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找人查,咳咳……”赵元义气急攻心,一口老血呕了出来。
“殿下!殿下你没事吧!”冬临慌乱的拿着手帕擦着赵元义胸口上的血迹,“殿下,奴婢飞鸽传书回府,请御医来为殿下医治!”冬临刚要转身,赵元义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不可,咳咳咳……”赵元义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呕咳咳咳,咳咳咳……”
“殿下。”冬临跪在赵元义的身边,“殿下若再不请御医来,还让那个秦照医治,那就是送命啊!韩既明谋害殿下的心思昭然若揭,殿下的身体重要啊!”冬临两眼垂泪。
“万万不可,此时我那几位弟弟已到了开府成婚的年纪,父皇已有立太子之心,若是此时因为自己的失误,动用自己的权利,父皇定会不喜,届时身体是小,失了父皇的心是大。得不偿失!咳……”
“他既有心卖本殿人情,定会将本殿医治完好,只是颇费周折,若是本殿连这点都抗不过去,以后若是真登上那九五之尊之座,也会被他人取代。”
随后赵元义看着冬临说道:“此事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派几个人盯紧那秦照,小心伺候着,若是让旁人知道本殿处置了皇爷爷的御医,怕是明早早朝弹劾的折子要压满父皇的桌子了。”
冬临看着赵元义,万般无奈的答道:“是。”
“殿下,晌午的药送来了。”屋外小丫鬟的声音响起。
赵元义和冬临对视一眼,冬临低着头站起来,将床榻的帐缦放下来,对着外边的人说到;“进来。”
内院的里里外外都是二皇子府的下人,一个小丫鬟将一碗黑乎乎的药放到桌子上,对着内室行了礼,就悄悄下去了。
“殿下。”冬临看着药请示赵元义。
“端过来吧。”
“殿下,若是这次的药,还是有问题呢?”冬临问道。
“为了掩盖上一次的药性,这一次秦照定然会对症下药,他也怕我们对他不利,现在双方只是互相忌惮而已。”
冬临端起药碗,朝着床榻走去。
“殿下,起来喝药了。”
……
午饭韩耀灵吃的并不舒服,因为刺史府的饭只是单调的水煮,清蒸,干烙,就没有酱汁红烧,爆炒。吃着嘴里没有一点味道。
喝了一口漱口水,韩耀灵在嗓子那里咕噜噜了几声,丫鬟将漱口瓶递到韩耀灵的嘴边,可韩耀灵下意识的咕噜一下子咽了下去。
“史小姐可知秦大夫在哪个院子?我这里从韩府带了一些药材是给他的。”
“这个我不知道。”史慧对小翠道:“你去府里打听打听,快些回来告诉我。”
韩耀灵一双手朝着炭盆伸了伸,虽然房子里点了七八个炭盆,但还是脸冷。看着炭盆里烧的通红的炭,韩耀灵说道:“点这么多炭盆,你不觉得呛人吗?”
“我到不觉得,往年都是这样,习惯了,不点炭盆冷的不行,三天两头风寒,药不离口。朝廷发下来的炭只够烧一个月的,可是萧城在大齐的北边,离戎部草原那么近,冬天都能过五个月,炭烧完了,只能去街道的铺子里买,好一点的炭,一担就要十文,可不便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