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云去哪儿了?”
“我让他替我监督安保,维持画展秩序,这逆子跑哪儿去了?”
“办事能力这么差,到底有没有认真负责?”
“你们把他给我叫过来!”
柳州城脸色温怒,冷声下,一众保安面色惶恐,立马退了下去,四处寻找柳青云。
“柳馆主,你来的正好啊!”
“你有所不知,并不是我等故意喧哗,而是有人挑事啊!”
“这小子,诚心来捣乱的,他连看都没仔细看,便大言不辞,说谢主任的画是赝品!”
“你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
见着柳州城,众人不停的状告秦啸天。
闻言,柳州城眉头一皱,眼眸深邃,看不去情绪:“还有这事,是谁?”
“柳馆主,就是他,就是这臭小子,诚心捣乱,你赶紧命人把他赶出去吧!”闻言,宋欣梦第一个站出来,怒指秦啸天。
柳州城望过去,道:“年轻人,你好大的胆子,敢在美术馆闹事!”
“保安,将他给我赶出去,终身不得踏入美术馆半步!”
话语冰寒,充满愤怒。
喜好古玩之人,心性极高,容不得佳作被人污蔑半点。
听到这话,李雅吓的一哆嗦,手一抖,手中的画轴便掉到了地上。
画卷落地,一声闷响,就这般沿着地面,徐徐展开。
见状,柳州城一震,神情难掩激动,颤声道:“这……这可是宝贝啊!”
听着这话,谢兴强再次挺胸,一脸傲然,以为柳州城说的是他手中这幅画。
下一刻,便走下高台,厚着脸走到柳州城面前,骄傲道:“柳馆主所言不错,我也这般认为!”
“这幅画,可是张大千张大师真迹,价值连城,绝对算得上宝贝!”
谢兴强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画轴,展示给柳州城。
柳州城只瞥了一眼,便一把推开谢兴强,就连那幅引以为傲的画作,也掉到了地上,鄙夷道:“什么破玩意,还宝贝,我看就是一张废纸!”
“一副低质量的当代临摹品,还好意思称宝?”
“给我滚开!”
闻言,谢兴强当时就愣了。
什么!
破玩意?
垃圾?
赝品?
当代临摹品?
难不成,这话是假的?
在谢兴强懵逼之时,柳州城大步走过去,蹲在地上,仔细研究李雅掉在地上的那副画,越看越惊讶。
“茅屋村舍,小而不间,精而不繁,小桥流水,枯藤昏鸦,人物精致,眉目传神!”
“下笔看似潦草,不求造型,实则造神,蕴气十足,盘根错杂,一笔一乾坤,乃为大师之作!”
“旁白题词,笔锋凌冽,龙飞凤舞,字字苍穹,力道十足啊!”
“虽是仿品,却胜真作数倍!”
“华炎精粹,民族瑰宝啊!”
柳州城完全疯了,身子颤微,捧着画作,脸色红润,看向李雅,就跟看亲爹一样。
“这位小姐,这幅画,到底从何而来,请你告诉我吧!”
“张大师的临摹品,你怎么得到的?”
“你与萧不易萧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柳州城紧紧的握着李雅的玉手,一脸激动,迫切的想得到答案。
那急切的模样,就跟发现藏宝洞一样。
见状,李雅是一头雾水,面色略带惶恐,周围人也疑惑不解,不知这柳馆主是在唱哪一出。
不就是一副临摹品吗?
至于这么激动吗?
“小姐,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吓着你了?”
“不放心,我没有恶意,你快告诉我,这幅画,你是怎么得到的?”
“你与萧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见李雅愣着不说一句话,柳州城再也按捺不住,再次问道。
李雅被柳州城这副模样吓的小脸煞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惶恐之间,只得伸手指了指旁边的秦啸天。
瞬间,所有人都目光皆顺着李雅的手指望了过去。
柳州城猛然转身。
只见身后,一名消瘦男子,傲然而立。
他单手插裤兜,嘴角微微上扬,就这般望着柳州城。
“你……难道你?”柳州城身躯颤微,连声说道。
秦啸天淡然一笑:“没错,我正是秦啸天,不知柳馆主找我有何事?”
然而,谁都没想到,秦啸天话音刚落,柳州城便攥着秦啸天隔壁,一脸激动,随后,更是倒头就拜:“师公,徒孙总算找着您了!”
“今日能见着师公,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柳州城惊喜的话语,如巨石沉海,掀起万丈高波,响彻这方天地。
什么?
师公?徒孙?
在柳州城跪拜叫师公的那一刻,众人皆颤。
宋欣梦愣在原地,谢兴强满脸震惊,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其余人,同时惊颤。
柳州城是谁?他可是鸠山最杰出的当代画家。
字画界举足轻重的老前辈,居然跪在一个上门女婿面前,自称徒孙,叫着师公?
“这……”
“怎么会这样?”
“难不成……难不成柳馆主疯了?”
“不然,他怎么会……”
宋欣梦,谢兴强等人瞳孔放大,死瞪这他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见这一幕,秦啸天也是一头雾水,一挑眉,疑惑道:“你是?”
“师公,我是柳州城,您的徒孙!”
“鸠山月圆夜,您火眼金睛,大显身手,先是看出烟鼻壶为赝品,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