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牵着红姑娘的手,跟着那两排细小的脚印,一步一步走到了娘娘塑像的背后。
“卧槽!”
等我们小心翼翼走到娘娘塑像背后时,我忍不住脱口骂了一句。
“啊!”红姑娘则惊呼一声,下意识用小手拽着我迅速后退,“它怎么还在这里?”
娘娘塑像背后,居然又站着一个纸人!
那个纸人紧贴着娘娘塑像站着,它“穿着”绿色的“衣裙”,有成人大小,惨白脸蛋、黑漆漆的眼珠子,嘴唇红的像是涂了血一样,脸上似笑非笑,正直勾勾盯着我和红姑娘。
昏黄的光线笼在它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和阴森。
我是风水师,红姑娘是天地斋的当家的,我们两人经常跟阴物打交道,平时看到这纸人自然不觉得什么。
但刚刚我和红姑娘明明亲眼目睹纸人从娘娘庙走了出去,又毫无防在娘娘塑像背后看到一个纸人,两人都被硬生生吓了一跳。尤其是纸人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总给人一种它下一秒就会活过来的错觉,阴测测的让人觉得心里极其不舒服。
想到这里,我骤然回过神来。
我们跟踪的纸人明明已经出去了,这里怎么还有一个?
而且,两个纸人都是童女,外观看起来一模一样,在我看来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还有,这纸人又是谁上的眼、画的五官?
“没事,这纸人是死的。”我盯着纸人看了片刻,见纸人始终保持一个姿势站着,我这才低低问红姑娘,“红姑娘,你能不能认出来这是不是你天地斋的纸人?”
首先,我们得确定这纸人是不是我们刚才跟踪的那一个!
刚刚忽然被吓了一跳,红姑娘或许觉得有些丢人,她小脸微红甩开了我的手,快步走上前,轻巧翻开纸人的手腕看了一下。
“它确实是我天地斋的纸人!”
翻看了纸人的手腕之后,红姑娘脸色更难看了,“我做出来的纸人,在手腕处都有一个斋字。”
我走上前,学着红姑娘的模样翻开纸人的手腕看了一下。
纸人手腕上,确实用小篆写着一个“斋”字。
这个字,相当于红姑娘留下的“防伪标志”,很容易就能辨别这纸人是不是天地斋出来的。
“也就是说,这个纸人确实是我们刚才跟踪的那个纸人……”昏暗的光线下,红姑娘的小脸有些惨白,声音也跟着微微颤抖,“那,那刚才出去的那个纸人,是从哪里来的?”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眼中终于有了惊疑。
到底是有人在暗中操控,还是纸人也懂得桃代李僵?
我下意识环视了一眼四周。
娘娘庙内,确实只有我和红姑娘两人,再也没有其他人。
许久,我和红姑娘都没有说话。
娘娘塑像前的两支蜡烛火焰轻微跳动着,发出轻微哔啵的声响,更衬的庙内一片死寂。
“等等,纸人后面有东西!”就在我环顾四周时,忽然瞥到纸人脑袋正后方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不等红姑娘反应,我小心翼翼将纸人搬到了一旁。
将纸人搬到一旁后,我凑近娘娘塑像背后,手小心翼翼在纸人刚才站着的地方摸过。
“是暗格!”
摸了片刻后,我的手忽然摸到了一方凸起。
又仔细看了看,娘娘塑像背后的暗格倒不是多稀奇,只是那暗格的颜色跟娘娘塑像浑然一体,若不是我刚才角度合适,无意间瞥到暗格上的暗纹,只怕压根发现不了这个暗格。
“这东西简单。”红姑娘也看到了暗格,几步走上前,信手在旁边一块略微凸起的地方一按。
咔嚓。
原本嵌在娘娘塑像背后的暗格,猛然弹了出来。
我和红姑娘一起凑上前去看:就见暗格内放着一样东西,东西上蒙着一块鲜艳的红布。
“这是什么东西?”
红姑娘好奇问了一句,伸手就要拿暗格里的东西。
“危险!”我低呼一声制止了红姑娘,然后将她挡到我身后,小心翼翼伸出手将暗格内的东西拿了出来,掀开了那东西上面蒙着的红布,确定什么都没发生后,这才对红姑娘说,“这种事,还是男人做比较好!”
“哼!谁说这事只有男人能做?”红姑娘冷哼了一声,小脸却微不可见的红了红,冷哼道:“大男子主义!”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掀开红布后,一个长方形的小盒子露了出来。
小盒子很小,只有手机大小。
我将小盒子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确定那小盒子就是普普通通的盒子,并没有什么机关危险。
“这么小的盒子,能装什么东西?”我喃喃自语。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红姑娘性子暴躁,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盒子,伸手就要打开。
我惊呼,“当心!”
咔嗒。
盒子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声,然后盒子盖啪的一下打开了。
我和红姑娘一起朝盒子内看去:盒子底部放着一张薄薄的红纸,红纸上用小篆写着三个大字,安筱蓓。
安晓蓓三个大字后面还写着一行小字,应该是安筱蓓的生辰八字。
在生辰八字上,按着一个血手印。
我皱了皱眉:安筱蓓是谁?是谁把她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放在娘娘塑像后面的暗格内的?
“姓安?”红姑娘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古怪,“明天要送纸人的事主家就姓安。”
我的眼睛蓦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