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周全等人在警署聚集。
赵飞龙等人愁眉不展。
周全在停尸房里跟唐杰两个人正在做着一个实验。
他们按照丁真人那个带轱辘的托盘样式,仿造了一对托盘,随后也同样放了两根木头,固定之后用麻绳拉动。
开始的时候,他们尝试是否能够顺利的拉动,后来周全自己坐在了上边,让唐杰拉动。
此时,正赶上聂晓婉从外边进来,看到两个人之后一把就将周全给拉了下来。
唐姐,你这是干什么?他一个大男人欺负你,让你拉着他?
唐杰刚要说话,聂晓婉立刻打断她说: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这个人就会花言巧语,一定是他跟你说了什么好话,让你拉着他。
周全被他说的一脸无辜。
唐杰解释道:我们这是在做实验呢。
做实验?做实验也应该他拉你,怎么会让你拉他?
唐杰指了指停尸床上的那个孙家的后代,说:就是那么一个身体瘦弱,没有体力的人,如何能拉得动三尊泥坯像?
聂晓婉似乎还没明白唐杰的话。
周全无奈的说道:这件事儿就是让你干,那也不作数,咱们这里就属唐杰的力气最小,让她拉一下看看费不费劲。
聂晓婉斥责道:怎么不费劲,两个大木桩子就够沉的了,你还坐在上边,也好意思。
就在他牢骚的同时,唐杰将手里的麻绳递给了聂晓婉。
你也试试。
聂晓婉看到唐杰轻松的样子,她顺手接过绳子,毫不费力的就拉动了坐着周全的两根木桩子。
咦?咋这么轻快?
周全从上边跳了下来,背着手就出了停尸间。
赵探长让你来找我们的吧?
哦,对对对,你不说我都忘了,他们现在正犯愁呢,想让你们一起去商量一下。
周全说:为什么?
哎,算命老太太的事儿泡汤了,整个安东都翻了个底儿朝上,也没有找到那个老太婆,要我说还是去好好查查桃红。
啊?唐杰对聂晓婉的话也非常的不解:为什么总调查她?
直觉,我感觉这个女人就不是那种诚实女人。
周全无奈道:你以为女人都像你这样就好了,没脑子。
你再给我说一句?
聂晓婉正发火呢,周全已经转弯走掉了。
警署的办公室里,赵飞龙指着人物谱上的几个重要节点。
现在所有跟这件案子能挂上边的人,就只剩这个算命老太还活着,可居然找不到了。
张猛说:头,你说她是不是也被杀了?
赵飞龙一个纸团飞了过去,正砸在张猛的脑袋上。
你能不能说点好的,她要是再死了,这件案子就死无对证了。
张猛很无辜,说:那也不是没有可能啊,不过是你不想让她死罢了。
赵飞龙喝道:混蛋,你还会顶嘴了。
大概是最近的案子进展的比较费劲,赵飞龙真的有点火大了。
周全来了之后,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转向了他。
赵飞龙压住了火,为的就是不在外人面前丢人。
他干咳了声:聂晓婉应该都跟你说了,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周全说:现在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纸扎铺的老板有没有调查,还有村长的弟弟有没有调查,再一个,那个算命的老太太,你们感觉她的装束正常么?她是不是因为化妆了才变成那个样子,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你们有没有认真的想过?
周全的一番问话,现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赵飞龙似乎也从刚才的火爆脾气当中缓了过来,他眨了眨眼睛,随后喊了声:朱羽呢?我让他去调查纸扎铺跟村长弟弟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他的话音刚落,朱羽慌慌张张的从门口跑了回来。
探长,已经调查清楚了,村长弟弟孙茂奎之前是在青龙观收拾过垃圾,后来又在孙家干过一阵厨房帮厨。
那纸扎铺呢?
朱羽说道:我拿这几幅画像去,纸扎铺老板说是那个无名尸体定过纸人,一开始他本想做个童男童女,后来那人告诉他按照中年人做,纸扎铺老板从来也没做过中年男女,还特地的找了街面上的书画先生帮忙画的脸。
赵飞龙点了点头,沉思了良久。
随后他认真的说道:看来整件案子的脉路越发的清晰了,杀人的凶手,应该就是这具无名尸体,他为了报复关家当年烧死了孙家七十八口的事儿,特地摆了个地狱审判的场面。
张猛问:那两个中年人是怎么回事?
赵飞龙迟疑了一下。
周全说道:应该是他的父母,我想火烧孙家的事儿不是偶然的,应该是关老爷早就计划好的,当年他们做买卖的时候关系闹得很僵。
按照周全的意思,他们现在手里掌握的,孙家的遗产玉佩跟关家的玉佩一模一样,就证明孙关两家当初的关系非常的好。
后来为了各自的利益闹翻了之后,关家吃了大亏,无奈忍辱负重,首先妥了协,对孙家言听计从,十几年光是少赚的钱就不少了。
所以,他处心积虑,终于找到了机会,打算将孙老板送进衙门关起来。
审判当天的大堂之上,就是这几个人,那对纸人就代表他的父母,之前是在下边跪着,命案现场他们在上边站着,就是为了让他们看着自己的仇人如今承受着同等的审判。
那次的审判是不公正的,应该是关家花了钱的,所以孙老板直接被关进了大牢。而孙家大火的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