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梨在清王的目光下瑟瑟发抖,巴巴地瞅着他,小声糯糯,“解……解释什么?”
“解释什么?”清王怒极反笑,一把扯了她裹在身上的被子。
“啊?”清梨惊叫一声,顿时慌张地往床角缩去,俩爪子紧紧抓着衣角,死死地摁着——她没穿亵裤!
因为那处被磨得疼,而且她原是要抹药的,所以她就把亵裤脱了,但没想到清王会突然过来。
清王一看清梨这模样就知道她心里有鬼,见她两条小腿颤颤地蜷缩在衣裳底下若隐若现,即使夜里屋子里光线不好也能看出其白嫩。
清王深眸翻滚,上前就要把小兔从床角揪出来。
清梨看到清王一步一步靠近过来,吓得心脏都跳到嗓子眼了,拼命缩在角落里,死死抵住清王要过来揪她的手,眼泪已经簌簌落下。
清王铁了心要揪清梨,她哪里能挡得住。
惊慌之下,清梨脑子一热,一把上前抱住清王的手臂,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小奶音儿已带了哭腔,“殿下!殿下!您别这样!奴奴才没穿亵裤,别这样……”
清梨哭得伤心,清王从未见过掉泪的清梨,他见到的清梨或机灵或蠢,却都是喜欢笑的,哭得这般伤心的小家伙顿时让清王停了动作。
“殿下,奴才求您!奴才求求您了……”清梨哭成了个泪人儿,抱着清王的胳膊一直央求。
绝望崩溃,带着晶莹深深扎进清王的眼中,还是那双招人疼的大眼睛,招得清王心蓦的生疼。
清王皱眉,看着抱着他的小人儿,一时微愣。他猛地想到,这些被断了根的人,一向是忌讳旁人看他们那处的。
清王叹了口气,盘坐到床上,伸手抹去了清梨脸蛋上的眼泪,温和了声音道,“乖,别怕,本王不欺负你了,别哭了。”
隔着薄薄的衣料,清王能很清楚地感受到清梨的心跳,一下一下,仿佛打在他的心上。
清梨抽泣着抬头,看向清王难得温润的俊脸。许是皎皎月光温柔了棱角,男人不再似白日高高在上那般凌厉睥睨,而是变得清贵温和,就仿佛变回那日清晨,极好脾气帮她拿书的青衣书生。
清梨吸了吸鼻子,慢慢收了手上的力道,让清王收回了手臂,她又下意识地拽了拽不算长的衣摆,勉强遮住了要害部位。
清王是背着光的,加之屋里暗,倒是看不清晰清梨腿上斑斑点点的痕迹。他只瞧见了清梨怯生生的小动作,气笑了。这小东西总能做些蠢事。
四月的夜里凉风习习,一阵清风荡漾进了屋里,缠过清梨露在外头的皮肤,激得她打了个冷颤,吸了吸鼻子。
“元福,关窗。”清王冷声吩咐了一句,扯了身上的披风披到了清梨的身上,帮她系上了带子。
门外,正缩着肥身子偷听墙角的元福胖脸一僵,悻悻地关了窗子,跟着土豆似的,怂怂地抱着拂尘生闷气。
清王跟前的二把手温康揣着手笑眯眯地走过来,压低了声音打趣元福,“哟,咱们元爷爷怎么在这儿啊?您这殿下跟前的大红人,缩在个下人房外头可不像样儿啊!”
元福听着温康幸灾乐祸的声音斜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撇开脸不理他。
温康“嘿嘿”笑了两声,也不在意元福不搭理他,又凑了上去,粗眉贼mī_mī地往屋里挑了挑,“哎,这什么个情况啊?杂家就去山里转了一圈,你就能把殿下送到女人床上了?厉害了啊!记你一大功!”
温康所谓的“山里”是指暗营所在的山谷。清王练兵都是在山里秘密进行的,这么多年温康与元福一明一暗跟在清王身边,众人只知王府总管太监元福,却少有人知暗营总管太监温康。
元福与温康在清王身边各司其职,无甚权利冲突,关系倒是不错。
元福斜了一眼贼眉鼠眼的温康,傲娇地“哼”了一声,才压低了声音跟温康透露,“这里面是宫里娘娘给送过来的小太监!”
“男的?”温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元福极满意地欣赏着温康诧愣的神情,笑眯眯道,“昂!我瞅着哎呦咱们殿下这可是开了窍了!都知道自个来找了!我说咱殿下怎么那事从来没兴致,原来是好这口哟!啧啧……”
温康听着元福的话,眼角抽了抽,却严肃了目光往里头瞅了一眼,才又嬉皮笑脸地拉了元福唠起了嗑。
屋子里,清王极好脾气地坐在清梨对面,一语不发,只等她哭够。
但是清梨今儿心里委屈,且这些委屈皆是来自于清王,所以对着清王,她越哭越委屈。
清王揉了揉眉心,温声道,“好了,别哭了,从前怎么不知道你是个小哭包。”
清王这是第一次哄人,声音里带了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宠溺。清王的声音一向是好听的,尤其是没了冷厉在里头,低沉磁性的,让清梨想到了小时哄她睡觉的大哥。
清梨抽噎着抬头,乖巧地抬手抹了泪,鼻头红红的,小脸也红扑扑的,扁着嘴忍着泪。
见好就收的道理她懂,难得清王不发火了,她可不想再惹恼了清王。
清王勾唇笑了,被清梨这要哭不哭的小模样逗笑了,不恼,反倒被清梨这乖巧的小模样弄得心疼。
“过来。”清王伸手招了招,温声道,“乖,自己过来,本王不拉你,也不凶你。”
清梨吸了吸鼻子,抬头看了一眼清王温润的脸色,犹豫了一下,还是咬唇乖巧地往清王那边蹭了蹭,跪坐在清王的身边,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