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光?什么蓝光?”球体问道。
“北斗九星。”石放说道。
“呵呵,不是。我们来自其他地方。”球体笑了笑。
“那你们到此,总要有些目的和意义吧。”石放说道。
“没有。”球体的红眼闪了一下说道。
“既没有目的,也没有意义,那你们来干嘛?”石放问道。
“我们刚才说了,我们无聊。”球体答道。
“所以你们是来找点刺激的。”石放说道。
“不知道,我们无须目的,我们很自然,我们不需要给我们的生命赋予意义来证明自己。
我们来到这里,只是随机的选择,如果一定要说目的,我们想看看,你们为什么会要在这么短的生命里,让自己如此繁琐的生活着。
可笑的是,你们并不知道这有多大的意义,于是你们编造一些意义来告诉自己,你看,我做成了这件事,多伟大,然后……”,球体突然停顿了一下。
石放看了看球体,它没有任何变化,里面的红光显得暗淡了一些。
石放把脸转向一边,看着黑水崖入口那排黑压压的摩罗兵,转身想走。
球体又开始说话了:“你不问问我们,然后是什么么?”
“你故意等我回答,那为什么我要追问一个你一定会告诉我的答案呢?”石放说道。
“然后,你们就死了。”球体答道。
石放笑了,向球体一拱手说道:“谢谢,这个答案告诉我了我你们的目的。”
“我们的目的?”球体下降了一些,飘到石放的面前说道,“我们没有目的。”
“你们迷茫。”石放说道。
“……”。球体不再答道。
“如你们真正的领悟了生命的意义,你们的无聊也就不存在了。一旦解脱了无聊,你们会明白你们为什么到这里来,而不像你们现在所认为的这样。”石放继续说道。
“你认为我们现在是怎样的?”球体问道。
“呵呵呵,初生的小猫,对任何事物都很好奇,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哪里都似乎隐藏着一个乐趣。
可是当它成年之后,它们逐渐明白一切,那块砖就是一块砖,没有别的意义,那棵草,它就是一棵草,也没有什么意义。
意义,是生命赋予的。
事物的本来,没有意义。”石放看着球体说道,这个球体,仿佛真的就是一只小猫。”
“你的比喻很无趣,如果我们是猫,那你们是什么,老鼠么?”球体似乎有些不服气。
“我们养猫,不过偶尔也会喂喂流浪猫。”石放说道。
“流浪猫?”球体说道。
“嗯。”石放一本正经的答道。
“那你带了小鱼干么?”球体问道。
“你看。”石放手指面前的摩罗兵说道,“到处都是,你随便捕两条回去,都够你们今晚的伙食了。”
“你说的话比我们还聊。”球体闪了闪光说道,“我们建议停止这样的沟通,你能毫不介意我们的存在,去做自己的事么?”球体问道。
“完全可以。”石放一笑。
“为什么?”球体问道。
“我和你们一样。”石放笑道。
“和我们一样?”球体问道。
“是的。”石放说道
“无聊么?”球体说道。
“无聊得很。”石放一笑,说完对着身后的阿桂和蟹将说道:“不必在意这东西,该干嘛干嘛,明白了么?”
“……,”没有谁回答石放。
海星号的一号驾驶员在舱里说道:“它既然会说话,怎么跟我们用摩尔斯电码。”
“不知道,也许觉得我们比较低级。”二号看着这个球体答道。
“我无法接受这个观点,生命是平等的。”一号说道。
“那有用么?我们能跟他一样,不用任何设备在海底溜达么。”二号看了一号一眼说道。
一号有些不满,转头看了一眼海星号旁边的虾兵,那虾兵也正瞪着一对大虾眼看着一号。
一号跟这虾兵对视了两秒钟,虾兵突然说道:“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还在这抱怨生活不公,你有本事跳出来啊。”
“你……,你听的懂我们说话?”一号突然想起刚才跟那人通话之后,忘关扬声器了,看着虾兵惊讶的说道。
“听的懂啊,不就是两个傻子么。”虾兵说道。
“傻子?你什么意思?”二号直起身子说道。
“不知究竟,以为究竟。”虾兵笑道。
二号正要说话,却听得石放叫了一声:“都愣着干嘛,不必在意这东西,该干嘛干嘛。”
一边的阿桂和蟹将像两个傻子一样看着石放和这球体在这一问一答,不知道如何插嘴。
忽然见石放转身叫道,二海精恍惚了一下,忙答应了一声:“是。”
那红龙和白龙也看着石放在那跟这球体说着热乎话,心想此人果然不简单,二龙心里都暗自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