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你快说啊!是医生说妈快不行的吗?”翁雪莲非常气愤。
“医生什么都没有说,是妈说自己快不行了。”
“这寿衣怎么办?”翁立仁道。
“不碍事的,就算是给老太太冲喜吧!”病友刘老太帮助母亲和翁秋菊打圆场,这出闹剧才算结束。
欧阳向前无法确定岳母大人这次抢救会不会也是虚惊一场。
欧阳向前家离医院比较近,他们最先赶到医院。
还没有走进门诊大楼,两个人就听到几个女人的哭声。
翁海棠的心顿时拎了起来。因为几个女人同时哭,她无法确定是不是自己家人在哭。
欧阳向前看翁海棠走路有些发飘,右肩上的挎包滑落到地上,便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胳膊,同时从地上捡起挎包。
抢救1室的门外站着、蹲着十几个人,里面有几个女人正在啼哭。
翁海棠拨开堵在门口的人,走进抢救1室,扫了一遍,没有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抢救1室里面有三张床,一张床旁边站着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其中一个医生正在注射强心针。
翁海棠和欧阳向前走到床跟前看了看,移动床上躺着一个男人。
抢救室里面还有两张床,每张移动床上都躺着一个人,每张床前都站着两个医生,病床旁边放着很多检测仪器,好几个屏幕上闪烁着一些数字和曲线。病人的身上连着好几根管子。
两个人走到两个病床前看了看躺在移动床的人,都不是令狐素琴。
翁海棠又走进抢救2室。
翁海棠的脸刚出现在抢救2室的门口,就有一个人向她招手。
向翁海棠和欧阳向前招手的人是三妹翁秋菊。
翁秋菊的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过去,只要母亲生病住院,翁秋菊脸上的哀伤比其他孩子多。
两个人疾步走到病床跟前。
移动床上躺着的人就是令狐素琴,她双眼微闭,身上盖着被子,鼻子里面没有插氧气管,身上倒是拖着几根皮管,但检测器显示屏上的线条比较平稳,数据也很正常。
翁海棠对显示屏上的数据和曲线非常熟悉,母亲一年最少住院四次,翁海棠值班的时候,大部分时间是观察显示屏上的数据和曲线。
令狐素琴经常生病住院,欧阳向前经常到医院看望岳母大人,所以,他对检测仪器上的线条和数据也很熟悉,从线条和数据看,岳母大人的生命体征非常正常。
翁海棠和欧阳向前对视片刻——又是虚惊一场。
站在病床旁的翁秋菊双手抱在胸前,表情十分平静,眼睛里面没有眼泪,眼眶也不红。因为翁秋菊和母亲生活在一起,所以,每次都是她送母亲住院,以前送母亲到医院住院,翁秋菊都非常紧张,眼含热泪,眼圈发红,那是一定的。
按照翁雪莲在电话里面的说法,母亲是在抢救室抢救,抢救就说明母亲的身体非常危险,这时候的翁秋菊应该非常伤心、担心、焦虑才对。
翁海棠她走到母亲的跟前,俯身,看着着母亲的脸。
原来微闭双眼的令狐素琴的右眼角抖动了几下。令狐素琴对翁海棠呼吸的反应,说明她没有昏迷——或者刚从昏迷中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