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在程远山的陪同之下，张芝山在面前几十块石头见来回巡视，又摸又看，一会儿憋嘴摇头，一会儿含笑点头，时不时的还拿灯照了一下。
“张大师，怎样？”
“这里面，可有好石？”见张芝山看完后，程远山当即看了过去，其余人的目光也是尽皆落在了张芝山身上。
沉默良久之后，张芝山方才摇了摇头：“在场，总计三十块原石”
“能入我眼者，没有一块！”
什么？
听到张芝山这话，在场众人尽皆一惊。
程远山更是一脸凝重：“张大师的意思是，这些原石，全是废石，没一块好的？”
“不可能！”
“没错，张大师，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就是，我们公司的石头，远近闻名，谁不知道我们家石头好啊！”
“不排除有废石的可能，但这么多石头，怎么可能都是废石？”
.....
“张大师，您肯定看错了！”
“要不，你再仔细看看？”
“肯定是”
一时间，不止程远山震惊，就连杨杰等几个原石供应商都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对着张芝山急切说道。
“嗯，不知张大师的意思是？”杨杰等人继续追问，势必要问出个原因来。
说完后，便再也没有理会那几个原石供应商，张芝山转头望向程远山。
“程市，这三十块石头，成色，形态都还算不错。”
“其中有那么几个，出冰种的可能性很大，但出玻璃种翡翠也不是没可能。”
“但可惜，难啊！”
“祖母绿的翡翠便没可能了，至于帝王绿，更是不可能。”
听到这话，程远山顿时笑了：“张大师不愧为‘石王’高徒啊！”
“见得多了，这眼界也提高了，如今，除了祖母绿、帝王绿之外的翡翠，已经难能入张大师的眼了。”
“不过，对我来说，能出绿就行，能出冰种翡翠更是想都不敢想的啊！”
“还得麻烦张大师给推荐几块原石，我这就买下。”
程远山笑个不停，沉闷了这些天，总算听着一个好消息了。。
方才，他还以为，杨杰这些奸商合起伙来坑他，但听到这话，程远山瞬间释然了。
祖母绿、帝王绿这种可遇不可求的珍品翡翠，他从就没敢想过。
对他而言，只要能出绿，开出一些品质较好的冰种翡翠就知足了。
至于开出玻璃种，那便是锦上添花了。
“没问题，程市客气了”
张芝山应了一声，而后便在眼前二十八块原石之中，点了其中六块。
“这六块原石，无论是成色，还是形态，亦或者是纹痕，在这三十块原石中，皆是上品。”
“程市若有意入手，大可从这六块石头总做选择，老夫不敢百分百肯定，但起码有九成把握，能出绿，不会赔。”
四家供货商，张芝山每家两块，一共挑出六块石头，却唯独漏下了杨杰，他家是石头，张芝山一块也没挑。
见此，平头男子杨满脸阴寒，愤然起身，怒瞪张芝山：“张大师，不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杨杰没做过对不起你的是吧？”
“四大供应商，你没交都挑了两块石头，我家的你却一块没挑，不知张大师为何意？”
“你是故意羞辱我杨市珠宝吗？”杨杰话语冰寒，阴沉着脸，冷声说道。
在场四家原石供应商，张芝山挑了六块最有可能出绿的原石，却没有一块是他杨家的。
这什么意思？
这分明是在告诉程远山，他杨杰以次充好，带过来的都是废料，没一块会出绿！
这行为，仿佛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让得他在程远山面前很难抬头做人。
面对杨杰的声声的质问，张芝山淡然一笑，冷声道：“杨老板，你想多了，老夫看石，一向对事不对人。”
“好石就是好石，废料就是废料，有一说一，从不会看在谁的面子上说假话！”
听到张芝山这话，杨杰更是大怒：“张大师的意思是，我杨家的原石，没一块好石了？”
“杨老板，这话我可没说，这是你自己说的。”
“你”
眼见着杨杰就要翻脸，一旦动怒，场面将难以掌控，于是，程远山笑着劝道：“杨总，你消消气，不必动怒。”
“首先，你们二人今日第一次见面，不存在张大师针对你一说，再说了，张大师刚才点的石头，也仅仅是一个猜测。”
“他点的，不一定能出绿，他没点的，也不一定是废石。”
“更何况，就算杨总一时看走眼，带了一堆废石过来，我也不会怪你。”
“毕竟，咱们谁也不是透过表层看到里面，不是？”
在程远山的劝阻下，杨杰满腔的愤怒，也只能和着牙往肚里吞，冷声提醒道：“程市，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这张大师，虽是‘石王’董博高徒，但他的话，您也不能全信！”
“指不定他和某些人穿一条裤子，指废为宝，专坑程市！”周胜冷笑道
听到这话，张芝山也是面露温色：“杨总，你再怀疑的人品？”
“既然杨总怀疑老夫指废为宝，故意针对他，既然如此，那我就选一个石头，现场解石如何？”
“涨了，赚的钱算在程市头上。”
“若亏了，我张芝山赔！”
张芝山也是性情刚烈之人，说完之后，便从他选出来的六块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