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响起陈昊的呼唤,明白按逻辑必须立即回应的萝莉唯有狠狠瞪了对方一眼,无声地做了个‘敢对他不利,就弄死你’的口型。暗地里决定降低对方进入数据库的权限,傀儡跳下高脚凳一摇一晃走到少年身边,用万年不变的冰冷口吻问道:“干嘛大惊小怪,你不敢一个人上厕所吗?”
“少来,我当年看《咒怨》时为了氛围,可是刻意挑的午夜场呢”完全没察觉身后的异样,陈昊不甘示弱反击了一句,很快开门见山提出了他的发现。“这,还有这,上面不光介绍了两个附魔的效果,甚至连咒语都标注出来了!”
“所以呢,主人?”脚不沾地飘了过来,珍妮像个好奇宝宝般探出脑袋,打量着书页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您打算对它进行解析?”
闻言打了个响指,某人表示正是如此。不同于以往‘将魔力依附于武器表面’的粗糙做法,书中对咒语、手法等环节描写之详细,足以令陈昊受益良多,甚至隐约产生了新的感悟。如果能结合魔杖上的符文,他坚信自己对这种神秘文字将更加熟练,附魔手法亦能显著提升。
甭管理想多伟大,落实到行动总归要从微小处着眼。畅想了几秒钟不靠技能面板学会技能的成就感,陈昊把魔杖对准凑上来的两位萝莉,抹了‘拉格纳之思’的手指注入魔力,使某个符文亮了起来。“第一个问题,这代表着什么?我觉得是‘汇聚’,谈谈你们的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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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被允许自由活动,但对娱乐活动并不多的少女而言,训练与行善早已成为闲暇时唯二的安排。如今人生地不熟无法做好事,她理所当然地选择了训练。
但在与之对练者眼里,此等行为其实与背道而驰无异。“等下,丫头。”双手举剑扎下马步,用一记横斩逼退了持盾的安妮,野蛮人忙不迭举手示意对方住手。“果然,你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了。”
“问题?”重复着汉克的结论,红发少女疑惑地举起筝形盾与佩剑,犹如举重般上下舞动着。“我觉得还好啊,除了有点累”
“呃,不是那么简单的问题,是更复杂......”满脸苦涩挠着头,野蛮人支支吾吾老半天,最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训练场另一端。“要不你来说?小家伙你不是和她关系好嘛”
半个身躯被阴影遮蔽,玩弄匕首的诺艾尔闻言,默默朝汉克竖起中指。清晰明了表达了态度,当事者掀起兜帽遮住脸,背靠墙壁再度扮演起背景板。“怎样都无所谓吧,安妮姐姐反正突破瓶颈了。”
显然与对方观点不同,汉克收起了平素的‘老好人模式’,一本正经摇着头道:“正因为丫头刚突破瓶颈,才更适合告诉她真相...算了,还是让我当回恶人吧!”
心中有了决断,壮汉神情凝重举起长剑,朝满脸懵逼的少女使了个眼色。“再来一轮,这次用全力。”
虽摸不清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曾经并肩的情谊,让女孩本能之下选择了照做。娇喝一声激活了斗气,引导其依附于武器上,等级终于抵达二十的安妮锁定了对手,身体前倾迈开脚步。
战技冲锋,再现。
耳畔回荡着风的呼啸,眼前的一切都如同慢镜头般陷入停滞,伴随距离快速缩短,安妮甚至能看清汉克脸上油彩随肌肉抽动产生的褶皱。毕竟是训练,下死手可要不得,用个六分力把他打退就行。给自己定下了目标,少女筝形盾挥舞的速度不由慢了几分,角度更是进行了微调,以免锋利的边缘伤到同伴。
近了,更近了,眼看通红的剑刃离汉克不到二十厘米,即将把精赤上身的壮汉开道大口子,安妮正欲止住力道,却刹那间寒毛倒竖:作为战士的本能,让她察觉到危险正如光阴,不知不觉间将她包围。
会死!意识到这一点同时,少女下意识停止攻势,收剑护住要害全速后退。右脚尖刚刚离地,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击中了守护者手中的剑脊,把力有不逮的后者整个轰飞。
有若被击中的棒球在空中翻滚,重重落地连续翻滚十多圈,安妮这才停了下来。头晕目眩晃了晃脑袋,红发少女以剑为拐站起身,惊疑不定注视着已经大不一样的壮汉。“大叔,你这是...”
“没关系,一点副作用。”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野蛮人费了些功夫才恢复原样,面带苦笑朝安妮招了招手。盘腿坐下掏出毛巾,擦拭身体静待对方靠近,他这才揭晓了答案。
“丫头,你最大的问题不是天赋,是心态。”
心态?同样盘腿坐下调息回复,安妮闻言还有些忿忿然。“大叔,你是怀疑我战斗的决心吗?不论多么艰巨的任务,多么强大的对手,我都能---”
“孕妇你能杀吗?”
“欸!?”
“老人你能杀吗?”
“呃!?”
“倒霉的磨坊主,路过的农夫,不知是刺客伪装还是无辜的孩童。”吐出一个又一个让安妮迷惘乃至沉默的称呼,汉克再无平日的温柔幽默,表现仿佛一个口吐恶毒之词的魔鬼。“你有杀人的觉悟吗?”
“刚才面对我,你下意识留手了,对吧。”一句话拆穿了少女的想法,将已经通红的毛巾丢在身边,野蛮人疲惫地拍拍对方肩膀。“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