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忧看了一眼后,便又收回了目光,而是转头望向正懒洋洋坐在台前的张叔,打趣道。
“张叔,今个生意不错啊。”
张叔见着叶无忧,也只是呵呵一笑,随即不知从哪掏出一壶酒,指了指叶无忧道。
“叶小子你怎么来了,上次让你走了,这一次可得陪叔喝点。”
“行,你说啥是啥。”
叶无忧神色爽快,拉过一张凳子便坐在了台前,与张叔对饮起来。
“刘老头经常来这喝酒么?”
张叔此刻喝了一杯酒后,随意道。
“刘瞎子啊,那老家伙性格你也知道,平日里正经事不做,也没啥爱好,就爱喝点酒,算的上是我这里的常客了。”
但张叔随即撇了撇嘴,讥笑道。
“不过那老家伙抠门的狠,喝不起好酒,每次来我这,只喝得起槽酿。”
听闻此话,叶无忧有些小心的回头望了刘瞎子一眼,发现对方神色并无任何变化后,才收回了目光。
按理说,对方吹雪境界,不可能听不到自己这边的谈话,但刘瞎子却仿若并不在意。
也不对啊?难道这刘老头不仅瞎了,而且还是聋子?
想到这,叶无忧开口道。
“确实,刘瞎子那老头性格坏的很,每次见面都拿石子丢我,怪不得这么大岁数也没个老伴,哪像张叔你啊,开个小酒馆,又有沈姨相伴,多快活。”
张叔神色一愣,随即目光有些意味深长的看向叶无忧。
下一刻,叶无忧便感觉有一道带有威压的冰冷目光自身后袭来,令他不自禁的颤了颤。
靠,感情不是聋子……
正在这时,身后那群喝酒的年轻侠士,此刻其中有一人,不知为何,发出了一声仰天长啸的嘶吼。
那人哭喊道。
“为什么,我跨越了大半个西蜀,走了整整一个月路程,结果刚到这儿,就告诉我陆仙子已经被人打败了?”
有人在旁边补充道。
“听说那人是陆仙子的师兄,也不知道会不会娶陆仙子,听传闻说他两人关系不错的。”
那哭喊之人此刻神色顿了一顿,眼中露出一抹光亮道。
“那击败陆仙子的是她师兄?长的怎么样?他会不会娶陆仙子?”
那被问到的人此刻犹豫了一下,随即道。
“我也是听说的,虽然比起邓兄你早来了几日,但也没看到那人的模样,不过据灵梦宗的弟子说起,那人长的还是极为英俊的,就好像,好像。”
那人想了想,也没想出什么形容词,目光四处张望了一眼。
他随即眼中一亮,伸出手指了指坐在台前喝酒的叶无忧,欣然道。
“估摸着就跟这位长的差不多吧。”
那姓邓的侠士此刻迷糊着睁大了眼,看了叶无忧一眼,这一眼,便是惊为天人。
他随即有些无奈低沉道。
“那……那怎么办,若真是生的如同那位公子一般,那感觉我好像没机会了啊。”
旁边有人拍了拍对方肩膀,好言劝慰道。
“自信点,把感觉去掉。”
邓姓侠士一愣,随即眼中通红,又是哭喊起来。
一旁的叶无忧听着一脸懵逼。
你们这一群人不是一伙的么?听听这话,人言否?
有你这么安慰朋友的么?
不过你们这说实话的态度,让我感到很满意啊。
叶无忧笑着,与张叔对视一眼,饮尽杯中酒。
酒过三巡,正当叶无忧琢磨着想要如何开口向张叔打探消息时,身后却是传来一阵闷哼,紧接着传来一阵呼喊。
叶无忧回头望去,只见那开始哭喊的邓姓男子,此刻正倒在了一堆桌椅之间,洁白的衣服上有着一个明显的脚印。
那其余的七八人此刻见着朋友被打,均是纷纷站起身来,向着前方怒目而视。
叶无忧感觉有些无奈,张叔倒是一脸不在意的,只是眯着眼看着酒馆内。
打人者,自然是刘瞎子了。
此刻刘瞎子晃了晃他那已经滴酒不剩的酒壶,冷哼一声,朝着那群人骂道。
“一群还没断奶的小兔崽子,竟然为一个女人哭喊上半天,真的是吵死老子了,要是搁在老子年轻的时候,老子早一巴掌把你拍死在娘胎里,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那邓姓侠士说到底还是个有些修为的武者,此刻挣扎着爬起,似乎还是醉着,朝着刘瞎子怒吼道。
“臭老头子懂个屁,那是女人么?那是山门,那是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只要能娶上她,我就能,就能……”
一旁本来义愤填膺的人,此刻都是神色尴尬,忍不住堵住了他的嘴。
虽说事实如此,许多年轻侠士前来此地,都是为了看看能不能击败陆采薇,然后提亲,当然最终目的,其实还是这庞大却无主的太白宗。
但心里想着是一回事,说出来,那就可大不同了。
这姓邓的,明显是喝醉了酒,此刻将心中的丑态全部摆露了出来。
但他们毕竟与这邓姓侠士,是一同的朋友,此刻无论如何,朋友被打了,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观。
当场,便有人站了出来,上前一步刚想动手,但看了看四周存在的叶无忧与张叔二人,神色迟疑了下,而是对着刘瞎子怒吼道。
“一个山野老头,懂什么叫武林江湖么?邓兄乃是天池派的大弟子,岂能是你所评价的,谅你年老,给我们朋友磕头道个歉,便不再与你追究此事。”
那喊话之人终归是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