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一个翅膀，也没其他部分，估计整体应该挺好看的，指腹顺着翅膀上的纹路摸着，又光又滑，羽毛的翅尖做的很逼真。
“嘶”一颗血珠子点在葱根似的手指上，羽毛尖有倒刺，我贼，韩耀灵拿着手里的铁片嘴角抽抽，这家伙是怎么把这东西放到喉咙里的，就不怕把嗓子眼划拉了吗？
“无常。”韩耀灵将铁片随手抛给无常，“去查查，值多少钱，看能不能找到其余的部分。”
“是！”
将指尖放进嘴里吸了吸，也不知道秦照那边怎么样了。
……
史葱坐在书房，想了片刻，手拿着的刀撬开了地面的石砖。
“流年不利啊，真是流年不利啊，啊呦我这攒了一辈子的金豆子，就要花出去哎，呜呜呜，呜呜。”史葱手捧着一个木盒子，老泪纵横。
这叫什么事儿啊，老来还要花棺材本，可是，谁叫人家是天家的人呢。卷着袖子擦了擦眼泪，史葱就抱着盒子不舍的摸了又摸。
第二天早晨，萧城传遍了，前一天晚上春风楼关门了，这可急坏了萧城有钱的公子哥儿，有几位肯花重金的托人打探到了消息，说是昨晚有人花重金，‘请’走了春风楼的二十位最漂亮的姑娘，就连烟雨楼的花魁都给请走了。
谣言就像发面馒头一样，越来越大，先开始传的是，刺史大人因起夫人未有嫡亲儿子，再加上年老色衰不能生育，所以找了花柳巷的姑娘解闷。
哪只就过了一个时辰，等到韩耀灵起床后听到的消息是，刺史史大人不能生育，其贤妻召集众小妾为其延绵子嗣。
一时间，萧城到处充满了夸赞史夫人贤良淑德的‘谣言’。
看来这秦大夫是真的牛掰啊，试药试到皇子身上了。此时的韩耀灵将自己交代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韩耀灵坐在梳妆台前，闭目养神任由青雀给自己梳头。
“二皇子这是要费在秦大夫的手里了，就是可怜了史大人，一大把年纪了，大冬天的跪在雪地里，还赔上了自己的私房钱。”
青雀碎碎念道。
“你这话哪听来的？”韩耀灵微眯着眼睛慢慢悠悠的给自己带耳环。
“药房里的小厮去刺史府给秦大夫送药，撞见的，听说史大人和史夫人厮打在了一起，衣服都被撕破了，就连脸上都是被抓的血印子。怪可怜的。”
韩耀灵手指有节奏的翘着梳妆台，“他不是行伍出身吗？”
青雀答道：“史大人早些年是朝廷征兵的时候征上去的，靠着自己一步步到了刺史的位置，在前些年还未出人头地的时候，是其夫人变卖了陪嫁为其打通了关节，所以史大人就发过誓，此生就史夫人一人绝不纳妾。两人成婚数十年，只有一个女儿，如今这般，倒是打了史夫人的脸面，也怪不得她心里难过。”
韩耀灵心里就盘算着，说不定就是那个秦照出的馊主意，怂恿史葱不给其芙蓉女说明，才造成一系列的事情。
“爹让我多去刺史府晃悠晃悠，在库房里挑一下我未带过的首饰，装个盒子，史小姐不是和我约好去白雀寺的嘛，如今早早见面联络一下也好。”
韩耀灵扒拉了一下簪盒，挑了一支襄紫色宝石的石榴簪子，青雀接过来小心的给韩耀灵簪上，“带十来样就够了，多了显眼。”
“是，姑娘整理完让婉绿伺候你用早饭，奴婢下去准备了。”
“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