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口獠牙,一瞬间就出现在了元姒今的面前,当时便把元姒今吓得魂魄尽飞,直到这会儿她都久久缓不过来。
清梨看到白骜却是惊喜极了,虽然白骜舔地她难受,但是如今见白骜这样乖,小妞自然也不是个严姐。
于是,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叉着腰的小妞满意地点点头奖励地抬手摸了摸白骜毛绒绒的脑袋,软糯糯道,“这才乖嘛!大奶球是不是想姐姐了?你怎么过来的呀?”
说着,清梨往小院里看了看,她知道奶球是清王养的大狗,它出现在这儿应该是清王让人把它接过来的。
果然,小院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慢慢走近,清王棱角分明的面容便在月色中显现出来,深邃墨眸含笑看着跟大白虎闹灾一起的小妞,眼底含了宠溺。
清王走近,随便摆了摆手,现身的三个暗卫便立马会意,赶紧收了眼中的震惊,一眨眼的功夫又闪没了人影。
矗立着的暗卫不见了,小院前的胡同里似乎一下子又变得空旷了,站着的只有清王、清梨还有一只偏得把爪子赖在清梨的肩窝上站起来的大白狗。
清梨见到果然是清王在这儿,陷了小酒窝抱着毛绒绒的白骜,欢快地叫了一声,“殿下!”
清王看过去,只见抱在一起的一妞一虎正如出一辙歪头看着他,那傻乎乎的模样可真是一模一样,还有那尾巴,要是给这小妞妞一跳尾巴,怕是跟这只蠢虎该成兄妹了吧!
一想到兄妹,清王便不得不想到清梨最近多了的那个大靠山,他的脸不禁黑了黑。
清梨叫了清王一声便不去管他了,只管跟白骜玩去了。
万强被吓得两腿发软,瘫在白骜和清梨的旁边,这会儿还有些回不过神儿来,脸色惨白,还是被元福生生从地上拖起来的。
清王扫了一眼抱团缩在一边婳儿和柳桐竹,倒是额外多打量了一眼婳儿,“你便是薛氏之后?”
安排在清梨身边的人,元福自然不敢自作主张,定是要把背景给清王过目裁夺的。
婳儿在清州边城的府衙里待了这许多年,作为一个绣房奴婢,这可是头一回跟清王说话,一时间又惊又喜,还带着惶恐,福身声音灵脆道,“回殿下,奴婢正是。”
清王瞧着婳儿倒像是个机灵的,点头沉声淡淡道,“嗯,薛氏的医书本王信得过。行了,你们先退下吧。”
婳儿听清王夸赞薛家,心里喜不自胜,高兴地一时都忘了刚刚被白骜吓着的恐惧,忙福身谢了恩,拉着柳桐竹赶紧进了小院,不在这儿碍清王与清梨的事。
万强也早被元福给拖走了,这下,胡同里可终于清静了下来,只剩下了一个碍事的——元姒今。
想到元姒今,就连清王都眉头皱起,嫌恶地紧。
而此时,从前只要有清王在则目光必粘着他的元姒今,今日却只在清王刚刚出现的时候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便被一抹骤亮的闪烁引去了视线。
元姒今被晃了眼睛一下,立马顺着光亮地方看了过去,不过漆黑中,却只看到了清梨的那对小短腿。
元姒今确信刚刚确实看到了一个极亮的东西,她甚至忽视了旁边与婳儿说话的清王,就一直紧盯着清梨的腿脚。
果然,在白骜与清梨玩闹去咬扯她的裙子时,清梨露出了脚踝,脚踝上带着的小铜牌露了出来,在皎皎月光中又泛了两道闪光。
元姒今看清了那个铜牌,顿时眼睛一眯,闪过算计阴鸷,脸上被白骜吓走的血色也渐渐地回来了,包括眼底的阴狠毒辣,也涌了回来。
清王打发走了柳桐竹和婳儿两人后,便把目光放到了跌坐在地上的元姒今身上,正好看到了她盯着清梨脚裸的那一幕。
清王深眸一眯,眼底涌上森然杀意,冷着脸,瞥了如此仍不老实的元姒今,动了薄唇冷冷道,“本王说过了,让你住到西院去,不止是元姑娘听不懂话,还是在这军营里,元姑娘想违抗本王的命令,试试本王这军营的军法?”
元姒今回神儿后对上清王杀意翻滚深眸,心里顿时一个激灵狠狠一惊,瞳孔一缩,立马收了眼中的一切情绪,低头避开了清王的视线,扯了扯唇角,柔声道,“姒今不敢不听!姒今中午来这儿时落了些东西在这儿,就是过来取一趟的!”
清王听着元姒今慌乱惊恐的声音,淡淡收回了压在元姒今身上的视线,讳莫如深地沉沉看了她的头顶一眼,沉声冰冷道,“取完了便可以走了,入夜军营中便不能随处走动。”
说完,清王撂下这一句话后,便唤了一声恨不得把自个儿黏到清梨身上的大白骜,一边从白骜的爪子下揽过他的小妞妞,一边黑脸冷冷地瞪了白骜一眼。
白骜被清王黑脸厉目瞪了一眼,吓得它一只肥硕的白虎硬生生学了往日肥鹌鹑元福的动作,麻溜溜地松了口爪,赶紧放开了清梨。
而后它在清王依旧严厉不善的目光中,灰溜溜极乖地趴在了地上,只抬起了一双虎某眼巴巴地瞅着清王,嘴里还发着呜噜呜噜的声音,似是在求饶一般,可怜极了。
清王冷眼看着面前的大蠢虎可怜兮兮地给他求饶,他蹙眉忽然觉得不对劲儿,一转头,竟发现某小蠢兔也正巴巴地瞅着他,眨巴着乌泱泱的水眸子,那委屈死了的小模样,简直跟地上那只如出一辙!
难怪,他从前一直觉得这小混蛋做错事求饶时的小模样让他似曾相识,却每每想不起来是在哪儿瞧见过!
清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