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春从未忘记与秦啸天在菲力银行的初次相遇。
第一次见面,她以为秦啸天是一位低调行事的富二代,毕竟刘经理都如此慎重对待。
之后,在今昔等大酒店,秦啸天让赵二爷亲自恭迎,这更让她认定,秦啸天就是豪门之后。
但直到秦啸天爆出自身的家世后,周晓春才看清后者的本来面目,她错了。
秦啸天与她一样,都是出身农村,父辈都是面朝黄土的农民,这一刻,周晓春能体会像他们这种底层人向上攀爬的感受。
这需要莫大的勇气与毅力,要知道这一路上会有无数的权贵嘲笑,唯有大毅力者,才能忍受这一切,爬到权势的顶峰。
此时,她也明白了为何在今昔等大酒店,秦啸天会不顾一切将她救下,还帮助她一同打工,这都是同病相怜,他们都是下层人。
但秦啸天与她不同,这个男人有着一股与常人截然不同的超卓气质,也正是这种潜质,让她坚信,秦啸天日后的成就绝不在赵二爷之下。
但听着周晓春的娓娓道来,胡杰却面带嗤笑。
“开什么玩笑?”
“就这么一个乡巴佬,能追上那两位大佬的步伐?你特么逗我吧?”
“给他一百年也没有那个机会,他出身本就低贱,这辈子也只能在阴影中仰望大佬的风采。”
“这个世界,即便你才华横溢,即便你本事超凡,那又有什么用?最后靠的还不是背景与钱财?”
“像他这种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的乡巴佬,还想着超越赵二爷等一众大佬,回去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胡杰嘴角噙着讥讽的笑容,看向秦啸天:“秦小兄弟,不是我们看不起你,而是这个世道就这样。”
“社会阶层已然固定,像你这种出身卑微的农民,一开始就应该端正自己的态度,静下心来看看种什么作物才能赚钱,”
“李婷小姐,我说的没错吧?”
“哈哈哈”
胡杰笑着,将话题扯到李婷身上:“李婷小姐,这就是乡巴佬的归宿,如果你真想跻身上流圈子,还是得找李少这种又帅又多金的人。”
“如果你真的与这种男人过一辈子,你永远也无法翻身,只能被三亩破田限制。”
“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想必李小姐接受不了吧。”
胡杰从未放弃过撮合李婷与李能轩两人,一直拍着后者的屁股,不断劝诫李婷投入李能轩的怀抱。
见此,李能轩脸上也重新露出了笑容,随即将一身得体西装整理一番,把手腕上的劳力士露出来,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
李婷听着,露出礼貌的微笑,并未正面回答后者的问题。
她只觉得无比可笑,想必他们想破脑袋也猜不出秦啸天的真实身份吧,这两人就好似逗人欢笑的小丑一般,在李婷面前不停扮演着丑角。
李婷的父亲可是西南的掌控者,不止是家境,其地位与权力都不是他们能想象的,她这种从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的小公主,自然不会在意两者的吹嘘。
秦啸天自然不会去与这些暴发户解释,毕竟在这枯燥的等待之中,有这么两个活宝逗乐,他也乐在其中。
唯有周晓春不明所以,一直在为秦啸天辩解。
“没让你说话,臭丫头,你懂不懂啊?”
“你根本就不知道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见周晓春竟为了这小子辩解,顿时开口怒骂。
就在秦啸天一行人争吵之时,前方高台之上的大佬全部入座,整个武馆的布置也接近尾声。
就目前看来,西南一众大佬分成了两个派系。
一方是以李铭秋为首的东部大佬,另一部分则是以西南首富曹龙尘为首新兴西部大佬。
“咦?李总,怎么人不一样啊?”
“先前那个叫的亲切的秦先生呢?”
“难不成你们不信任他,就随手换了一个吧?”
“我还真以为你们的秦先生能力压群雄,成为西南最强的男人,看来你们真的怂了。”
“哈哈,就是可惜了我送出去的棺材,这下换人,我又得重新准备一副。”
曹龙尘见李铭秋身旁那名年轻人此刻已不见了踪影,不禁笑得前仰后翻,眼中满是对李铭秋的讥讽。
李铭秋冷笑一声,随即拍着身后的长袍老者道:“秦先生那等高人,不喜欢人多的场景,入场仪式自然不想参与。”
“毕竟大佬都是放在最后的来压轴,何况孙馆长身手也不差,我先让孙馆长来试探一下许荣昌的深浅,不知曹总有何异议?”
李铭秋反唇相讥道。
还未等曹龙尘回答,他身边一位穿着黑色练功服的男子却不屑道:“呵呵,唯有废物才疑东疑西。”
“真正的强者,无所畏惧,敢于直面所有的苦痛。”
“许荣昌又何如?即便他身手不凡,在我面前,不过是一介蝼蚁。”
“这等宵小,我自当以一己之力将其覆灭,像你们这种瞻前顾后的人物,与逃兵败将有何区别?”
“哗!”
男子话音刚落,场上顿时一片华然,紧接着,一阵威势如同海潮将众人团团包围,即便是孙科这般强者,也禁皱眉头,一身肌肉紧绷着。
就凭这股威势,便知这黑衣男子实力超凡。
“好!好!好!”
“大丈夫当如是!”曹龙尘连连点头,随即看着面色凝重的李铭秋,一脸玩味道。
“李总,现在知道我手下的实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