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陆让眼前的这个人,让本来已经发烧得有些迷糊的陆让清醒了许多。
“您……”陆让不知道说什么。
眼前的人,他是如何突破外面记者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的?
“你是真行啊。”男人摘掉了帽子,是周瑾坤的助理阿磊。
阿磊这个助理很特别。
他并不是周瑾坤的工作中的助理,也不参与昊德资本的经营,却也并不像是龙铭一的零一样躲在暗处仿佛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这个人。
阿磊就是阿磊,在生活中帮着周瑾坤做很多“边边角角”的事。
阿磊说道:“您这样躲着,可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拿不出一个好态度,会让老板很不高兴。”
“我……”陆让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阿磊的咄咄逼人,导致陆让出了一身的汗,冷汗。这个冷汗也同时让陆让清醒了很多。
“没有办法?”阿磊笑:“什么叫‘没有办法’?您和我们老板有一句实话吗?除了你叫陆让。还是你和所有人都没有实话。”
刘俐在旁边插了一句:“其实,我们也是有苦衷的。”
“骗人的苦衷?这可不叫善意的谎言吧?”阿磊看了刘俐一眼,转头又看向陆让:“你知道因为你学历造假,导致现在的形式几乎难以翻盘。这事的解决,还得你和我老板当面谈。”
“我,我现在出得去吗?”陆让问。
阿磊嘴角一扬,干笑两声。
陆让家的后门,一身工作服的阿磊浑身散发出臭味。他推着一个大桶出来,上了停在路上的小面包车。
记者们没人看这个臭气熏天的男人,都捏着鼻子躲得远远的。
阿磊临上车还嚷了一句,“真是他妈的,下水道能臭成这样的人家,也是没谁了。”
面包车从陆让家出来,一路快行,来到了一处荒废的厂房内。
陆让这一路被恶臭的气味熏着,还有急火攻心的发烧,没有被折腾死都算是捡了一条命。
陆让从桶里爬出来,看到了远处的周瑾坤。周瑾坤没有走进他,陆让不得不走向周瑾坤。一步三晃,陆让觉得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了。
“说说吧。”周瑾坤在陆让身上喷了些他随身携带的香水。
陆让被这个香味一熏,连同臭味混合成了一个不可名状的味道。一进鼻子,他一下子就受不了,在旁边呕吐开了。
陆让的呕吐物一出,味道更难闻了,有一种化学武器的感觉。陆让几天没怎么吃饭,吐出来的就像是胆汁一样的黑色东西。
周瑾坤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你这身体状况,还能谈吗?”
“能。”陆让知道不能等了。否则,他就是那个被抛弃的。
“陆让啊。”周瑾坤说道:“这种情况下,也别多想了。引咎辞职吧!我会找个职业经理人来管这件事,他能化腐朽为神奇。到时你作为股东,支持他一下,举个手就行。”
“是谁?”陆让坚定的拒绝。“我出局了?”
“你不用管他是谁。你们很快就会见面的。”周瑾坤歪着头,似乎在看一个弱智。“难道你在这里面,还能有什么影响吗?”
“我不同意。”
周瑾坤叹口气,“你觉得,现在还是你说了算吗?”
周瑾坤伸出两根手指:“两条路!一条自己辞职,另一条……”周瑾坤目露凶光,“我踢你出去。到时,你别想有好日子过。”
“我……”陆让知道,他的实力比不得周瑾坤。
势力强压势力弱,使陆让得了“软骨病”,抬不起头来。
“我已经很仁慈了。”周瑾坤说道:“没有要你以自杀式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周瑾坤所说的“自杀式”方式,是指由陆让定向收购几位股东手里的大量股票。当然,这其中肯定有周瑾坤。
“现在。”周瑾坤又向后退了几步,“回去,忘掉这次会面。你还可能保住自己手里的财富。否则……”
周瑾坤赤果果的威胁陆让。“你睡大街都有可能。”
陆让低头,他心里把周瑾坤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可骂了也没有什么用。他只得妥协。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据理力争的勇气,和敢于两败俱伤的胆量。
那个熟悉的桶,陆让不得不再次钻进去,忽忽悠悠,摇摇晃晃……
周瑾坤返回自己的车上,不停地喷了香水。
“老板,我们去哪?”司机问。
“去洗个澡。”周瑾坤说道:“脑子坏脱了!”
战刀资本……
龙铭一站在写字楼一楼的自动贩卖机前,他扔了三块钱。比起喝的,他更喜欢向自动贩卖机投钱的感觉。
“咚,咚。”他弯腰从商品出口那里,拎出一瓶可乐。拧开盖子,他将碳酸液体倒入了嘴里。一口气喝了半瓶,他才心满意足地拎着剩下半瓶回到战刀资本。
“少喝点吧。”战刀资本里敢劝龙铭一的只有许晨。
“巴菲特也爱喝……”龙铭一妥协说道:“我现在一周一瓶。”
“少喝。”许晨说道。
米明走过来说道:“他应该是有高兴的事。”
“当然。”龙铭一说:“饺皇的乱象,这出戏越演越精彩。”
陆让的人间失联,让外界多了很多揣测。
现在的情形是看戏的看戏,观望的观望,切身利益者要么向天祈祷,要么奔走想办法应对。
周瑾坤穿着浴袍,躺在会所内的躺椅上,有专人在给他按脚。按脚师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