都有些颤抖。

终于,徐九温还是把手放在了清梨的头上。

昨个清梨才刚与柳桐竹结伴,一人看着一人洗,轮番在小溪里洗了澡,所以徐九温摸到的小软毛柔软顺滑,毛茸茸的。

清梨的头发极细,又细又软,这样细软的头发,徐九温只在一个人头上见过。

徐九温一错不错地盯着清梨,眼底渐渐从错愕转为不可置信,又紧接着涌上震惊欣喜,眼底复杂浓云翻滚,却掩不住满眼喜色。

发了疯的小妞渐渐缓了过来,她愣愣地抬了头,对上徐九温的视线,脑袋还是有些发蒙,傻乎乎地眨了眨眼。

不过,今儿徐九温见到这蠢死了的表情,一点点都没有嫌弃的意思,反而是满眼宠溺,他怕吓着小人儿强压着激动,温声问道,“梨梨?你叫清梨吗?魏清梨?”

这句话犹如一盆冰水,一下就把清梨给泼醒了,她瞳孔猛地一缩,顿时回了神儿惊恐地看向徐九温,心猛地沉了下去。

徐九温……知道她的身份了?

清梨心里一阵难受,顿时如坠冰窖,浑身冰冷刺骨,她痛苦地大口呼吸着,惊恐地躲开了徐九温的视线。

此时,老妇人正冷笑着看着这一幕,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知道,清梨已经承认了这个玉坠是她的了。

老妇人见这会儿没人说话,立马阴阳怪气地泼辣道,“怎么样啊!这会儿人证物证都有了,大家伙都看着呢!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将军大老爷!您瞅瞅外头您的这么多部下看着呢!您可不能黑了心肝啊!”

老妇人的声音一下子唤回了众人的神儿,徐九温冷眼瞥了一眼得意张狂的老夫人,眼底杀意翻滚,再


状态提示:第264章疯了--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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