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辽寻夫遇坎坷
岂知新人立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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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王命出征去未还,
大闹天山慕容嫣。
洞房花烛起波澜,
自酿苦果自己咽。
按理说这日子好转理应高兴才是,可一家人陷入了另一个苦恼中。都知晓吕依柔与何来奉旨成婚,可半载光阴过去,新郎迟迟不见踪迹,这闲言碎语便开始多了起来。
——看她长得一脸媚相还道是狐狸精,不曾想竟是只克夫的狐狸精。
——谁说不是呢!这样的妇人活该浸猪笼。
——你说她还是不是黄花大闺女?
——依我看,多半是被那南宫俊睡了。
——南宫俊怎么也想不到,这美娇娘是个要他性命的婆娘……
两个老妇人倚靠着门框谈兴正浓,小红提着木棒开门出来,喝道:“叫你们乱嚼舌根,看我一棍子打死你们!”一边说一边气势汹汹的冲过来,举棍就要打。那两老妇人吓得落荒而逃,小红举棍追了两条街,一边追一边高声喊道:“谁家恶狗乱犬吠,这不是在骂皇上有眼无珠么?再若疯言疯语辱没我家小姐名声,就不怕惹怒皇上么?下道圣旨,将你满门抄斩!”这话明着是说给那两个老妇人听的,实则也是在警告那些爱嚼舌头的左邻右舍。吕依柔倒是看得很淡,微微一笑道:“狗咬你一口,难不成你也咬狗一口?”小红气呼呼的说道:“小姐,你可以置之不理,我可不行。何官人若是回来了听到这些话,还不得要与你吵架。”说起何来,吕依柔默不作声,倚栏凝视远方,小红见她泛着泪光,劝慰道:“小姐莫要悲伤,何官人吉人自有天相,定然相安无事。”吕依柔道:“官人定然遭了难,若不然,怎会连封书信都未曾有?”小红道:“小姐无需担忧,已派人去宫中打听,想必不日便会有消息。”
过得数日,宫中有人捎来书信,经多方打听,何来在路上遇到埋伏,全军覆没,杀何来的来自于天山派。吕依柔两眼一黑倒在地上。等她醒转,张琴与何所惧正在她旁边照顾。她挣扎着起来,愤愤然道:“爹,娘,天山派为何要设伏杀我丈夫,儿媳倒要去问个明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真有万一,亦要带着丈夫的尸骨回来。”张琴道:“此行路途遥远,多有豺狼出没,你一个女人家……”何所惧道:“她若去意已决,你如何能拦得住?”张琴不由默然,起身收拾行李细软,备了好马。吕依柔叮嘱小红好生照顾爹娘,挥泪告别,提剑跨马疾行,直奔天山。
晓行夜宿,不甚辛苦,数日后抵达天山派。吕依柔拱手作揖,以有要事拜见掌门为由求见余万一。守门见来人虽一副男装模样,却胸脯高隆,肌肤白嫩,心知女流,拔剑拦住,笑道:“脱了衣裳辨明身份方可让你进得山门。”吕依柔大怒,“铮”的一声长吟,剑已出鞘,但见寒芒一闪而过,守门的人头便自脖颈处分离,如皮球一般滴溜溜的滚落在地。“好你和妖女,竟然上山行凶,你且等着!”另一守门脸色大变,连滚带爬的逃也似的走了。吕依柔目光冷峻,提剑上山,见一个杀一个,遇两个杀一双,一直杀入了天山派议事堂。余万一已经召集所有弟子一字排开,见她进来,一拥而上将她团团围住,摆开“天罗地网阵”。吕依柔暗道一声“不好”,缠斗数回合后心中大感疑惑,这阵势怎生这般熟悉?
见她犹作困兽之斗,余万一狂笑道:“杀我弟子,罪不可恕。念你一介女流,若能脱了衣裳,或可饶你一命。”吕依柔心里又是一动,这话语如何感觉似曾听闻一般?她长叹一声,弃剑掷地,道:“技不如人,认栽便是。”说罢,当即脱下外衫。余万一没料到她竟然如此,不禁一愣,继而又冷笑道:“一件衣裳如何消我心头之恨?”吕依柔闻言又除下中衣,露出精致的锁骨,天山派众弟子看得目瞪口呆。余万一打个哈哈,摆摆手道:“还是难消我心头之恨。”吕依柔接着褪下罗裙,露出贴身亵裤来,余万一还是摇摇头,众弟子跟着一起摇头。吕依柔轻蔑一笑,解下裹肚,露出贴身小抹胸,峰目光所及处,峦叠嶂,凹凸玲珑,一片腴白,此时,褪无可褪。众天山弟子目露邪意,就连余万一这等老江湖也看得有些心神摇曳,真想上前一把揭开那三寸遮羞布,一睹庐山真面目。
余万一呵呵笑道:“再褪,便饶你不死。”吕依柔淡淡一笑,道:“你若告知何来下落,即便委身于你有又何妨?”说着,玉手轻移,放至小抹胸系带处,作出一副随时可松开的模样来。余万一心里冷笑,原来这妖女为了何来,这般国色天香,白白错过岂非可惜,心思百转千回,有了主意。他尚且如此,众弟子哪里还能把持得住,有人忍不住高声叫道:“眼见何来就要命丧峡谷,不曾想被那耶律大石所救,此时,怕是在西辽国了。”余万一眉头一皱,正要喝止已是来不及,只好干笑道:“已告知于你,能兑现诺言了?”吕依柔道:“那是自然。”说罢露出一个极其迷人的笑容来,捏住系带,轻轻柔柔,缓缓慢慢的拉长……
不料吕依柔左足足尖在地下宝剑剑身上一点,那剑猛地跳起,手指触及剑柄的一瞬间,迅疾剑锋如电,剑花朵朵。余万一以及众天山弟子的目光齐刷刷的聚焦在她的小抹胸上,哪里有半点防备,眨眼间纷纷毙命。众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