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以为我想来?!”司徒甹玄戒内的飞剑还留存着最后的几把,此时全部被他取出,用以阻挡前冲的血傀,“可孟长风那个王八蛋竟然说我不可能把你救出来!老子就是看不惯这种傻逼,要是我不能把你救回去岂不是认同了傻.逼的话?”
罗天大吼,“可就算你来了也不可能把我救回去!”
“那时候老子已经死了!”司徒甹也是大吼,“就算是死也不能赞同傻逼的话!不然我们跟傻逼又有什么区别?!”
罗天不再说话,只是将背与司徒甹靠的更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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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片的建筑阁楼在狂风中倒塌,血液和尘土在天地间横冲直撞,纷飞的蛇影在朦胧中夭矫,刺耳的哭嚎如同恶鬼在地狱中泣鸣。
孟长风站在漫天尘土之后,视野一时清明,一时模糊,他看着那两个曾经的同门师兄弟背靠着背战斗,一百余只血傀距离他们越来越近,近到司徒甹一剑插进了那只血傀的嘴里,才把它斩飞出去。罗天没有继续使用昊天斧,而是把它插在面前以拳罡对敌,如果有血傀逼得太近他才会拿起昊天斧逼退它们。
他们离孟长风很远,尘土被狂风卷起,死气如浓雾般扩散,能见度低到了极致,甚至如果不是贴到眼前他连自己的手都看不清晰。可就算烟尘和死气再如何浓稠庞大,他似乎总能看见在尘幕中那两个背靠背的男人,虽然他们已经开始萎靡,他们已经开始乏力,但似乎在他们身上闪烁着光,一种怎么也扑不灭的耀眼的光。
“从不丢下一个同伴就是我的道!我为我的道而生,也为我的道去死!”司徒甹怒吼的声音好似还回荡在他的耳边。
真是幼稚的话啊……可就是这么幼稚的话,却让孟长风心里涌起了一丝羡慕,羡慕他的年轻和无所畏惧……虽然他并没有多出司徒甹几岁。
孟长风突然有些感慨,然后将佩剑长风向上轻轻一抛,便在空中画出一道银虹,直冲云霄……无恩剑阵已经到了,他在向剑阵诉说,要自己统领它的降临。剑阵的主剑发出了一丝丝颤鸣,似是在疑惑的询问孟长风,后者的佩剑长风却以行动告知了它答案,直接横切在剑阵之中,强横的夺取了剑阵的主导权。虽然他是雷阳郡甚至是沧澜帝国最顶尖的天骄之一,可是以他现在的境界想要统领如此强大的剑阵还是太过勉强了,只是三息时间,剑阵就抽走了他全身近三成的玄力,使得他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下去,没有丝毫犹豫,他意念微动,天空中由数百把飞剑组成的剑阵笔直的降落下去,一道道银白长虹刺破云霄,如同万雷轰顶般,向着血傀群猛然切去。
剑阵在下坠之时,蓦然在半空转换了阵型,一柄柄飞剑互相牵扯,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就像一只大碗般向下扣罩而去,这样既可以阻止血傀的前冲,也不会伤及到罗天他们。孟长风脸色苍白如纸,缓缓地坐在地下,玄力在这十几息时间内的大幅度缺失令他的双眼都开始发黑了起来,也是可笑,高高在上的无恩门弟子首席竟然会因为玄力被抽干而死……这要是让师门里那些对他有很大意见的长老们知道,恐怕都会嘲笑他的无能吧。虽说如此,但孟长风还是无恩门有史以来,同年龄中最强的弟子之一,上一任的紫带首席是无恩七剑之一的陈笙,在他担任首席其间,无论是威信还是实力都远远不如孟长风来的优秀,就算纵观无恩门的千年历史,孟长风的天赋也足以排进前五之列。所以他必须要强迫自己去承担这一切,远在他能力之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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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司徒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远方挥舞的几把长剑已经无力奋战碎成了几段,他手中的雪霁都垂落在了一旁,可却没有一只血傀向他们扑击而来。
他们的玄力已经即将耗尽,血傀群却忽然像是销声匿迹了一般,在尘幕与风沙中不见了踪影。
难不成他们真是走了狗屎运?可要真是运气,这狗屎运要大到什么地步啊?估计这坨狗屎要臭到连圣玄境都忍受不了的地步,才能让这群嗜血的血傀放弃已经到了手边的食物。
“跑!!快跑!!”罗天一声大喝。
司徒甹猛地回过神来,眼下已经没有时间去让他思考这个奇迹的合理性,那些消失的血傀很有可能就会在下一刻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二人几乎同时发力,向前狂奔的同时将武器收进了玄戒之中,那些在平时微不足道的重量,在如今夺路狂奔的时候却显得异常累赘。背后传来一阵阵雷鸣般的巨响,那是无恩剑阵降临的声音,那是足以轻易撕裂真玄境玄者的致命武器,而就在这片空间里却存在着数百柄。
他们透过飞剑的空隙跑了出来,前方就是远离黑洞的安全地带,冲开尘幕与风沙之后司徒甹看见孟长风正坐在地上操控着剑阵,他立刻想到这个无耻老贼是要操控剑阵将他们连带着血傀一起刺成筛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允许孟长风将剑阵继续维持下去,这是他们最后的逃生机会。
司徒甹毫不犹豫地拔剑出鞘,一道剑气涌动直接在孟长风的小腹处炸开,虽然司徒甹体内的玄力所剩不多已属强弩之末,但这道剑气也足以击伤一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