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陈婉儿紧紧抱着他,感受着身后的波涛汹涌,何来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强行镇定心神,俯身继续书写。
“国公,妾身……”陈婉儿暗自吃惊,能够不为自己美色所迷惑的,除了女人,他应该是天下第一人。或者,真如外界传言,他真的是有病,不能行夫妻之事?那不对呀!四年前的那晚,他可厉害着呢!
“累了,睡觉!”许是怕吕欣瑶责备自己浑身酒味,这夜,何来果真在书房将就了一晚。陈婉儿不信这个邪,她对自己还是颇为自信的,只要是男人,没有一个对自己不动心的。于是也在书房陪了一晚。这一晚,她使出浑身解数,甚至都tuō_guāng了主动近身,哪知何来紧裹被褥,蒙头大睡。这一晚,相安无事,但陈婉儿却失望了,这样不解风情的男人,守着岂非活受罪?
第二天何来又睡书房,陈婉儿照例扭着***前来侍寝,这回却直接被何来打发回去。
“妾身的心里只有国公,国公不理睬妾身,妾身的心,好疼好疼。”
“那你就一边疼去吧。”何来淡淡回应。
“不求国公能够全心全意的对待妾身,倘若国公应允,妾身愿意做小,今生今世,只求侍奉国公。能够每日见到国公,妾身便心满意足了。”
做小是什么意思?他当然明白,也许对于宋朝来说,“妾”这个字,看起来很稀松平常,但对于何来来说,这完全是两个概念。
何来摆摆手,直截了当的拒绝:“我何某心里只有吕欣瑶一人。既是皇上赐婚,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我何某永不纳妾。”
说罢再不理会,低头写字。陈婉儿感到索然无味,甚至有些绝望,这样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不是自己的菜,于是主动向何来请辞。何来也不挽留,痛快的点头,大方的给了盘缠,爱上哪去哪,懒得问,这样不尊重自己的女人,与现代的小姐有什么两样?他不是不动心,是嫌她脏。不仅身体脏,心里也脏。
“夜深了,妾身伺候官人休息吧?”不知何时,吕欣瑶站在他身后,双眼红红的,眼圈黑黑的,显然这两夜何来没回卧室她也睡不好。
何来回过神来,本能一问:“你说啥?”
吕欣瑶俏脸一红,低声重复一遍。何来听了这才笑道:“你先睡,我稍后便来。”
吕欣瑶轻轻咬了咬嘴唇,看着丈夫,鼓起勇气,说出了隐忍许久的话。她觉得若是再不说,自己怕是会憋疯的:“官人嫌弃妾身么?自从嫁给官人已六月有余,妾身至今完璧,官人可知奴家心中苦楚……”终于,她说出了憋在心里头的话。
何来愣了愣,柔声道:“夫人莫要伤感。此生只娶夫人一人,永不纳妾。夫人冰清玉洁为夫守身如玉,为夫很是感动。只是尚需再养些时日,何某也不是急色之人,如何能这般草率?待到时机成熟,一定给夫人一个美好记忆。”
“既做夫妻,为何还要再等待些时日?”她真是糊涂了,这夫妻同房难不成还要挑选时日么?
“夫人不曾发觉自己有甚变化么?”
“嗯?”变化?吕欣瑶怔住了。
何来笑笑,也不说破,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她,比起去年,似乎长大不少。他喃喃自语:“看情形年末应当可以了……”
见他的目光有些不正经,吕欣瑶俏脸一红,明白了他所指何意,放下心来。若是何来真的不要自己,哪天休了她,那她回去就没脸活下去了,三尺白绫自己了断,免得活着受尽人间白眼珠子,还有无尽的冷言恶语。
“后面还得长,夫人可要照顾好,万不可束缚,让其自由发展方为上策,大小尺寸绝不比那陈婉儿差。”感觉说错话。他打个哈哈,算是自嘲。好在吕欣瑶一笑置之,未放在心上。
“官人两晚未回房,妾身很是担心……”
“夫人是怕那陈婉儿把你丈夫抢了去吧?”
一语被道破天机,吕欣瑶低头不语。何来打个哈哈,道:“夫人无需烦恼,那陈婉儿陪了我两晚,为夫未动分毫,这不,她刚请辞了。”
“真的?”吕欣瑶吃了一惊。
“为夫未动分毫是真,她走了也是真。”何来微微一笑,告诉她,受皇上吩咐临安行宫已建设完成,爹娘正从临安返回途中,过些时日便到了。等见过爹娘,便是你我好事之日。
吕欣瑶俏脸一红,娇嗔道:“妾身要考虑考虑……”
这女人学会勾人了。何来撇撇嘴,用食指轻轻的挑起了她的下巴,看着她含情脉脉的双眼,面对着她红润的嘴唇,突然紧紧的压了上去,狠狠的亲吻了她一下。
“官人……丫鬟在外面呢……羞死人了……”
何来静静地凝视,默默的,默默的靠近。他感觉,是那片静静的摇曳不出波澜的月光没有任何激情荡跃,有的只是寂静的心动——
他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
但也仅此而已。
这一夜,与平时无异,还是很素。
但她的心从未如此安稳过。
直到翌日晌午,吕欣瑶才从睡梦中醒过来,迷蒙中感到自己紧靠着一个温暖强壮的身体,嫣然一笑,内心只觉无比的平静,像今次能睡到自然地苏醒,实属难得的事。
她半眯着眼,发觉自己半靠丈夫,他的一只手搂着自己,而自己正侧身的躺于他的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