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倒让嘴都合不拢的元福听了个真切。
这奶乎乎的小声音不正是奶糖的吗!
元福顿时嘴张得更大了,都顾不得形象直接蹲下了肥身子,仔细看了看清梨一直低着的小脸,见真的是她,惊得一时都说不出话。
讶了好久,元福才愣回神儿来,尖细的声音都变了调儿,“奶糖?!怎么是你?你怎么打扮成这副模样!好端端的你打扮成女子做什么?”
温康乐呵呵地在旁边看着元福惊得都变了形的肥脸,看着他满脸的不可置信,这毫无形象的反应就好似一个被人戏弄的傻子,乐得温康都直不起腰来了。
清王听了元福惊诧的话才低头仔细看向怀里的小人儿,这才发现清梨身上的这间披风真的是女子的款式,而且仔细一看,还挺眼熟的。
清王挑眉,不知道这小东西又是整什么幺蛾子,他抬头瞥了一眼笑得跟个地痞似的温康,也懒得问题,干脆直接捞了怀里的小东西。
可不成想,怀里的小东西今儿可着劲儿巴着他,死活不肯下来,他蹙眉手臂一个用力,还是毫不费力地把小蠢兔从怀里扒了出来,低头看了她。
第一眼,清王着实被惊艳了一下,小家伙哭得鼻尖红红的,长翘微抖的睫毛上还挂着没干的泪珠,粉唇娇嫩嘟着,奶声奶气地吸着鼻子,脸蛋上的小酒窝若隐若现。
虽说清王时常把小奶兔圈在怀里看,但那时候小家伙都是束着小厮发髻的,哪里见过这样的清梨——散下了头发,只松垮垮地扎了个辫子,还簪了几朵傻乎乎的发簪,碎发落肩,鬓角留青丝,娇俏灵动。
清梨吓得瞳孔都缩起来了,被清王盯得浑身都发麻,可在水里她也没处能躲,只能紧紧拢死披风。
她趁着清王愣神儿的空赶紧又钻进清王怀里,把小脑袋埋起来,死活不肯再出来,自暴自弃地鼓脸咬唇,闭眼装死等发落。
清王着实愣了一下,但是清梨的披风拢得紧,披风里的光景他还真没瞧见,所以瞧见这副模样的清梨,他的第一反应可不是猜到她之前都是女扮男装的,而是觉得她今天是男扮女装的。
加之他想到他刚跟王婆子摊了牌,王婆子这人一向刀子嘴豆腐心,又是他的半个娘,为他的名声着想,又为了他能吃到小兔,帮他做了今儿晚上的安排也正常。
清梨埋头在男人装死,害羞的小人可腻人,清王勾了薄唇。
往常时候清梨可不会这么乖地往他怀里拱,他含笑揽了怀里软乎乎的小奶兔,水里的大手很自然地拍了拍他手下的软嫩小腚,低头咬了小人儿的耳朵,“怎么穿成了这个样子?是王嬷嬷让你穿的?”
清梨原本正绷着身子等着清王大怒了,没成想清王竟忽然蹦出这么一句,她傻乎乎地抬头,对上了清王深邃含笑的墨眸,里头带了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温润宠溺。
小清梨被男人的眼神咬了一口,立马怂乎乎地缩回了目光,小脑袋又埋进了他的脖颈间装死,圈着他脖子的小手无意识地绞了绞,巴在他身上的小身子刚刚不自在地动了动,某个小混蛋立马就威胁地抵上了她的小圆翘,顿时吓得小奶兔一动都不敢动,怂乎乎地挂在男人的身上微颤。
清王何曾这么狼狈过?他咬着后槽牙冷冷扫了一圈,把一个个伺候的小太监包括元福和温康,都吓得赶紧转身背对着他们以后,他才黑着脸,墨眸深深暗芒汹涌地瞪了怀里的小蠢兔,压着浑身沸腾倒涌的冲动,狠狠往怀里小人儿的小肉臀上扇了一巴掌,咬牙切齿,“小混蛋,再不老实本王现在就吃了你!”
清王身上滚烫的,甚至比这温泉水都热,清梨瑟瑟地挂在男人的身上,小心脏一扑腾的,心里拔凉,连脚趾丫都麻了也不敢再乱动一下,不安地在男人怀里感受着清王霸道的气息,刚刚还惨白的小脸儿不知什么时候已悄悄涨红了。
那越来越硬的东西杵得她腿上的细肉越来越痛,小清梨委委屈屈地忍着泪,趴在男人怀里,觉得今儿怕是不止要暴露了女儿身,还得是她被清王折腾个半死以后暴露的。
小死兔闭着眼等着男人为所欲为,但是许久过去了,她感受着男人那越发混蛋的大手不老实地四处欺负着她的小嫩肉,但是等了好久,清王似乎一直都只在吃着豆腐,却始终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就仿佛一只饿狼有一日叼了一只美味可口的小奶兔,大灰狼把吓傻了的小兔放在嘴边拱过来嗅过去,时不时还舔舔小奶兔的软毛,威胁地拿牙齿去摩挲一下小兔细嫩的小短脖子,但始终吃了小兔下肚。
小兔子也不敢有什么脾气,只能被大灰狼欺负得越来越害怕,蜷缩着小身子吊着心发抖,一直心惊胆战地等待着随时被老混蛋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但那一刻始终迟迟不来。
清王感受着怀里小家伙的害怕,满意地勾了勾薄唇,蹙眉压了压快磨没他理智的大火,滚着喉结扯出了怀里的小人儿,噙了她的小嘴啃了一通后,才盯了她那吓傻了惊兔眸,勾唇认真道,“乖,这样听话多好。本王今儿不动你,毕竟肉没熟吃了得闹肚子不是?嗯?”
清梨水眸缩了缩,她知道清王说的“闹肚子”是指她写信气他的事,不过惊喜来得太突然,她都准备好被发现了,可没想到清王竟然放过了她?!惊得她一时都反应不过来。
清王看着小蠢兔傻乎乎的模样,越发地想要把她揣在兜里不想撒手!这小东西不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