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曾规定:凡犯盗罪,刺环于耳后,处徒刑,流刑的刺方形,处杖刑的刺圆形,三犯仗刑移于面,“径不过五分

据《宋史-刑法志》记载:太祖受禅,始定折杖之刑,是即仗其背,又配其人,且配其面。意思就是:是一人之身,一事之犯而兼受三刑者。

松江府知府衙门,公堂上正在宣判:因陈长福和陈胡氏夫妇二人居心险恶,谋算雇主家财,在雇主丧事时,恶意篡改发奉,谋算贪污,无视天理人伦,致死者不能安息,并指使他人入室盗窃,情节极其恶劣,故判陈长福夫妇二人脊杖二十,黥面,发配沙门岛,刑期五年,遇赦不赦。

胡威等三人入室盗窃,虽没有促成事实,但其心可诛,判入狱一年,黥面,臀杖二十,在本州服刑。

我无悲无喜地看着:胡氏的呼天抢地,陈长福面无人色地瘫在那里,两世以来积在我心口的那股郁气终于消散了。

与阿婆两人,带着来娣和招娣挤出了人群,留汤四一人在此,处理堂上的一些后续事情。

我知道这次,陈长福夫妇被发配到沙门岛,槽帮功不可没,这样一来到免去了我的后顾之忧。

剩下陈虎和柳儿,即使闹腾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我和陈家两清了。

老话讲:无债一身轻,到我这里却是:无仇一身轻。

铺子里人手够了,雀儿就专门理账,雀儿在别的方面,沉不下心来,可在看账本这方面,却非常有天赋。

连李忠都夸她聪明,说雀儿一点就通,能举一反三,看到我过来,就亲昵地迎了过来,抱住我的胳膊。

急却地问道:姑娘过来了,衙门都是怎么判的?

我道:判的是折杖之刑,发配往沙门岛服刑,刑期五年,遇赦不赦,能有命回来便是大造化。

人事我替他尽,不必感恩,端看天命待他如何了!说完自己都觉痛快。

雀儿听我说完,欢呼一声道:活该,恶有恶报,骂完便挤到招娣身边,跟她细细打听起来,我看她那急不可耐的模样,觉得好玩。

便打断她,问道:你不是在理账,到前面来做什么?

雀儿忙道:奴婢一早就理好了帐,这不是没事吗?就来前面帮衬着些,说完就抓着招娣的手,挤到一处嘀咕起来,看她着实是忍不得的样子,就放过了她。

大清早的便出来,又在衙门挤了一会子,有些乏了,就想着喝口茶歇会,茶还没上来呢!便有客人到了。

雀儿进来道:前面来了位姓聂的姑娘,说要见您。

我了眼来娣道:去看看,心里想着,应该是聂红线。

果然,随着来娣进来的可不就是聂红线。

我道:聂姐姐今日怎会有空过来。

聂红线道:姑娘真是叫我好找,那日多亏了姑娘仗义出手,也没来得及问姑娘姓名。

我笑着道:聂姐姐客气了,本不值什么?还劳你跑一趟,说罢吩咐来娣煮茶,又打发招娣出去,买些果子和糕点回来。

又对聂红线道:那日家去后,已有几日不曾过来,姐姐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聂红线道·:姑娘倒是施恩不图报,但让我怎么过得去呢?私下里很是打听了好几日,也没有听说谁家姑娘身边的人,有这样厉害的身手,还以为就这样是错过了,心里很是懊恼。

接着又道:今日去衙门办我们的案子,看到那日的小哥也在堂上,一打听才知道就里,这才迫不及待地找了上来,还空着手,姑娘不怪我失礼才好。

我道:原来姐姐今日也去了衙门,我也是刚刚从那里回来,不过是站在外头看了看,并没有露面,和姐姐前后脚的样子,刚到的铺子里,不到一盏茶功夫。

聂红线道:说起来我和姑娘,也算得上“同是天涯沦落人”可是有姑娘比对着,真真是令我自愧不如。

姑娘年龄小我许多,却能把持家业,让恶人“绳之於法”要不是那日遇到姑娘,这腌臜事,还不知道如何了结呢?

我道:谁让我和姐姐有缘,那日不过是赶巧碰到,别说是我,就是换做姐姐,也不会白白看着的。

聂红线道:那也是姑娘侠义心肠,有慈悲之心,才管了这番不讨好的闲事,若换做是我,纵是有心也无力,说着郑重起身对我深施一礼。

我忙不迭地起身还礼,并扶她起来,说道:都说了是“缘分使然”我们就不要互相客气了,姐姐年长于我,若不嫌弃,就唤我一声妹妹可好。

聂红线高兴地道:是妹妹不嫌弃我才对。

我笑着道:那我们就“互不嫌弃”相看两不厌“相见恨晚可好“说罢自己,也忍不住地笑起来。

又从新落座,互相一报年龄,才知聂红线是嘉定十一年生人,大我六岁。

我问道:姐姐家的案子,衙门可是定下了,什么时候能升堂审理?

聂红线道:我今日就是为此事去的衙门,闹事的几人,已经被打了板子,因证据确凿,被判监禁三月。

我道:如此一来,倒也算好事一桩,以后再有人来寻事,也会斟酌一番,不至于被人一怂恿,就头脑发热地欺上门来。

聂红线道:外面的人和事,倒是好谈论,无非是你打我一脚,我还你一拳,难办的是家里人。

我问道:已是罪证确凿,你那叔叔还是不依不饶吗?

聂红线道:可笑的是:平日里倒是没人管他,是如何地丧尽天良百般无礼地,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最让人无语地是,我那些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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