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一会儿,清梨匀称的气息声便在清王的耳边响了起来,他轻手轻脚地把她的脑袋从肩上扶起,然后帮她合上了牙,而后才放心地让小妞趴在了自个儿的怀里。
昨儿宿醉,清王今儿的精神也不足,正好有小妞在怀,也方便他补觉,干脆就抱着清梨一并上了床榻,把小人儿揽进怀里,一如在府里时那般。
怀里小人儿香糯娇软,粉嫩嫩的小唇下有颗小虎牙若隐若现。
清王轻轻勾起了薄唇,眉眼柔和,他睡前最喜欢去找清梨的那颗小虎牙,明明是指小蠢兔,却偏偏长了虎牙。
爱不释手,大抵如此。
清王这会儿怎么抱小妞都抱不够,抱着她,他就觉得仿佛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心里好生喜悦。
娇软在怀,甜糯可人,清王迷迷糊糊地就睡了,整月的失眠轻易便被怀里的小妞给治好了。
隔间的将士们听见里屋没了动静,脸上竟还带着几分意犹未尽的狭促,不过没了声,他们也不好再留,匆匆把桌上膳食都扫荡干净后,立马便离去了。
元福听着里头一直没动静,悄声进来瞧了一眼,见两人睡了也没打搅。
这一觉,转眼就睡到了午时。
院子里来了人,元福赶紧进来,轻声叫醒了清王。
“何事?”清王轻手轻脚地放下了还没睡醒的小妞妞,又忍不住地多看了好几眼,才下榻领着元福到了外间。
元福拱手轻声道,“殿下,徐将军来了。”
元福口中的徐将军就是化名徐九温的魏清墨。
清王一听,立马抬步出了门,可到了后巷口却吹看到温康吊儿郎当地叼着草倚在墙角,手里还拿着一块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木盒子。
“九温呢?”清王转头看了看,确实没有魏清墨的身影,看向温康蹙眉问道。
温康起身来了点正形,把手里的盒子递给了清王,一边道,“徐大人似乎有什么急事,交代让奴才把这个交给殿下后就走了。”
清王听了温康的话点点头,接过了温康递上来的木盒子,看了一眼便合上了,一边吩咐道,“元福,你把这个混在赏赐里,交给禾鸳,赏赐由头就说禾鸳昨夜侍寝有功。”
“是。”元福一躬身,抖着肥身子就退下了。这时候,温康早就溜走了,这边没他什么事,他就是路过时正巧撞上了魏清墨就被拽住了。
清王交代完立马就迫不及待地回了屋子,准备搂着他的小妞继续睡觉,可转过屏风竟看到床榻上空空如也!
清王心里一跳,立马上前掀起榻上的被子,这一次,小妞妞真的不在被子里?
“清梨?梨梨,你在哪儿?”清王皱眉在屋里转着找了一圈,可却依旧没有发现有清梨的踪影。
他摒息凝神听了房中声响,深眸猛地睁开——清梨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暗九!”清王深眸一眯,沉声一喝,立马从外头唤进一个人影。
暗九抱拳单膝跪地,“暗九在,主人有何吩咐?”
清王冷声问,“今日都何人进出?可有可疑?”
暗九略一思索,立马道,“回殿下,正门只细作乙丁闯入,后有温公公带温行及一女入,后左三营六副将入。后门只清梨姑娘入,徐大人卯出而午入。”
清王听着暗九的回禀,负手立窗前,目光一边探索着院子里的足迹,一边眯眼沉声道,“一刻钟内,除了徐九温,没有旁人出入了吗?”
暗九板声回,“回主,无人出入,属下时刻守,不敢有一刻稍离,确定再无他人进出!”
清王脸色沉了沉,墨眸深邃,薄唇紧抿,“找,调动衙里所有的暗卫,掘地三尺都得把清梨给本王找出来!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可闹出动静来。”
暗九听清王的吩咐顿时明白是清梨不见了,他脸色也跟着一边,立马低头应下,一刻都不敢耽误立马飞身而出。
清王这会儿脸色也阴沉至极,清王竟在他这密不透风的边城府衙丢了?还是在他的寝屋中没了的!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清王背在身后的拳头紧紧攥起,手臂上已青筋暴起。
边城,他还以为早已被他布置的坚如磐石,自从上次林暄在他眼前咽了气的时候,他就发誓此生决不允许再有人能打他要保护人的主意。
清王深深地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底已冰冷森然。
从前,林暄是他的逆鳞,不可提不可碰,这一刻他才明白,这个成日里气他的小蠢妞也成了他的逆鳞,碰之,必诛。
此时,前院的厢房后门,温康刚要进门就瞅见魏清墨从里头走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一只熟睡吧唧嘴的小奶兔。
清王的命令一出,这院子里登时就翻了天,那些守门将士或许察觉不到,但是温康武功不弱,自然能知道不少暗卫正在衙府上方飞檐走壁,这人数,怕是起码牵动了大半暗卫。
这时候,能让清王命令暗卫倾巢而出的,除了他心尖尖上的小妞,温康还真想不出有其他人。
所以,温康瞅见魏清墨怀里抱着的小人儿,一贯吊儿郎当的温康登时瞪除了眼珠子。
“徐徐徐……你你这……!”温康瞅着见着他仍面色如常的魏清墨惊愣不已。
魏清墨见温康指着清梨,下意识地把小妹往怀里藏了藏,躲开了旁的男人的视线,一边面不改色道,“三师兄,正好碰见你了。”
清梨昨儿晚上没听见的那位“三师兄”,便是一向吊儿郎当的温公公温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