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这赏赐,是不是被人调包了?不是千金吗?怎么只有区区十几贯钱!
赵怀仁嘟囔一句,一张脸上写满了郁闷。
另一边,曹佾闻言,顿时笑的乐不可支。
怀仁兄,你以为赏千金是多少?莫不是你以为,千金便是一千两黄金?
难道不是?
赵怀仁有些恼羞成怒。只是他这副样子,却显得更加有趣。
于是曹佾笑的更加大声,也更加的放肆。
怀仁兄,某真想说一句,这次你确实是想多了。哪有什么一千两黄金!官家口中的千金,便是一千枚铜钱!如此说来,官家对你算得上是厚爱了。你看这一大箱子的铜钱,怎么说也得有好几贯钱了!哈哈!
赵怀仁心情不爽,非常非常的不爽!尤其是看到曹佾那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表情,更加愤怒。
于是,他幽幽的说道:
曹兄弟,看来这回是某想多了。既然官家赏赐如此之少,那曹兄弟便把某的将军笑还给某吧。不然某怕是穷的要连裤子都买不起了。
怀仁兄真是说笑了!你堂堂的洛汭县男,怎可能如此穷酸!走走走,某请你去樊楼吃酒去。莫要再烦闷了。
哼!某今日要点樊楼最贵的饭菜,吃穷你个官贵子弟!
怀仁兄这说的是哪里话!大姐说了,你就是某曹家最尊贵的客人。今日到了樊楼,随你点菜。吃顿饭的钱,曹家还是有的。
于是乎,二人便骑上马,朝着樊楼策马而去。
此时此刻,天已见黑。华灯初上,整个东京城一片灯火通明。
若非赵怀仁此时并未喝醉,恐怕会以为自己穿越回到了现代。
沿街上,各种小商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而所售卖之物,却又是赵怀仁不曾见过的。
于是,他的目光频频看向周围,速度反而降下了不少。
不知不觉之间,曹佾便和他拉开了些距离。
赵怀仁走着走着,便发觉自己遇到了一件非常尴尬地事情,那便是自己找不到曹佾的身影了。
不过幸好,曹佾安排了下人跟在他身边。倒也不至于迷路。
赵郎君,不如让某为您带路,想来少爷此刻也差不多到了樊楼。您看
不急不急!
赵怀仁一摆手,他可是说什么也不会承认,自己是真的迷路的。
某只是想逛逛东京城之繁华,咱们过些时候再去樊楼也不迟。
可是
怎么,你是想命令某?
赵怀仁脸色一板,身上那股气势一下子冒了出来。
事实上,他哪儿有什么气势?不过是因为那下人知道他现在是贵族身份,不愿意惹他罢了。
于是下人赶忙叩首表示自己并无此意。
如此,赵怀仁才得以好好地逛一逛这繁华的东京城。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极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成了烂俗里的男主角!因为就在他的正前方,跪着一个梨花带雨的小姑娘。
这小姑娘不过是十一二岁,满脸都是泥渍,一身满是补丁的长衫上,绑着长长一根稻草。
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站在她身后的妇人。
虽然说,这妇人也不过是寻常人家的女子,但身上的衣服倒是崭新的。头上也有一根玉簪。
她见到围拢的人越来越多,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
各位各位,瞧一瞧看一看咯~某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这女儿跟着某家,便只有死路一条。哪位好心人路过,把这孩子带回去养着吧!别看她年纪不大,家里什么活儿都会!领回去了,您保准觉得值当!
听到这话,显然有不少人心动了。
一个看起来便是农人打扮的男人闻言,便高声道:
这女娃娃看着真可怜,不如跟某回家吧。这么大点儿的女娃娃,也吃不了多少粮食!
妇人闻言,脸上顿时一喜。
好哇!这位小哥果然心地善良,既然如此,给某十贯钱。某便让你领回这女娃娃如何?
十贯钱?你不是说养不活了找人领走吗?怎么还要钱?
城市套路深,农家人自然还不懂这些套路。
那妇人一听他这口气,顿时便没了兴致。连带着,语气也变得多了几分嘲讽。
哼,乡巴佬!某还以为你多有钱呢!呸!连十贯钱都拿不出来,还想领走某家的女娃?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好事儿?某养这女娃子这么大,不花钱呐!
听到这话,那农家人总算明白了妇人的意思。
什么家里没钱,养不活这女娃娃了。明明就是明目张胆的卖闺女!
可是这事儿他也管不了。倒是可怜了那个女娃娃了,一直在哭。
呜呜,大叔。谢谢您。您真是个好人!您快走吧,干娘是不会让某跟您回家的!
小女孩昂起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感激和渴望。再配合上她那一脸的泥渍,更是让人看一眼便会保护欲爆棚!
而围观的人们,顿时也挖掘到了女孩口中的关键信息。
没错,就是干娘!果然,这妇人不是亲娘,要不然也不会舍得自己穿的干干净净,却把孩子弄得这么埋汰。
唉!可怜的孩子,遇上这么个干娘,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呐!
一时之间,围观的人们不禁长吁短叹起来。但可惜的是,这群人里面,没有一个真正的有钱人。当然,即便是有,也不会花十贯钱来买个小女孩。
毕竟,要是真有十贯钱,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就在这时,赵怀仁骑着马,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