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第二趟船,按前六把鱼叉插沙包的下水方法,又顺着一条线放了五把,这下正好十米宽。
唐平又让石头把九块五带来的三根铁链带上,套在中间七把鱼叉的杆子头上,两边各剩两把鱼叉。
这铁链也奇怪,像是正好配套了鱼叉一样,每个链条孔,刚刚套住鱼叉的把头五公分左右,就下不去了。
这到正好,太低了反而沉到水底或者水深中间,那样就够不着机船的船底。
这五公分的深度正好能套住鱼叉,铁链既下不去,又不会脱开鱼叉,而且又被水面挡住看不见,三条拇指粗的铁链连接在河中的七把鱼叉上,形成一道六米长的铁链围栏,正好拦住了河道中心。
就这样,十一把鱼叉,加上中间还有一道六米的铁链,就赌一把这条铁链能够挂住螺旋桨了。
就算挂不住螺旋桨,船底碰着鱼叉也会极速转向,一旦船身横过来,这么窄的河道,机船一定会搁浅,那时,它想转身都转不了,这样一来,就是一条死船,等着挨打了。
远处七八十米开外,渔船停在沙洲的最前端,一对父女正站在渔船上注视着石头这群人,看见他们一会划船过来,运了几把鱼叉,又挂了张网横住了河道,女娃转头问身旁的,“抱抱,他们在干嘛。”
她父亲看了看河面上石头这帮人的动作,“他们想截了沙船的道。”
“截道?那么大的船,怎么截啊?”又瞧见父亲脸上几块青紫的地方,嘴角还肿了,“抱抱,疼吗?”
“没事!小舟,不疼。”父亲摸了下她脑袋。
“长大了,我给你报仇。”小舟恨恨的说道。
“不用想这些了,也怪我没让他们道儿。”父亲苦笑了下。
“那不是因为我们还没收网么?他们太霸道了!好一网鱼,可惜了,能卖不少钱呢,现在网又破了。”小舟沮丧的说道。
“咱渔家人,干得就是撒网补网的活。没关系,小舟,咱补补就能再打鱼,歇了这个冬,马上开春,咱们就去鄱阳湖了,这里鱼也不多。”父亲笑着安慰小舟。
“他们能拦下那沙船么?”小舟抬头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看他们还挺聪明的,鱼叉插在沙包上下了水,渔网承住了鱼叉不倒,只是不知道这样管用不管用,顶是能顶着船底,沙船大,只怕碰一下,那几把鱼叉就要倒,很难。”父亲叹了口气,“那人有这份心,也不枉你送他一船。”
渔船上的父女俩能够看到石头他们往河里下包插鱼叉,但是看不到他们在鱼叉上横挂了条铁链,所以不是很清楚石头这边的布置。
“那个家伙收了沙霸的钱,不是个好东西!”小舟忿忿的说道。
“不清楚,收了他们钱还要截他们船,恐怕真的有点问题,算了,小舟。先吃饭,管好自己的事情吧。”父亲轻叹了口气,腰弯提起一个空鱼篓,想起里面本来有那个人送的两只甲鱼,又看了看小舟。
小舟见父亲提着鱼篓看着自己,昂着头说:“坏人的东西,我不要。”
父亲哈哈一笑,“好好好,咱们家小舟最有志气。”转身挑开船帘进了船舱。
机船上,毕海沙正站在船舷边看着自己的船装沙,今天,他觉得自己实在太走运了,“那小子没说错,这里恐怕几年都没有沙船来过,这沙可干净”,毕海沙对一边的秃四说道。
“老海,要不下午再走一船。”秃四说道。
“看看时间够不够,几个犯人倒没什么,只是怕他们巡逻队看见就不好,装了这船先走,等会问问他们巡逻队的巡河时间,咱们得踩着点来装。”
装了大半一船沙,花了一个半小时,他实在很惬意。这么一来,要是每天有个四五船,那不是大发了。
这河道里不用办证,也不用交费,更没人跟他竞争,挖它一个月,那还了得。
算着这笔发财帐,他心里乐乐的,他把头放到屁股里都想不到,一个陷阱已经等着他了。
一道三十米的渔网,固定住十一把鱼叉,鱼叉上一道六米宽的铁链,就像一条渔网铁蛟龙,伸着十一个爪子,只等他的机船返航,刺进他的船身,绞向他这艘傻船的心脏————螺旋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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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看着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又不放心的下到河堤,用手握住定渔网的鱼叉,确定很稳了以后,冲对面沙洲上的朱三叫到,“朱三,看下定网的鱼叉稳不稳”。
朱三走到沙洲边,拿手握了握那把定网叉,然后冲石头这边喊道:“很稳了”。
石头看着河道,想像着沙船被截停的画面,又见朱三和那个泥浆组成员正趴在沙包后面,想想不对。
石头走上河堤,跟唐平说了句,“唐平,得叫朱三他们俩回来。”
唐平有点纳闷,“怎么了?他们得管水炮啊”。
石头用手指着河道说:“你看河道,一旦机船被绞了桨,就怕船身打横,一旦打横,他们随便上沙洲或者这边。”
石头移动了两步,“我们这人多,他们上来也赚不了便宜。顶多在船上放枪。就算他们想冲上来,河堤有斜坡这段距,咱们每人都拿石头砸,二十八个人的石头,他们就算要冲也要顶着一阵石头,不砸花也砸晕。
朱三他们在沙洲,万一机船打横,朱三一开水炮,沙洲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