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说:“人需要懂得变通,学会成长,慢慢锻炼,吃了一些苦,就懂得了人生的一切幸福,都不是平白无故的,每一份收获,都包含着一份付出。”
乙说:“是的,学会了成长,懂得了变通,吃了些苦,每一个平白无故的付出,都回报你一个人生的幸福,你把它称为人生的经验,借由这个经验,你庆祝自己终于明白了人生。
可是,我想问你,你的这个最终的经验,是用刚才揣度世界的心,得到的么。
如果从一开始,你所学的所有的经验和道理,都是错的呢?
你到现在,都不敢质疑一下你所信奉的人生哲学。
那么请问,你的这套人生哲学,就没有一点错误么?
你是害怕世俗的观念淹没了你,还是担心权力的枷锁禁锢了你。”
甲说:“从古至今,我们都是如此,这是规律?”
乙说“规律就是,太阳一定从东边升起,然后从西边落下。饿了你要吃饭,渴了你要喝水,累了你要休息,困了你要睡觉。你能改变它么?
就算要改变它,但是在没有能力改变它之前,你依然要按照这个规律生活。
等到你有能力改变规律之后,你再来谈你的理想和人生,应该如何灿烂,应该如何美好。
在没有能力实现之前,你只能抱着这个美好的想法,不断激励自己。
拥有改变规律的想法的本身,是个动力!
怎么运用这个动力,就是自己的事了!”
乙说:“从古至今?从哪个古,至哪个今?古前还有古,今后还有今。
我们连什么是古今都没有界定,又如何用这个没有界定的边界得出来的规律,去界定一个连我们自己都无法明白的世界呢?”
甲说:“我们只能如此,你看不见未来,不代表未来不在,可是你明明知道那个未来要来,而你我又无法预知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
那我们能够做的,就是把握现在,做好当下。”
乙说:“这和过一天算一天有区别么?”
甲说:“当然有区别,我也许不明白未来会怎样,但知道我现在会怎样,更知道现在我该怎样。”
乙说:“你的现在,在你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过去,你说的每一个字,都瞬间成为了历史,就连你我的讨论,也成了历史,因为你刚萌发出一个念头,就瞬间成为了过去,你如何把握它?
是不是我们可以这样认为:
我们刚刚把握的现在,
正在成为过去。
而我们正要去把握的未来,
立即成为了现在。
这也意味着我们,
同时把握了,
过去、现在、和未来。
既然过去、现在和未来,对我们而言,
是同时发生的,那么……
哈哈哈哈哈,
我明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明白了。”
甲问“我明白了生命的真相。”
甲问“生命是一种感受,所有的感觉,既是真实的,也是虚假的。
真实,是因为它发生过,你感受过。
虚假,是因为它留不住,带不走。
唯一能留下的,只是感知它们存在过的心。”
甲说:“嗯,应该是这样的,可是这又有另一个问题。
乙问“你能够感受这一切经历的心,这个心的本身,是真实的么?”
乙说:“对,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如果我这颗感受生命经历的心,都是一个无法界定真假的东西,那么由这个心所感受到的世界,也不是真实的。”
甲:“所以,是不是应该,连这个求取最终真相的心,也要当做不存在。
因为,如果这个心都不是真的,那因这个心所生出的一切念头或者经验,也不是真的。”
乙说“嗯?”
乙说:“是的,舍弃。不因它而控制自己,因为这个心所感受到的,也不是真相。
能够包容这个心的存在,又同时能舍弃它的,才是真我。”
甲说:“看遍了所有的东西,经历所有的人生之后。世界的开始和结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因为没有了那个求取真相的心,就不需要开始和结束。
因为前面说了,事情一开始,就结束了,哪里还有什么开始和结束呢。”
乙说:“所以说,哪里都可以是开始,哪里都可以是结束。”
甲说:“是的,我们还是达成了统一。”
乙说:“既然我们最终要统一,为什么当初要分形呢?”
甲说:“这应该是个过程,是你我期待的过程,我们需要这个分形的过程去体验一些道理,借这个过程,完成一个使命。”
乙说“对自我的认知。”
乙说:“对自我的认知,为什么
要通过分形来了解呢?”
甲说:“自我封闭的太久,就会生出一种无聊和寂寞,自我又无法解决这种无聊和寂寞,就会向外产生一种求知,它会不断的寻求认同。”
乙接过话说道:“自我并不知道这种向外求同的动力,仍然是对自我的迷茫的一种内因,所以,它的根本还在自我身上,即使它不断的分形和裂变,它的根源,还是自我。”
甲说:“是的,所以,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内心物化的结果。”
乙说:“也包括正在和我对话的你。”
甲说:“也包括正在听我们说话的他。”
乙笑了笑
“你问我是谁?
你原来是我。”
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