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梓木睡醒起来,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南宫焉被告老还乡,气急攻心现在还昏迷不醒。当下自顾自的笑出了声,他原以为南宫焉最多被降职,却没想到直接被罢官了。
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
韩府里,韩耀灵睡到,太阳晒屁股了才起床。守夜的是青雀,见韩耀灵起床,就赶紧上前将床帘子拉开。
韩耀灵睡眼惺忪,这一觉睡的时间太长,眼屎把眼睛都给糊住了。
揉了揉眼睛,问青雀:“今日萧城可是有什么消息?”
“姑娘,昨夜是奴婢守夜,所以早晨并不曾出去,城里有什么消息,暂时不知道,您等下可以唤婉绿来问问。”
韩耀灵眯着眼睛去勾鞋,半天没勾上,索性就直接当拖鞋穿上,“婉绿的伤好了?”
“请了府医看了,让她休息,她偏不,刚能下床,就要过来伺候。”韩耀灵站在屏风那里闭着眼睛,两只隔壁抬起来,任青雀给自己穿衣。
“嗯,一会我用完早饭让她过来,我有话跟她说。”韩耀灵甩了甩袖子,“今天的早饭有什么?”
青雀笑道:“有金糕,牛乳酥,笑芙蓉,南瓜粥,四喜丸子,盐津梅子,脆黄罗卜,姑娘看还要什么吗?”
“把金糕切细拌点梨丝端上来,牛乳酥和笑芙蓉就不要了,太甜了,留着晌午吃零嘴还好,让厨房的人多放点盐津梅子。”
“哎,奴婢会吩咐下去的。”这时有丫鬟已经端着盐和洗脸水过来了,杨树枝做的牙刷,沾着盐。韩耀灵特别享受,穿越到这里,她觉得最幸福的就是有盐有辣椒,普通人家买不起盐,大多用的醋布,有些人家醋布都买不起。
萧城的官盐买卖都在韩家的手里,所以盐是不缺的。
洗漱完,有五个丫鬟将今日的饭菜端上来,青雀出去了一刻,韩耀灵搅了搅碗里的粥。
青雀附到韩耀灵身旁说:“姑娘,刺史被罢官了,萧城现在传便了,说是刺史得罪了朝堂上的某个贵人。”
“还有吗?”韩耀灵继续问道。
青雀笑了笑,轻快的说:“京城来了消息,大爷要回来了。”
“我爹要回来了?”正在吃饭的韩耀灵声音高了八度。
青雀只当自家姑娘是高兴的连忙说道:“是的呢,先下怕是已经到城外了,今晚就到了。”
……
十一月的风,吹得人脸庞冰凉,卷着街道两旁的落叶呼呼作响,天黑的越来越早,街道上的小贩陆陆续续在收摊。
一辆青灰色马车刚从城门口进来,紧接着,城门落了锁。
韩盛。带着一众家丁奴仆早早的候在府门口,只见不远处隐隐约约有马车过来,韩盛即刻含着腰小跑的迎了上去。
“吁”驾车的小厮稳稳当当的停了马。韩盛撩起袍子跪了下去“恭迎大爷回府,爷,小姐知道您要回来,已经炖了热汤等了半晌了。”本来是很温馨的一件事却被他说的冷冰冰的。
一双黑色,绣着竹叶的长靴停在了韩盛的眼前,“嗯,起来吧。”
韩盛福了福身,就跟在了来人的身后。
“磕蹦,呸,磕蹦,呸……”
韩既明走进花厅入眼的就是一双穿着粉色绣鞋小脚搭在饭桌上,有节奏的一晃一晃的,太师椅只见靠背在那里,那女子的上半身窝在椅子上,右手抱着一碗瓜子,左手捻一颗向空中一抛,大嘴一张,瓜子准确无误的掉进了嘴里。
“咳咳。”韩耀灵吃的正起劲,就听见两声突如其来的咳嗽声,煞风景,哎,不对,咋怎么耳熟呢,有点像自己那个便宜爹的声音。
“灵儿。”
蹭的一下,韩耀灵从太师椅上蹦了起了,怀里的瓜子碗没拿稳一下子扬了起了,盖了一脑门,手忙脚乱的站好。
“爹”韩既明看着眼前这个透露着温婉大方得体笑容的女子,再往下看,嘴角抽了抽。抿着嘴角肩膀在抖。
见半天没回响,福身低头的韩耀灵从眼角缝里瞄自己老爹的神色,有点怪异,咋看咋像憋笑呢,难道是自己的面部表情不够好,还是礼仪不行,可是府里的嬷嬷说自己的礼仪比之官家小姐都甚。
韩耀灵的贴身丫鬟阿宁见此,一个劲的使眼神,眼睛一眨一眨。
“阿宁,你眼睛可是不舒服,怎么直抽抽。”韩耀灵见自家老爹不出声,就当没事。
“小,小姐,你的裙子。”阿宁说着,还给自家小姐,一个手势,韩耀灵低头看见的就是自己的小粉鞋和裤腿,呀,刚才走路被门槛绊了一跤,就把裙子别在腰上了。一时间忘了扯下来了。
韩耀灵及其淡定的将裙角扯下来,装模作样的抚了抚没有一丝折痕的裙子。嘴里还嘟囔着“爹,你都看见了,都不说一声,这不是让人看我笑话嘛。”
“你还怕别人看你笑话?一个姑娘家,裙子都快扯上天了还怕笑话,我出门这段时间是不是又把四书五经学到狗肚子里去了。都已经是大姑娘了,你以为还是你光着屁股掏鸟蛋的时候?”一边说一边用食指点着韩耀灵的额头,话里虽是责备,但是眼神还是宠溺。
韩耀灵狗腿子的搬来太师椅,垫到韩既明身后,一脸掐昧的说:“爹,咱先不说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此去京城办事,可还顺利?开了多少家铺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