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少?
这幅画竟然值三千万以上?
如果照秦啸天那般说辞,这副范宽的仿作竟然值三千万,对他来说那就是三个亿!就算是让周寿不吃不喝一辈子,也不一定挣得出来。
周寿此刻都快傻了,一张老脸漆黑无比,瘫软在地如同一坨烂泥,完全失去了对生命的向往。
这么多钱,就算让他把他的品玩堂卖掉,就不够这三个亿的零头啊!
唯有这个时候,周寿才能知晓秦啸天那番赌约的意思,为何多次说他给不起。
即便秦啸天如此说辞,周寿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因为他真的给不起,这么多年来,他的确从事着古玩行业,也从这个行业盈利了许多。
但是他终归只是个古董贩子,没有商业大佬那般钱生钱的底气,他如此辛苦的倒卖古董,从中赚取的利润极少,直到先前,他的银行卡上也只有五千万不到,他要去哪找这么多钱啊?
即便是将整个品玩堂卖掉,将他名下所有的资产全部抵押,也补不上秦啸天这个五亿的窟窿。
看着周寿面如死灰的模样,秦啸天淡笑着,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中年男人:“怎么?周老板,您是给不起了吗?”
“怎么瘫坐在地上了?”
“难不成是没有钱,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赖账吗?”
“那可不行哦,这个赌约可是你提起地,输了就输了,你总不能耍赖吧?”
“你地付款方式是什么?银行转账还是扫码支付?我这都有,实在不行,你把房产证还有你名下所有的不动产交给我也行。”
“我这人比较大度,你只要拿出能抵上相应价值的东西,我就勉强收下。”
秦啸天将周寿的哗故技重施,看着面前的周寿,眉眼之间满是玩味。
“这,我,我......”听着秦啸天的反讽,周寿没有一点办法,只能能呆呆地瘫软在地,双眼呆滞。
此刻的周寿老脸涨红,羞愧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整个人酝酿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好似被人掐住脖颈的公鸡。
他一开始想从秦啸天手中搞点东西来回回血,顺便狠狠地抽这个乡巴佬一耳光,但是他打死都想不到,这个乡巴佬竟如此逆天,能看出这副画中画,让他落得现如今这副场景。
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血没有回多少,自己的家当全部赔了进去,就连颜面都被对方狠狠地按在地上摩擦。
这应该是他这辈子栽的最大的跟头了。
恐怕这次事件后,不止是他周寿,就连他的品玩堂都会成为整个古玩界、收藏界的一个笑料。
就在周寿一脸悔恨之时,他的女儿却是直接走出来,对着秦啸天辱骂道:“五个亿?呵呵,你这个乡巴佬胃口倒是不小?”
“你可知,方才你的行为已然构成了诈骗?我们又没有立字据,你凭什么让我们给你这么多钱?”
“更何况我们玩品玩堂又没有亏欠什么,你空口无凭就想让我们给你这么多钱,你算个什么东西?!”
“要知道这画可是我父亲的珍藏,只是不小心掉落在地没有发现,这本就是我品玩堂的古董,跟你有什么关系?”
周寿女儿显然是为了资产,连尊严都不要了,当着众人耍赖撒泼。
说罢,便想伸手去争多那副传世名画,秦啸天必不会让其得逞,在他碰到画卷的一瞬间,将其收入怀中。
随即,秦啸天看着地上发呆的周寿,语气玩味道:“周老板,您这是何意?莫非是想让你女儿出来做个恶人,来撕毁我们之间的赌约?”
“方才的证人多着呢,在场的每一位都是,而且罗会长还是证明人,难不成你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耍滑头?”
“先前您是怎么说的?品玩堂是百年老店,以诚信为本,从不做欺诈顾客之事。”
“您这般作为,是想让您的金招牌毁于一旦?”
秦啸天语气之中满是嗤笑,就连先前那些看不起秦啸天的大佬也开始为后者说话了。
“对啊,周老板,这做人就要讲诚信,如果你这真要是赖账不给,怕是以后的品玩堂,没有一个客人了。”
“这要是再传到其他地方,你这辈子可能就完了,你觉得哪个古玩界的人会相信一个没有诚信的商人?”
......
“周老板,这品玩堂的百年招牌可不能毁于一旦啊!”
“要是在你这一代断了诚信的传承,你的老祖宗怕是要掀棺材了!”
......
“周老板,我也算是你这边的常客,你这真要赖账了,我就真不会再相信你了。”
“先不说瞧不瞧得起你,你以后的古董,我是绝不会再买账了。”
周围众人不断劝说着周寿,有人真的为后者着想,也有人趁机落进下石,还有一些人阴阳怪气,好似面前这一幕是天大的笑话。
罗进易转身看着周寿,语气低沉道:“周寿,这次的赌约,是你输了,既然输了,就要兑现你的承诺。”
“要知道小先生已然是放过你一马了,随意给了这个传世之宝三千万的价格,如果这真要是拿出去拍卖,怕是一个亿都不一定拿得下来。”
“照这样算来,你恐怕还要赔几十亿啊!”
“这!”
罗进易这话无疑给周寿天大的打击,你五个亿就够吓人了,这画还特么要几十亿,就算要了他的命,也不一定凑得够啊。
此刻的周寿如同死狗一般,瘫软在地半天没有回话,他心中那叫一个后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