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欣瑶捂住胸口,又急又羞又怕,说话都在颤抖:“你……你想作甚?”
韩风冷冷一笑,道:“美人沐浴窗前望,花娇难禁蝶蜂狂。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你休想!”
原来是个cǎi_huā贼!吕欣瑶羞愤交加,要是偷些金银也就算了,可自己的清白绝不能毁在他手里。
韩风也不做声,突然床上的将何馨提起高举过头,冷冷问道:“现在又当如何?”
孩子是她的生命,吕欣瑶又气又恼,真想冲上去立刻将他碎尸万段,可如今孩子在他手里,她纵然可以不顾羞耻,但必须考虑到孩子的安危。
“别伤害孩子。”她说话的语气顿时软了下来。
韩风喝道:“把衣裳拿开,把手拿开,站起来!”
“奴家可以给你金银,只求不要伤害孩子。”
“不要银子!”
“那你要什么?”
韩风嘿嘿一笑:“白日流白膘,黑夜插黑标。雄鸡不低头,牡蚌钳蛇妖。”
“你……无耻!”吕欣瑶气的浑身颤抖。
“答不答应?”韩风冷笑着,自从见到了吕欣瑶开始,他便已忘记了是来干什么的了。
原本熟睡中的何馨被他这么一弄,受到了惊吓,顿时“哇哇”的大声哭泣起来。韩风眉头一皱,微微一用力,何馨本能的开始双手双脚乱蹬。
“不要伤害孩子,求求你,求求你。”
“再不起来我就弄死她!”
事到如今,吕欣瑶已经别无选择。她咬着嘴唇,瞪了他一眼,怒道:“衣裳你通通拿去罢!”话音未落,她突然一扬手,将所有的衣裳罩向韩风。
说时迟,那时快,吕欣瑶突然自浴桶中冲天而起,韩风顿觉不妙,正要摔死何馨,吕欣瑶已然掰住他的手指猛地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响,韩风的四根手指尽数被折断。
“啊!”他发出凄厉的惨叫,“咣当”一声,手里的宝剑掉在了地上。几乎与此同时,吕欣瑶控制住他另一只手的手腕,运足内力往外一掰,又一声“咔嚓”!另只手也被折断!在一阵惨叫声中。她趁势一把夺过何馨。
韩风双手骨折,剧痛难忍,哀嚎连连。见吕欣瑶提剑冲过来,吓得魂不附体,也顾不上疼痛,连翻带滚仓皇逃窜。
追还是不追?这是一个问题。
若是追出去,固然能够报仇雪恨,但同时也是春光大泄。若是不追,就这样放过他,岂不太便宜了?
就在她一犹豫间,韩风早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懊恼归懊恼,她还是迅速的找了衣裳穿了。毕竟,旁人若是见了,那自己便是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了。
这时候,听到响动的何所惧和张琴急冲冲的跑过来一探究竟。吕欣瑶强装镇定,只是说有个小毛贼想来偷东西被发现后打跑了。何所惧大怒,又增加了些兵力戒备。吕欣瑶知道。这些府中护卫应付小毛贼自然绰绰有余,但遇上高手自然一无是处了。
夜空稀稀落落的挂着几颗星星,一丝风也没有,远处不知从哪座山上传来几声野兽的叫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恐怖,就连草丛中不知名的虫儿都在战战兢兢的发抖。
夜已深,丈夫却至今未归。
——莫不是喝醉了在秦相公府上睡下了?
——那也该捎个信告知一声才对呀!
——不对,丈夫喝酒从来知晓分寸,亦从来未有过留宿外头,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她正自惴惴不安,忽听屋外一阵脚步声传来。
“外面何人?”
无人应答,只有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扣扣扣!
“谁呀?”
还是无人应答,只闻敲门声:
扣扣扣!
似乎比之才有些紧了。
“稍待。”
吕欣瑶穿随意披了件衣裳,替两个孩子盖好被子,这才起身去开门。
可是门口什么人也没有。
这就有些奇怪了,刚才明明有人在敲门的,怎么这会儿却不见半个人影?
莫非刚才听错了?这怎么可能!都敲了两遍了,焉有听错之理。
难道是丈夫?他断然不会开这种玩笑。
那会是谁呢?
就在她转身想关门的时候,突然瞥见门框上被一枚暗器钉着的一张小纸条:我在屋顶。
“你在屋顶关我何事?”
吕欣瑶冷笑一声,正想关门,突觉一阵破空之声传来,伸手一接,又是一张纸条,这次,是一首诗:
红绡一幅强,轻阑白玉光。
试开胸探取,尤比颤酥香。
“满口污秽之言!”
话音刚落,突然又是一张纸条,上曰:
携手揽腕入罗苇,含羞带笑把灯吹。
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倘若再来打扰,就如此样!”
她冷哼一声,掌心微微运气,原本的一枚飞镖竟然变成了一个圆形的铁块。
“还给你!”说着她手一扬。
“哎呦!”
对面的屋顶上果然有人闷哼一声,负伤而逃。吕欣瑶也不追,关门照看孩子去了。
那负伤之人正是秦相公的心腹,回来后展开想象大言不惭一番,秦相公冷冷一笑,道:“何来已醉倒在厢房,你把这封书信偷偷放进他的衣服里,我这便去找皇上,治他一个通敌叛国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