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心明一接到电话就马上坐车去了尤清竹家里。
一进门,牛心明也是被古临的情况吓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扛起古临就下了楼。
尤清竹也跟了下来,谭笑衣开车,很快就到了医院。
“闪开!闪开!”
牛心明扛着古临还跑得飞快,急诊分诊台护士一看古临这种情况,赶紧打电话叫了医生。
“什么情况?”
急诊医生跑了过来,看古临浑身是伤。
“血压心率都无明显异常,生命体征平稳。”
医生眉头一皱,都伤成这样了居然体征平稳。
“约个ct,床旁b超,外伤待会再处理。”
一番查探后,几个急诊的医生都是满脸疑惑。
“谁是家属?”
“我是她女朋友,她怎么样了?”谭笑衣紧张地上前。
“检查结果没有什么异常,有医生已经切给他处理外伤了,病人是怎么搞成这样的?”
“我们也不清楚啊,他把自己关到房间里然后开始砸东西什么的……”尤清竹解释着。
“自残?”
谭笑衣拍了尤清竹一下,示意别多嘴。
“外伤处理好以后留院观察一下,没有别的情况的话,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不过还是建议你们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
谭笑衣点了点头,在处置室外等着古临。
半个多小时后,医生从里面出来了。
“我说这小子可真狠呐,仅两条胳膊里的玻璃碎片和其他异物就几十处!”
“辛苦您了,辛苦了!”谭笑衣鞠躬道谢。
医生摆摆手,叹口气离开了。
谭笑衣推门进去,护士正在收拾东西。
看到垃圾桶里从古临胳膊上取出的东西,谭笑衣捂着嘴又差点哭出声。
尤清竹拍了拍她的后背,这古临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清竹,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你赶紧回去看看屋里有没有贵重的东西,我们照价赔偿。”
“你就别说这个了,他没事就好。”
古临被带到了急诊的床位,留院观察,尤清竹和牛心明都被劝了回去。
谭笑衣一直坐在场边,拉着古临的手,时不时就会哭的趴在床上,但是已经是晚上了,旁边还有别的病人,她又不敢哭的很大声,就只能一直忍耐着。
值班的护士都见不得这种场面,跑过来给她递水,又安慰她。
“咳!”
突然,身后一声咳嗽,吓了护士一跳。
“哎哟,老人家,你吓死我了,这大半夜的。”
“不好意思,这是古临吧?”
听到有人喊古临的名字,谭笑衣马上抹着眼泪抬头看。
“您是?”
“我来看看他。”来着正是那个古镇老头,他好像对古临的情况一清二楚,今晚就直接找来了。
护士回了值班的地方,老人走到他床边。
“他的后遗症你清楚吧?”
谭笑衣惊讶地看了老人一眼,他也知道这事吗?
“我知道,您是?”
“我是谁不重要,以后会再见面的,你放心吧,他虽然后遗症来的痛苦,但是并无性命之忧,而且他体内有很特殊的东西,别看他现在躺在这,明天就生龙活虎了。”
老人笑了笑,他从在古家镇第一次见古临就发觉了。
“那您能救救他吗?”谭笑衣一脸的渴求。
“救是要救的,但不是现在,他现在疼的越厉害,对他以后恢复越有好处。”
“可是……”谭笑衣看着床上的古临,要是他再来一次这样的情况,自己非得心疼死。
老人看了看谭笑衣:“你是他媳妇?”
“还没结婚……”谭笑衣不好意思地说道。
“恩……古临是个好小伙,但是你跟着他,今后的生活也会充满坎坷和危险,凭你的条件,换个人过日子是不是要好点?”
“不,我什么都不怕,只想好好陪着他。”
老人点点头,拿出了一样东西。
“你拿着这个,下个月他还会出现后遗症,发作时你把这个贴在他的后脖颈处,可以压制他的行为,但是不能去掉他的痛楚。”
“那您直接救救他好吗?我实在是见不得……”
“姑娘,你相信我,这对古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下个月发病后,我会再来的。”
说罢,老人离开了医院,谭笑衣攥着那个像药贴一样的东西,无奈坐下静等古临苏醒。
第二天一早,古临醒了,醒来后全然不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笑衣,笑衣?”
古临坐起来,看手上满是绷带包扎,心里还很纳闷,看了看周围,好像是医院啊。
谭笑衣趴在那迷迷糊糊之间听到古临在喊她,凌晨两三点的时候,谭笑衣才扛不住睡意趴在了床边。
“恩?”
谭笑衣睁开眼,猛地发觉自己竟然睡熟了,赶紧抬头看古临。
“你?你醒了?”
“是啊,我怎么了?这……”古临指了指手上缠着的东西。
“你记不得昨晚的事了吗?”谭笑衣摸了摸古临的额头,还好,正常。
“唔……不记得了,这个好烦啊。”
古临说着,想扯开手上的包扎。
“哎别,你还有伤……”
谭笑衣还想阻止,奈何古临一下就撕开了,让她惊讶的是,古临手上因为玻璃渣和别的东西留下的伤口居然都消失不见了。
“没有啊,这不是好好的吗?”
古临一脸疑惑,谭笑衣赶紧看了下手上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