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杨杰已经完全吓蒙了,老脸苍白,浑身不停的颤抖。
他万万没想到,竟然被秦啸天看出来了。
不止演戏被他看穿,就来心中所想,也被他猜中了,甚至,就连公司处境,也说的一丝不差。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真的是乡下来的土鳖?
真的是宋家逆来顺受的上门女婿吗?
他哪儿是人啊!
分明是能洞察人心的神仙啊!
此时,杨杰万分懊恼,早知如此,先前说什么也不会让他有发言的机会了。
千错万错,都怪他这张臭嘴,非要乘一时之气,和他计较。
心中所有谋划没人拆穿,惶恐之下,杨杰满头大汗,恐慌不已,权衡之下,决定想程远山坦白。
然而,就在这时……
张芝山拍案而起,怒视秦啸天,一阵大笑。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叶大师真不愧是大师啊!”
“有几分真本事我不知道,不过这编谎话的本事,着实不小啊!”
“别说程主管了,就连老夫这个当事人,差那么一点点就信了你的鬼话了!”
“叶大师,老夫给你个面子,暂且称你一声大师!”
“没错,老夫承认,你编的故事很精彩,有理有据,滴水不漏!”
“别说他们这些局外人了,就连老夫,都差点被你给骗了!”
“但是,你所有的假设,都建立在这块原石是废石的基础上!”
“现在,老夫不想与你扯这故事是真是假,只想问你一句,你凭什么说我胡言乱语,凭什么说这块原石是废料!”
“再说,在座之人,除了杨总这个当事人,李总、王总、陈总,他们哪一个不是与原石打交道之人?”
“刚才这块原石外壳碎裂,依稀见绿,他们也称赞不停,这话,可不是我一个人说的!”
“他们三人,哪一个不比你经验丰富?”
“照叶大师的意思,难不成我们所有人都合起火来,故意坑骗程市不成?”
张芝山冷笑笑着,负手而立,布满沟壑的老脸上,带着三分傲然,七分恼怒,望着秦啸天,怒声问到。
一连数问,句句狠厉,字字诛心。
每一问,都有理有据。
众人闻言后,纷纷点头,满脸认同。
“没错,张大师所言不错,这小子自始至终都在说杨总与张大师合伙坑人,可从未有半分解释,他为何说张大师胡言乱语,为何认定这块原石是废石!”
“毕竟,这块原石都见绿了!”
“再说,这是产自缅地的原石,自始至终,缅地的料子,是极好的!”
“我做了半辈子原石生意,这种料子,也不过见过那么两三次,而且,每一次都暴涨,有一块还开出了罕见的帝王绿!”
“这么珍贵的原石,你这臭小子,却口口声声说是废石!”
“我看你才是一派胡言!”
“差那么一点点,就信了你的鬼话,愿望了张大师与杨总,你是何居心?”
这时,其余几名原石供应商也纷纷摇头。
张芝山这番话,再度直击人心,将矛头引到了秦啸天身上。
程远山紧攥的拳头逐渐缓缓松开,神色也稍微缓和,闻言后,不在质问杨杰等人,反而望着秦啸天。
显然,在等秦啸天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然而~
死寂~
死一边寂静。
在众人的注视下,秦啸天神色依旧,毫无半点解释之意。
见状,龙溪都着急了,身上戳了错秦啸天的后辈,焦急道:“天哥,你说话啊!”
“你赶紧解释啊,戳穿那个老头的谎言啊!”
然而,秦啸天依旧沉默。
然而,整个大厅,鸦雀无声,只有窗外的寒风,呼啸而过。
这时,龙溪的心瞬间一沉,暗叫不好。
卧槽,该不会,他天哥刚才那话,真的是胡说的吧!
“哈哈哈!”
“叶大师,你怎么不说话了?”
“刚才还口若悬河,侃侃而谈,讲的有声有色,底气十足吗?”
“怎么,现在装聋作哑,说不出话了?”
刚刚还以为谎言被戳穿,在劫难逃的杨杰,见秦啸天这囧样,先前的惧意立马消失,嚣张的气焰瞬间升起。
张芝山也不屑一笑,冷声道:“说,赶紧说!”
“小子,你是说不出来了吧!”
“赌石,有一刀天堂,一刀地狱之说,自古以来,便是富家贵胄的娱乐活动!”
“他一下乡下土鳖,没钱没权,更没有一点势力,赌石于他而言,是高不可攀的活动,别说懂那么一星半点,怕是连见都没见过吧!”
“还有脸自称赌石大师,依我看,他就是装逼,恐怕连冰种、玻璃种都分不清吧!”
“祖母绿与帝王绿,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带龙纹的原石,今日,恐怕也是第一次见吧!”
“至于著名的原石产地,说不定,你完全不清楚!”
“一个黄毛小子,手无权势,还没见识,还敢出来招摇,在这污蔑老夫,蛊惑人心,你好大的狗胆!”
张芝山盛怒的言语,响彻大厅。
这些话,字字如刀,直击秦啸天心脏。
这时,大厅中议论四起,满堂嗤笑,就连程远山,也满心不信,看向秦啸天的目光,渐渐冰寒。
终于,秦啸天笑了。
“没错,张大师说的不错!”
“我秦啸天,乃寒门之后,并非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