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3点半,海门市观澜区五号楼,泳池边里的小院子里,静悄悄的,瓜瓜拉达巴勇士250,潜进了这间别墅。
他轻轻的打开玻璃推门,沙发上没有人,一定在楼上。他拿出了一把水兵刀,刀刃朝下反手握住。
对短刃来说,一个反手握刀的人,一般都是真正的杀手,他可以用一个动作,完成两次攻击。
250正是这样的一个老手,他已经反复训练过多次了,他穿过厅堂,路过沙发,向楼梯走去,依着外面的夜灯映来的光,慢慢的,一步步的迈上楼梯,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一层层的向二楼移动。
上到二楼,看了下卧室,那里的门需掩着,没有关,他摸到门边,慢慢的推开门,“呀啊”一声,门发出一声轻响,他立即站定,左手扶住门一动不动。他看向床上,目标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正发出阵阵轻轻的鼾声。
250一笑,手正想离开门,突然床上的人大笑一声:“哈哈哈。”把250吓得一动不动,只见床上的人笑完之后翻了个身,侧向另一面,把背对着250,继续睡着了,原来此人正在说梦话。
卧室的窗户开着,晚风将窗帘托起,在夜光下轻轻舞动,一个毛绒绒的东西被风吹来,一下子落到250的鼻子上,一小撮绒毛直接捅进了250右边的鼻孔里,他感到鼻孔一阵奇痒,张大了嘴吧,想打个喷嚏。
250立即用左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同时两指捏住鼻子揉了揉,强行忍住了这个喷嚏。
250好不容易忍住这喷嚏,舒服了一阵,250紧张的把手又松开了,那根绒毛刚才受到挤压后,全部粘在了250的鼻腔内壁的两侧,现在他把手放开,两侧的绒毛又从鼻腔的内壁上反弹了回来。
数十根鼻毛的一头因反弹的力度,又蹭到了另一边的鼻腔壁,引起了一阵更加强烈的奇痒。
250右手反握着刀,站在门前,鼻子蠕动了十几下,胸腹部的气压在不断膨胀,他的两手在不停的颤抖着。
“啊切……啊切……啊切耶耶耶……喔啾……”,随着几声巨响,250的喷嚏终于打了出来。
这下子他彻底暴露了,打完喷嚏之后,他立即看向床上,抬手举刀就要扑向床上的目标。
他看到的,是被子里的一团人形红光,这红光,他以前见过,那是在总坛祭拜的时候,他见过一次,那个巨大瓜神雕像的正上方,发出的也是一团人形的红光。250瞪大了双眼,彻底惊呆了。
这红光仅仅侧了下身,却没有动静,当250定下神来,坚持向床边走去的时候,那红光的人形突然坐了起来,对着250嚎了一嗓子:“啊哈哈哈哈哈。”
这声音比刚才250的喷嚏还要高个一倍,震得250心里一颤,差点没往地上一坐,他立即后退,爬出房门,从二楼转层的窗台那跳了下去,就地一滚,起身穿过泳池,一溜烟的向海滩跑去。
床上的那团红光,并没有去追这个人,他又嚎了一嗓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次比上次多了叫声哈哈,嚎完这人形红光往床上一倒,又接着睡着了。
一根前端有点黏糊糊的羽毛,正躺在房间的地板上,窗帘带起的微风轻轻卷起了这根羽毛,它翻滚了一下,靠在床边的一只拖鞋旁,停住了。
第二天中午,这栋楼的客厅里,唐平坐正在沙发边,端着一个青花杯,喝了口茶,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抬头看着石放说道:“你想好了?”
“想好了。”石放盘着腿,手里摇着那把铜扇,坐在一边的仙人靠上答道。
“这么多钱,你还有其他什么计划么?”唐平看着石放,石放今天显得很精神,胡子虽然没有刮,但是脑门却铮亮铮亮的,唐平看着面前这个突然爆富的朋友,心里感慨万千,又有点小小的嫉妒。
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幸运,幸运得感觉到一切都不那么真实,二十年多年不见,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生活,为什么会是他?那团光和那个罐子,为什么选择了他?唐平等着石放的答复。
唐平昨天送了陈珍回来办离职手续,没想到陈珍的领导见了唐平格外有礼貌,整个过程有理有节,轻松简单,弄的陈珍都有点不好意思。
既然石放要做点事情,组织上又要他保持策应,他正好叫上陈珍一起,来准备石放的食杂店计划,一来增进二人的感情,二来又可以让陈珍发挥下自己经管系毕业的价值,既可以一展其才,又有事可做,于公于私,都是个美妙的安排。
陈珍稍微犹豫了下,说明天答复,想休息两天。女孩子嘛,总归要矜持点的了,再邀请个两次,就八九不离十了。一想到陈珍,唐平的心里,就像有个软绵绵的小虫在爬一样,痒痒的。
“唐平啊。”石放手里的扇子摇着摇着,突然一合,他收起扇子说道。
“嗯?”唐平的思绪被打断,听到石放叫他,他应了一声。
“你觉得人活在世上,到底是为了什么?”石放端起面前的杯子,放到嘴边吹了吹说道。
“这问题太大了”唐平答道。
“嗯。多少人是稀里糊涂的出生,又稀里糊涂的死去。除了知道,生是爹妈生的,死是黄土埋的,其他的,就是吃饭干活,住房穿衣,生儿育女,世代承袭。”石放的手还是端着杯子,没有喝。
“其他的,恐怕也想不明白吧。”唐平答道。
“那是因为没时间去想,就是想了也于事无补。他们要工作,要学习,要为了生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