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子死了,孙正德正拎着古临在逃跑的路上,古临还在昏迷中,此时的他眼角滑落了一行热泪,但是被冰冷的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
此时的天都光武堂总部,一个身穿灰色中山装的中年男子手里正拿着一封信,此人生得一双虎眉,脸部棱角分明,眼神坚毅,浑身充满杀意,有种不威自怒的感觉。
下面还坐了一些人,都是光武堂总部的长老。
“这是今天上午,中州分堂的云长老委托方长老转呈的信,刚刚收到,大家都看看吧……”
说着,中山装男子放下信,出了门。
凤展行过去拿起,念了出来……
“告天都光武堂的一封信。”
凤展行看了诸位长老一眼,然后接着念了起来。
“武堂主以及天都的各位同僚,见字如面。我是中州光武堂的,我远不如天都的各位,本没有资格向总堂致信,但事关中州分堂发展,老朽只得借年迈之躯行悖逆之事了。”
“日前,中州光武堂换届,天都内堂推举了年轻新人方星辰为中州分堂堂主,吾本欣喜,庆幸我光武堂后继有人,奈何方星辰初到中州后,骄奢淫逸,违背堂中多条铁则禁律,在此不一一叙述,然有一事,事关光武堂发展,老朽不得不提。”
“方星辰爱慕中州赵家小姐赵茹琳,以中州推选进入天都内堂的两个名额换取联姻,满足私利,光武堂、商会、百草堂在地方向来与地方势力只保持友好关系,但不涉及内部事务,而今内堂名额被偷换,已经损害了中州分堂的利益以及天都内堂的机密,望堂主和各位同僚明察严惩。”
“另附上中州赵家近年来暗地里损害铁三角利益证据,几日前,中州商会已被威胁减免会费,虽尚未行动,但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老朽斗胆,违背堂中纪律,与杨会长和中州孙家联合,希望能够阻止赵家的野心。”
“此举胜负不详,但老朽入光武堂几十年,从未做过对不起堂主和各位同僚之事,而今我已年迈,光武堂内也是人才老龄化严重,风霜数十载,我遵历代堂主遗训,为我堂尽最后一份力,以我之血,换堂内继续安宁。”
“另有一私人请求,先前我在临城地界收得一徒弟,名为古临,堂主可查阅此子经历,天赋异禀,并且身怀大机遇,若有幸遇见,堂主可尽力争取。”
“回想起我刚入堂之时风华正茂,如今已成老叟,但我为我的光武堂生涯感到骄傲。多数同僚还尚未得见,今日却有可能天人两隔,但愿天佑我光武千秋!云墨子,敬上……”
信读完以后,堂内雅雀无声,中山装男子过了会儿又回到堂内。
“堂主,我这就去内堂查证!”
一长老拍案而起,内堂出了事,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用了……那两个人已经解决掉了,明日烦请风长老和火了几句话,看了眼信上提起的古临,然后闭目养神起来。
一夜无话。
第二天的中州,孙正德已经联系了谭白水,准备把古临送回临城。
赵家这边,经过一夜的修养,赵天意和赵海的状态都恢复得差不多了。
“赵海啊,你准备去趟临城吧,孙正德肯定联系了谭家,古临也会被送回临城。”
“好,那若是谭家人阻拦?”
“一并杀了……”
于是,赵海和古临几乎是同步回临城去了。
要说古临的命也是真大,都伤成这样了还熬了一夜,其实众人都不知道,古临现在是靠着古家玉自行维持着生命体征,但是要想脱离危险,还得有人施救,白凛那里已经成了赵家重点盯防对象,所以去不得了。
“爸,我们也走吧?赵天意不会放过我们的。”
周芙满脸担忧,丈夫已经双臂全废,她一个女人不想家破人亡。
“唉,你带着卫东走吧,我得留下……”
“爸!”
孙正德摆摆手,示意不要再说了,孙正德看着孙家空荡荡的院子,多少年的心血,就这么断送在了自己的手里,实在是无颜面对各位先祖啊。
临城这边,古临刚到了临城地界就被谭家接到了一个秘密庄园。
“古临,你别吓我啊!你还得娶我呢,你不能死啊!”
谭笑衣抓着古临的手,满脸泪痕,听闻古临重伤,性命堪忧的时候,她差点没昏过去。
“笑衣,你别激动,我已经叫童老来了。”一旁的谭白水安慰了一句,然后和谭从兵离开了屋子。
“从兵啊,中州那边估计是不会放过古临的,但是以我们的实力……”
“不行也得救啊,且不说古临对我们有大恩,就是笑衣那,你也说不过去啊!”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不如你带着他们躲到乡下去吧。”谭白水解释着。
谭从兵想了想,点了点头,其实看古临的情况,能不能挺过去还是一回事。
童老来了以后查探了一下,他的医术比起白凛和古临来说差的太多了,主要是因为他没有修炼过,那种以气修身治病的方法他不会,但论平常医术,确实是顶流的。
“童老,古临他?”
谭笑衣担忧地看着古临,忍不住询问。
“我用针封住了他的几个重要穴位,防止他气血逆行,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待会儿我去开几副药,服用一段时间后看看吧……”
就在此时,谭家大门外,突然一声爆喝。
“谭白水!把古临交出来!”
谭白水和谭从兵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