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欢喜却成冤家
我柔情亦有方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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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花容月貌不遂谋,
逆天玩笑起戈矛。
忧国忧民行律法,
佳人一笑泯恩仇。
且说张琴偷偷眨眼,何来当即会意,对天跪拜道:“苍天在上,恳求明示,今日我提亲,你却让我娘突然发病,莫不是造化弄人,天意让我孤身一人?在此盟誓:只要娘亲平安健康,我纵然一生不娶,也心甘情愿。”说话间,何所惧端着水小心翼翼的喂与张琴喝了,见妻子喘了口气缓和过来,叹口气道:“许是天意如此,儿啊,此事罢了,回府再做打算。若是强求,怕是老天要拿你娘性命。”吕颐浩虽觉奇怪,但天意不可违,只得作罢。此事刚平,他事又起。何来拿着受伤的肩头岔岔不平的一说,非要吕颐浩给个交待,否则就要请圣上裁决,定他一个管教不严之罪。其实他的本意是想让吕颐浩发话,毕竟吕依柔是个女儿身,且尚未出嫁,青天白日的进出何来房间诸多不便。如今何来风头真盛,吕颐浩早以有心拉拢,见状板起脸,当着众人的面劈头盖脸的将吕依柔一顿臭骂,又说她不学无术,也不会些针线活,一个女儿家要么舞枪弄棒,要么冲锋陷阵,成何体统,骂得她一无是处。吕依柔一语不发,只是狠狠瞪着何来,那生气的模样,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何来叫苦不迭,本想让她堂而皇之的来替自己敷药换药,哪知弄巧成拙,大有反目成仇之意。正思量,吕颐浩说了些宽慰的话,何来见状,也只得先解决眼前之事再说,装模作样的唉声叹气一番,扶着张琴出了吕府。
拐过街角,直到望不见吕府,何来这才松一口气,忽闻身后有人快马追来,拦住他的去路,正是吕依柔。只见她背着包袱,满脸怒气,冲着何来叫嚷道:“吕伯伯命我好生伺候你,直至恢复。这回如你所愿了,有甚么仇恨尽管撒泼出来,我一概承受!”何来大喜道:“这伤势,怕是一年半载好不了,你且随我前往建康府。若能恢复女儿身,舞枪弄棒随你意。”吕依柔瞪他一眼道:“随你同去建康府?做你梦!只是皮外伤,未曾伤及骨头,如何要一年半载?”何来道:“上任初,理应多去查访,体恤民情,无法在家养伤,自然好的慢些。”吕依柔道:“说得好听,大金打来,还不跑得没影。要随你去也未尝不可,但事先说明,我只为你敷药换药,不做其它。”何来笑道:“你尽心为我敷药换药,我自当家人般待你,绝不做非分之想,绝不越雷池一步。”这般约定,吕依柔这才答应下来,随他前往建康府上任去了。
一路上,好山好水好风光,尽收眼底,吕依柔从不多话,夹在三四十人队伍中默默随行,见每到一个小镇,其中知县必定热情相迎,心里不由暗自吃惊,新科状元,上任之初居然如此吃得开。当看到何来与知县称兄道弟把酒言欢,心里又是一阵鄙夷,看这知县,贼眉鼠眼,脸色苍白,多半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一双眼珠子更是在丫鬟身上不停穿梭,与这样的人为伍,那何来也必定好不到哪里去,之前信誓旦旦的表白怕也是敷衍之词,自己还是小心为上,莫要让他占了便宜。想到这里,她忽而灵光一闪,他若欲行不轨,自己不正好有了可以打道回府的借口么?一念及此,她默不作声的换了衣裳出来。那知县见了,立时目瞪口呆。
原来吕依柔穿着淡青色丝织对襟襦裙,透过中缝可清晰望见内里的葱绿xiè_yī,sū_xiōng半露,入目一片腴白,峰峦胜景,已初具规模。那襦裙薄如罗纱,玉臂、香肩、xiè_yī若隐若现,正所谓:
花容袅娜,玉质娉婷,眉扫半弯新月。风韵如风里海棠,走路时恍若振翅白鸽呼之欲出,暗藏春风月意,引得蜂狂蝶乱无限遐想。玉容妖娆仙女下凡,芳容窈窕君子好逑。
何来也愣神了,没想到她会在这种场合换了女装,穿上能衬出身形的襦裙,想必多半是为了试探我且让我捉弄与她,待吕依柔走至他身后站定,已然有了主意。
何来笑道:“方知县,其貌若何?”知县看得呆若木鸡,七魂六魄早已飞至九霄云外,何来复问一次,他这才“啊”的一声回过神来,道:“想必定是何夫人吧?”何来道:“我尚未婚娶,何来娘子?”知县闻言羡慕道:“如此佳人,地上难寻,天上罕有,何府伊尚且能坐怀不乱,着实让人佩服。”何来道:“承蒙皇上器重,上任建康府伊,岂敢纵享儿女私情。一个丫鬟而已,知县若是喜欢,送与你便是。”此言一出,身后的吕依柔面色一变,原本想试探一下,不曾想被他当作丫鬟赠送他人,心里来气,当着众人却不好发作,情急之中,只得暗中狠狠掐了他一下。知县闻言大喜,当即起身叩谢,何来受痛,“啊”的一声,道:“区区一个丫鬟,何必言谢。”遂站起身,见吕依柔咬着朱唇,眼含怒气,微微一笑,突然将旁边的一个丫鬟推给知县。知县愣了一下,摆手道:“想必何府伊会错意了。我说的是她。”言罢,指向吕依柔。何来故意愣神,打个哈哈,道:“你说她呀?她可是吕相公侄女,我可做不了主,你若有意,不妨问过吕相公。”
愿望成空,知县满脸遗憾,即便是丫鬟,他也不敢向吕相公索要,何况是侄女,更不敢讨要了,这心事便自此闷在肚里,无处述说。后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