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福瞧见了小太监毛毛急急的希望,蹙了眉就要甩了拂尘骂他。
不过小太监瞧见元福,刚刚跑到近前,还没站稳就已经开口道,“元爷爷!秦王来了!”
“什么?”元福惊讶,也顾不上斥责他了,尖细了声音想到,“秦王走到哪儿了?”
“已经到了正门口了!秦王来势汹汹,下马便想着直接冲进来,却被祝公公给拦住了,这会儿正僵持在门口呢,远远的为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小太监气喘吁吁地回道。
元福一听,立马细问了两句,就赶紧进去给清王回禀了。
“刑房的祝公公刚刚正巧在看门的老何那唠嗑,秦王来了,言语中对您又颇有不敬,所以……”元福道完了门房来报的情况,见清王似乎并不着急,便说了些细磨事。
清王是真的不紧不慢,还给小妞剥了个颗葡萄喂了小人儿,瞧着小妞吃得欢喜傻乎,清王也喜欢喂她。
一边给清梨剥着葡萄,清王一边冷冷扯了薄唇,慵懒地听着外头的乐子,嗤笑,“一个太监便把他给绊住了,还让百姓瞧了热闹,本王这个兄长,倒也是能耐。”
清梨这会儿还是懵乎乎的呢,秦王来了?就……就这么来了?
这会儿,小妞脑袋里只浮现了两个字——草率。
此次秦王来的真的有些草率,说得文雅说就是掉架子,是了皇子的气派,只一马两顶小轿,便停在了清王府的门口。
也难怪祝公公轻易便拦住了秦王,就这番模样,哪里像是大懿天朝堂堂的尊品亲王?
这样的秦王,与清梨记忆中的亲王相去甚远,清梨印象里的秦王……
端方屹然,天之骄子,卓然明俊。
总之是个极出色的皇子,高不可攀的王爷,是个万万不可得罪的主子。
不过时隔几个月,清梨不想再次与秦王相见,竟是在这样一种时候,竟是这样一种觉得他也不过如此的心境……
清王瞧着怀里小人儿傻乎乎的模样薄唇柔软轻勾,不过忽然意识到他的小妞从前在宫里,该是自小就见过秦王的,顿时心里便有了丁点的不痛快。
清王没想着一直晾着秦王,听着门房来报外头的人越来越多,清王到底撂了茶盏,淡淡地让人进来了。
至于内眷,自然是让他们进后院,清王可没有兴致去接待什么劳什子秦王的内眷。
清梨自然也合适见秦王,她仰头瞧了清王,“殿下,既然内眷往后院去了,那梨梨也过去吧,梨梨这会儿要跟侧妃娘娘一致对外的。”
一致对外?清王低头看着怀里小妞攥着粉拳的傻气模样,薄唇弯了弯,这是当他不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呢?呵,上杆子去讨好安氏呢!他生气的时候怎么不见这小东西这么乖溜地来哄他?
清王不悦地挑了挑眉,他心里暗暗记着,得赶紧把安氏嫁出去了。只要有安氏在,他在小妞妞的心里总不是首要的!
清梨见清王默认了,心里立马开始盘算着一会儿怎么讨好安侧妃了,小梨涡陷得欢实,麻溜地就从清王的怀里扑腾下来,穿了绣鞋便从后门出了清元楼。
一出门,早在外头候着的婳儿、二云和万强就跟了上来。
万强凑到清梨的身边,低声道,“秦王内眷进了咱府里后,殿下原是吩咐直接把她们引去住处,不过秦王侧妃秦氏却只甩了个大丫头留下料理住处,她倒是拖了拜见清王后眷的名头,直接进了咱们后宅。”
清王给秦王安排了个客院,与后院姬妾们的院子几乎是一般大,足够住秦王与姬妾了,就是不想让秦王的后眷离清梨太近,不想这位秦侧妃竟是直接进了后院子,上杆子来找清王的姬妾。
清梨听着万强的话,自然知道万强门路多,打听到的应当不止这些,拿了团扇掩唇,轻声问道,“你还打听到了什么?小秦氏往哪儿走去了?”
宫里贵妃娘娘也是秦氏,清梨叫秦王的这位侧妃为“小秦氏”,倒也是正理儿。
万强眼里划过一抹嗤笑,躬身道,“据说这位秦侧妃当时可真是颐指气使,丝毫不把自个儿当外人,笑盈盈地招了个小丫头,打听了后院里谁得宠,便直直往咱们昭兰苑去了。”
“她去了咱们的昭兰苑?”清梨一讶,看向了元福,秀眉轻蹙。
婳儿给清梨打了扇子,捏了帕子掩唇轻笑,“娘娘莫急,她是往咱们昭兰苑去了,却被咱们禾鸳姑姑直接挡在了门口,连门都没进去。”
清梨听了婳儿轻声嘲笑,想着禾鸳笑盈盈就让秦侧妃下不来台的难堪模样,也跟着拿了团扇半遮面,轻轻笑了笑。
禾鸳一瞧便是个厉害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儿,有这么一位人物当她院子里的掌事姑姑,待日后他们熟悉了,她便彻底安心无后顾之忧了。
清梨还是有些不放心,侧头看了万强,半扇遮唇动,软音儿悄声,“那这位小秦氏可回去了?没闹吧?”
万强丝毫不掩饰自个儿眼里的讥讽,小声嗤笑道,“没回去,问了领路的那个小丫头,就直接转道往琼华斋去了。”
云琅与云簌两人紧跟在清梨的身后。
云琅想到刚刚照面时,瞧见秦侧妃那个嘴脸,厌恶地撇撇嘴,凑上前轻声道,“娘娘您不必管那个小秦氏如何,她主子秦王都未必被殿下放在眼里,何况她一介无脑妇人,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轮得到她撒野?”
在云琅看来,清州这里的才是顶顶尊贵的,旁的地儿来的都是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