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跪下了,很快清梨就听见将士打着颤的声音响起。

“回、回殿下,是昨儿徐将军押过来的那个细作,昨儿俺们先把他关在柴房了,可谁成想竟把人家送饭的姑娘给、给给欺负了……”

细作?清梨一听就立马意识到了将士口中的“细作”就是温行!

意思是……温行昨儿强了一个姑娘?

清梨顿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她不信!

首先温行那性子绝做不出此等qín_shòu之事,且温行是太监,太监如何能强了姑娘呢?

果然,清王第一反应也是不信,屏风那边,清王坐在上首,蹙了眉威凌半疑地看向下手跪伏的将士,“欺负了送饭的姑娘?怎么回事?”

将士忙回道,“就今儿早晨俺们刚一进那院,就看到一个姑娘衣衫不整地,从里头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一见着人就哭……”

清王听着将士的话,眉心拧的更紧了,“那个细作现在在哪儿?”

“院里跪着呢。”温康阴沉着脸色从外头走了进来,背着手脸上还带着狠,凶神恶煞的。

幸亏清梨这会儿没在屋子里,不然见着温康这模样定会被吓得夜里做噩梦。

清王见温康这脸色,立马就知道这事跟他脱不了关系,他沉沉叹了口气,冷冷道,“行了,没你事了,你下去吧。”

将士知道这话是对他说的,赶紧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在门口被风一吹,他才发现已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湿透了。

屋子里的威压依旧,令人窒息,不过温康一向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痞模样,他还生气呢!管他清王生不生气,阴沉着脸色倚着柱子闷着。

清王早习惯温康这模样,他端起茶抿了一口,瞥了温康蹙眉,“这是怎么回事?温行那个性子,下个毒都能把自个儿闷屋子里纠结半个月,让他平白去强个姑娘?”

温行六七岁就到了清王府,被温康瞅中搁在身边。自小养大的孩子,就跟温康自个儿的儿子似的。昨儿温康就去揍了温行一顿,最后还……

温康抹了一把脸,阴沉着脸色憋着火道,“奴才昨儿给那小兔崽子灌了一碗‘醉梦香引’。”

醉梦香引?

清梨听得晕乎,她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只觉这玩意可能是……情药?

果然,清王一听登时拍案大怒,“醉梦香引?你给孩子喂那种东西作甚!你怎么不干脆给他喂毒药?”

清王气得脸黑,气得上脚就踹,气急怒骂,“当初来求本王饶他一命的是你,这会儿给他灌情药的也是你,不想要直接打死算了!”

温康从来不是等着被踹的主儿,闪身就躲开了。不过他也知道这事算是他气急犯浑了,被清王骂着也没吭声,黑着脸在一边听着。

清王踹了两下也压了点火下去,转身坐回去,好好喝了几口茶压着脾气。

不过今儿让清王上火的事太多了,这火还真是一时半会儿压不下去,这屋子里的气压也愈发地低了。

清王黑着脸瞪向温康,怒斥,“你说说你抽了什么风了,给孩子灌那种药!”

当然,不止清王奇怪,清梨也奇怪。

温康抱着拂尘,阴着脸色道,“奴才这不是气这小兔崽子吃里扒外给您下毒吗?可奴才总不能真给他喂毒药吧?想着这玩意虽不是毒药,但也能让他难受一晚上。”

清王听着这荒诞的理由,怒火非但没有平息,反而窜得更大了,撂杯指着温康怒骂,“胡闹!温康你跟他一样大吗?发起火来没个分寸啊?”

眼看着清王又得瞪他怒骂,温康忙继续道,“前儿我也问过军医了,少喝点不碍事的。而且奴才在外头守了他一晚上的,也就早晨去拿早膳的空,谁成想……”

这会儿,躲在里屋的小怂兔听着清王的暴怒,吓得怂溜溜地蹲坐在墙角,肚子咕噜乱叫,香气就在鼻尖,她也只能委屈巴巴地闻着,不敢过去……

而堂屋里,清王丝毫没有降火的意思,依旧怒极,“你可真能给本王胡闹!那毒他下了吗?那毒下没下你是不知道吗?用不用本王给你回忆回忆,是谁把人家孩子纠结了好久还是扔掉的毒药捡了回来的?”

温康板着脸听清王发火,没回话。一时间,屋子里只有清王带着火的声音,清王讲了当时的事。

原是清王和温康早就看出温行埋了心事,留意后发现温行是箜图细作的事,只是温康先求了清王,清王也愿意给温行一次机会,所以他们只盯着温行的动作,并未惊动他。

果然,温行并没有让他们失望,即使接到了让温行下毒的命令,温行拖了又拖,最后还是寻了个无人处把毒药给埋了。

只是温行下毒失败的信儿还没传出去,端午府宴上一道“叫花鸡”,清王吃了一口当即吐血昏迷。

温行见叫花鸡外土上有白粉,他忙去埋毒的地儿看,果然那土被挖走不少,他以为他还是误打误撞给清王下了药,茫然地传出“下毒成功”的消息。

清王的声音不小,院子里的人能听得见,其实清王是故意说给温行听的,多半还是有几分心疼这个自小在他身边长大的孩子。

这个事情在里屋的清梨也听得清清楚楚,她惊诧地瞪大了眼睛,不过也落了心口的大石――她不用担心温行会被清王处死了。

许是早在温行埋了药的那时候,清王便原谅了温行了,余下的不过是活罪难逃罢了,不然今儿清王也不会故意告诉温行事情,给温康没脸。


状态提示:第272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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