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很快就到来了,白天已经去看过祖父母的源心现在正穿着一套小西装,坐在汽车后座。
既然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大概因由,源心也就不必装什么侄女了。
在前面带路的是之前的司机白银,源心在其后,还有一众山口组内人手与武藏跟在身后。
排场足够了,源心很想戴个墨镜,但是大晚上戴墨镜,不得不说是一个很2b的行为。
她们来的是汇仁社在本地的总部,一栋乡下独栋别墅。
汇仁社社长名为中村上野,先正在会客厅等待源心等人的到来。
对于这个名字,源心还是有吐槽yù_wàng的,她觉得叫中单上野比较好,这样再来个下路就可以凑盘游戏了。
到了客厅之后,源心发现与其说是客厅,不如说是阿尔及尔式吸烟室,这种风格的会客客厅在19世纪曾经一度流行过。
不要问她是怎么知道的,看的东西越杂晓得的奇怪知识就越多。
碍于源心与武藏本家来人的身份,中村上野必须要起身鞠躬行礼,而源心则不必,可以直接坐在厅内的圈椅上。
这又是她想吐槽的地方,搞点软软的沙发不好吗?非要搞些带有复古风手织靠背的圈椅,这是要梦回两百年前的欧洲?
中村上野,是个神情有些萎靡的年轻男人,大概不到三十岁的年龄,带着打量意味十分明显的目光审视着源心,源心也不在意,同样直勾勾的观察着眼前的中村上野。
这种奋身一搏,好像要将全部身家梭哈的面部表情是怎么回事,和自己预测的有偏差啊,源心有些奇怪。
“文斗,是怎么个文斗?”
单刀直入。
中村上野笑了,年轻的脸上挤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牵动着脸上的旧疤,使他的深情带上了几分狰狞凶恶。
“很简单,就是一场智力对决而已。”
他的声音十分冷静,是那种对自己胜券在握的冷静。
“怎么对决?”
“神经衰弱游戏。”
神经衰弱游戏,也就是翻牌游戏,翻出两张相同的牌既可获得这两张牌,记两分,并获得再翻两张的权利,如果不是两张相同的牌,则依旧背面朝上放在原位,翻牌权易手,一般用扑克牌就能玩儿。(在下自己偶尔也会拿一副扑克牌玩儿一玩儿免得自己老年痴呆)
“什么牌?”源心问道。
一旁的记分员却先回答了:
“牌还没做,公平起见,等下会请各位一起观看制牌过程,牌的内容是精灵宝可梦,牌的内容从宝可梦到有细微区别的护士乔伊及有细微区别的君莎小姐不等。共有32种,每种三张,每一张牌都算一分,另各有一张固拉多,海皇牙,烈空坐还有超梦,每回合翻动三张牌,这四张牌如果翻出其中任意三张,翻出者游戏判负。
另有两张黄金鲤鱼王,如果任意一轮翻出两张黄金鲤鱼王游戏直接结束,按比分算胜负,翻出两张黄金鲤鱼王可以加十分。
翻牌过程不可以有留下印记的行为,而打印图片的卡片首先就是不易留下记号的材质。”
规则很简单,而且因为那个推测,源心并不担心对方会在这上面使诈。
牌很快就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打印好了。
这种记忆力占很大比重的游戏,对于源心来说,只要策略不失误,就没有输的可能。
一共一百零二章牌,源心是较为不利的先手。当然这个先手远没有棋类游戏中先后手对对局产生的影响大。
源心第一张牌选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并非在边缘也不在中间,是一张固拉多。
或许是“就你不会飞”的梗玩儿的太多,导致现在固拉多给自己来了一发断崖之剑,第二张是距离这张牌较远的、另一张随意的牌,结果是张海皇牙。
中村上野差点笑出声:“要是我还没翻牌就结束了就很无聊了啊。”
默默的祈求了豆一样桑保佑,源心第三张牌没有翻出烈空坐和超梦,而是一张妙蛙种子。
她第一次觉得蒜头王八长得如此可爱。
源心这三张牌之间没有任何规律,既不在同一行也不在同一列,甚至不管从哪个角都来看“坐标”,都是没有什么容易关联的地方,在这种长局中,这种远距离翻牌,会增加对手记忆的难度。
中村的三张牌并没有让他得分,但是翻出了两张杰尼龟。
而源心的思维又飘远了,因为她想起来了前世一个笑话。
一个人的朋友微信头像换成了杰尼龟,于是这个人问自己的朋友:“以后我向你借钱,你是不是一定会借我了,因为你只能说杰尼杰尼。”
他的朋友则回复他说,自己的头像是杰尼龟的妈妈,只会说:杰尼妈,杰尼妈。
想着想着源心还笑出了声。
看到中村眼神不满的看着自己,源心表示没什么,就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
轮到源心,没想到第一张就是杰尼龟,和之前两张不同位置的杰尼龟。
这个时候源心想到了一个角色,想到了自己正在经历和他相同的牌局,源心又笑了,还差点念出“笑望沧溟千军破”……
没有掀开前两张杰尼龟,源心选择又翻两张新牌。
而中村显然把这当成了对自己的鄙视。
“你对自己很自信咯?自信一定能赢过我?”
“继续翻牌,别浪费时间。”源心干脆蹲在了圈椅上,反正不是自己的椅子,偶尔蹲一会也是挺舒服的。
几轮之后,中村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