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大唐的骑兵还不足五千。且不说人数上,我们占不了上风,就连我们的马儿,都不如西凉的善跑,要是一人三骑互换,抵达益州时,恐怕我们也只剩下一千的骑马,到时候情况更加被动。若是以急行军,我们则可以出动四万大军。抵达益州时,也是兵强马壮,遇上西凉轻骑,还有一战的余地。”
“惊鸿说得没有错,拿五千的兵马去跟三万的大军抗衡,实属下策。”徐国公也开口说道,大唐的马匹远不如西凉的健壮,想一天跑三十里,太不现实了。
伯伊却站了出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老夫同意秦王的办法。”
“太师,您怎么也犯了糊涂,这无疑是拿将士们的性命去送死啊!”
“这不是送死,是为了救更多的人。”伯伊长叹了一口气,“出动四万大军,长安内外空虚,一旦攻破洛阳,那大唐便真的完了。”
“江南也有守军啊,我们也可以掉三万兵马过来,镇守长安。”
伯伊摇了摇头,上官惊鸿想得还是过于简单,只得缓缓开口,解释道:“江南水军居多,不善于陆地行军,南岸又是蛮夷之地,周边海郡更是有不少流寇屯聚驻扎。他们图谋江南,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江南水军齐出,到时候江南岂不是拱手相让?到时候前线再次失利,腹背受敌,我们至少还有洛阳,可以抵御外敌。”
上官惊鸿自然不会服气,反驳道:“您这是助他人志气,我们遇上西凉不见得就会输!”
“哪凉州府城破,足足十五万大军啊,只剩下了六万,又当何解?短短只言片语,我大唐就损失了将近九万兵马。”
“行了!本王、韩大人,还有太师赞同快马支援,你和沈公都决定从长计议。三比二,就按照韩大人的计划进行。”
秦王大手一挥,坐在了主位上。
“上官惊鸿,上前听命!”
“卑职在!”
“命你,率领五千兵马支援益州,给你两天时间整治军队,挑选人手!”
虽然不同意这个计划,但是上官惊鸿还是得老老实实的领命。
“卑职遵命!”
“韩君祁听命。”
“下官在!”
“命你,为此次支援副指挥,从旁协助上官惊鸿。”
“下官领命。”
事情都商量好了,任务也分得差不多。
“好了,今天的商议就到这里,大家也都累了,都回去休息吧。”
秦王说完,自顾自的,拿起书桌上的奏折看了起来。
众人离开后不久,悄然无声的议事厅,却冒出了一位不速之客。
“秦王,好久不见!”
声音听起来显得很低沉,给人一种很奸诈的感觉。
唐祈武抬起头,脸色微微一变。
此人带着一副诡异的面具,狐角昂藏,长须横陈。如同黑暗中的幽冥,一张血盆大口似乎能吞噬一切,它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名字叫“傩”(nuo)。
“行了,这里没有外人,不要戴着你这破面具吓人。”秦王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继续低头看着奏折,看起来两人的关系,应该不算太差。
“你要我查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
那人慢慢摘下面具,看起来不到三十岁。
一头白发,生得黑青面庞,白眼无瞳。脸色勾画着殷红色的诡异纹路,跟他右手上的纹路一致。浑身煞气,令人畏惧。
“你还是把面具带上,别吓坏了我府上的丫鬟。”
那人轻笑了一声,又将面具带上。
也懒得卖关子了,淡淡说道:“挟持上官玲珑的是雾隐派的人,他们来长安一共七人,如今就只剩下了一人,那人现在鬼市。”
秦王听着来了兴趣,这才扬起脑袋,看着面具男子:“一共来了七个人?剩下的人呢?”
“都死了。”
“死了?”
看着一脸难以置信的秦王,面具男子点点头到:“都死了!”
秦王惊愕,能在这么多江湖高手中救下上官玲珑,这苏云瑾功夫也不低啊。
“死相很惨,有两人是被竹竿插入了头颅,当场气绝。”
“在什么地方死的?还有别人知道吗?”
“有三个死在了东庐的路边,还有三个死在了附近的竹林里。都被我消除干净了,没有留下一点线索。”面具男子的语气十分自豪,仿佛这些事情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秦王没有回答,而是又把脑袋埋了下去,继续看着奏折。
“你要的东西,今早上我已经派人送到你家了,你可以走了!”
闻言,男子立马摘下了面具,面带怒气,一脚踩在了书桌上:“不是吧,这就过河拆桥。你这变脸简直比我还快,我这忙活了大半天,你连杯茶都不请我喝,待客之礼呢?皇室风范呢?”
秦王十分不爽的皱着眉,长安城除了他,还没有谁,敢在他的面前如此放肆。
“那你还想怎样?”
“嘿嘿嘿....”面具男人搓了搓手,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你府上不是还有一把,号称天一第一的软剑清雪,不如借我玩几天?”
“你不是使用暗器的吗?什么时候开始耍剑了?”
“无聊嘛,耍耍剑也无妨,就问你,给还是不给?”
“明早送你家里,不过事先声明,只借你三天!”
听着秦王这么说,男子这才带上了面具。
“走了!以后有事喊我胡离,给你打折!”
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