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事卜听了心中一震,难怪那道人始终不肯说出自己姓名,原来藏着这一层,脸上却微微一笑,“大哥,这恐怕也是那个弥罗告诉你的吧。”
“三弟,你有这个机缘,能学了他占卜预测之法,未尝不是个重生的机会,如今我们兄弟三人能够重聚于此,正好是我们大干一场的机会。”卜梁义说道。
“怎么大干一场?”任事卜问道。
“那个姓石的你也认识,下次去见他,咱们也过去,你邀他吃茶,我们将这个放他茶里,他吃的那个宝贝,就没有用了。”卜梁信拿出一颗小黑丸子晃了晃说道。
“哦……,他吃的什么宝贝没用了?”任事卜问道。
“如意果。”卜梁信说道。
“那是什么?”任事卜问道。
“生天灭地的东西,具体怎么样,我们也不知道,弥罗只让我们把那个石放给放倒了就行?”卜梁义接着说道。
任事卜笑了笑,看了眼面前的喜悦湖,“大哥二哥,也都已经好了,能够一起说说话,唠唠家常多好。
自从天子岭一别,想起来也六百多年了,六百多年,比起这浩瀚宇宙万古苍穹,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前几日我看见了一件事情,觉得很有意思,二位哥哥可想听听。”
“哦,什么事情?”卜梁信问道。
“二弟,你有什么话就说,咱们兄弟,你不必介意。”卜梁义也说道。
任事卜抬手指了下南边下山的路,笑道:“那山门后的假山旁,有一棵歪脖子树,树上有个鸟窝,几只刚会飞的幼鸟在树枝上叽叽喳喳的,甚是欢喜热闹。
幼鸟们学会了飞翔,便四处觅食,飞到一头牛的脚下捉着泥巴里的虫子吃,偏巧那鸟正好站在牛屁股下面,忙着在一堆草丛里翻着虫子。
正在此时,那牛拉了一泡牛粪出来,把这幼鸟盖住了飞不动,幼鸟在牛粪中苦苦挣扎鸣叫着。
这时,那坨牛粪的味道,引来了一群屎壳郎虫子,虫子们把盖住鸟的牛粪全部堆成球给滚走了,那只鸟十分高兴,拍了拍翅膀又欢喜的鸣唱起来。
结果一条蛇听到了叫声,游了过来,一口把那鸟给吞了。”
老大卜梁信一听,脸色一变说道:“三弟果然是一点没变,说话还是拐着弯骂人。
你是在说,我们就是那被牛粪盖住的鸟,拉屎的牛就是伍十五,那屎壳郎就是救了我们的弥罗神。”
“那吃了鸟的蛇,又是谁呢,总不至于就是那个石放吧?”卜梁义问道。
任事卜看了眼卜梁义,“是那六百年来,始终不改的贪心。”任事卜说道,“想要那神通如意,首先得断了贪心,越想要,就越得不到,越得不到,就越痛苦。”
卜梁信和卜梁义沉默了,一阵冷嗖嗖的吹来,太阳也被一朵乌云遮住,这本来阳光灿烂的草地上显得冷清清的。
酒葫芦倒了一个下来,几滴清澈的酒水滴了出来,落在一叶草尖上滑去了泥土里。
湖边上传来几声“呱呱”的蛙鸣,这都入秋几天了,这青蛙也是勤快,想必是要趁着些刚刚过去的夏日余温,再唱上几个小曲,好给百米外的情人或者兄弟,说几声送别。
卜梁信转头看着任事卜,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说道:“老三,你知道什么是贪心么?”
“大哥你说。”任事卜转脸看着卜梁信说道。
“想彻底的改变自己,本身就是最大的贪心,贪心本身,也是入道的
法门。”卜梁信说道。
“越得不到便越要得到,消除贪心和yù_wàng,无非是因为没有能力得到和满足自己的yù_wàng,便强行将那曾有的梦想抹杀。
堂而皇之的说自己清心向道,实际上是对现实的逃避,三弟,人当尽其一生,去拿自己想要的东西,半途而废的问道,不过是因无能而找来的借口罢了。”卜梁义也在一旁说道。
“一个错误的方向,你最终得到的,也是个错误的结果,我想那弥罗,最终也既神不了通,更如不了意。
二位哥哥不如随我一道,借他法力,夺他神通,还天地一个如意,还众生一个平等,这样一来,我们兄弟三人不算枉费了这六百年来的一场修行,如此可好?”任事卜笑道。
卜梁信和卜梁义互相看了一眼,两人同时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卜梁信连连拍任事卜的肩膀说道:“三弟,你可真是一张利嘴,我们来说服你,你却反倒来说服我们,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我当年那个三弟。”
卜梁信说完左手一翻,突然朝任事卜的肚子抓来,卜梁义也一把拧住了任事卜的右手。
那卜梁信的左手变得鹰爪一般,抓向任事卜的胸口,任事卜却毫不避让,“咚”的一声,胸口处传来一声闷响。
卜梁信的手像抓在一团棉花上一样,除了一声闷响以外,他什么也没抓到,手却抽不回来。
一旁的卜梁义左手扣住了任事卜的右手,同时右手变成一把尖刀一般也朝任事卜的肚子直插了过来。
他的手刀一碰着任事卜的肚子却突然凹了进去,整只右手和老大卜梁信的左手一样被任事卜的肚子给新住了,抽不出来。
任事卜双手一抬,左手扣住卜梁信的肩关节,右手掐住了卜梁义的咯吱窝,两手一运力。
卜梁信脸色一变,一阵灼热感从任事卜左手上传来,直通像卜梁信的心窝子里,灼热的感觉像一道电流一般,直热得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