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的只剩下钱的韩耀灵,好不容易在一堆金银珠宝里找到了一只用银丝绾的银钏,当即把上面缠的银丝拧了下来,还好这韩家的银子够纯,够软。
这是她在电影里看的招数,今天刚好用的上。
绾了一根丝线,韩耀灵就着蜡烛昏暗的灯光,趴在肚皮上一针一线及其认真的缝缝补补,过上六七天,伤口长在一起,把线剪断拉出来就行了。上好的伤药,韩耀灵的房间经常备着,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却解了现在的燃眉之急。
萧瑾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挣扎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腹部白布歪歪扭扭的裹着,再将被子掀起来,不由的脸突然通红,这可恶的女子,不知廉耻,竟将……竟然将自己扒得干干净净,裤子都不带剩一条。
顿时不知是羞得还是气的,一拳砸在床沿上。
韩耀灵刚进门,眼见的就是床上的陌生人砸自己床沿的一幕,顿时心里的火蹭蹭蹭就上来了。
奶奶的,老娘折腾了大半宿,给你处理伤口,擦洗身体,天还没亮就去厨房偷了一碗白粥,这小子,竟然砸老娘的梨花木床。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不拿木头当宝贝。
萧瑾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就将自己裹近了被子里看着站在门口的女子,左手拿着一个馒头,右手端着一个碗,拉着个脸站在那里,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好像他欠了她几百两银子一样。
韩耀灵将碗砰的一声放到了桌子上,大刀阔斧的坐在萧瑾面前,稀里呼噜的喝了起来。
故意很大声,哼,饿死老娘了,不给你这个白眼狼吃,你就看着吧。
萧瑾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奈何韩耀灵喝粥的声音极大,他也饿,一天一夜没吃了,又受了伤,已经能清晰的感觉到肚子已经在抗议的前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大丈夫能屈能伸。
萧瑾拉开被角,只露出一张脸,韩耀灵给他擦洗干净后对于萧瑾的评价就是明眸皓目,唇红齿白,温润如玉。
不过她韩耀灵是谁,见过大世面的,岂能被美色迷惑。
只听被窝里的人,蚊子般大小的声音穿来:“能不能,给本,,给我一点饭食。”
韩耀灵一脸痞像,翘着二郎腿:“哟,这哪来的小蚊子啊,尽嗡嗡嗡了。”说吧还用小拇指掏掏耳朵。
萧瑾对着韩耀灵此时的行为,心里就浮现了两个字,粗鲁!!就瘪着嘴再不出声。
韩耀灵两大口将白粥喝完,还别说,这清晨的粥真是养胃,喝下去暖暖的,咬了一大口馒头,吧唧吧唧边嚼边朝着萧瑾走去。
单脚踩在床沿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人。
“你……”“我会对你负责的。”
“哈?”
韩耀灵有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的措手不及。
见面前的女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萧瑾只好再次郑重其事的说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为了救我,咳,那个,我自当要对你负责。不,不能叫你因为救人而失了清白,从此难再做人。”说完这段话,萧瑾此时的脸色就像滴了血一般白里透红。
虽然他并不喜欢韩耀灵,甚至觉得她粗鲁不堪,但是二十年的圣贤书,还是让他决定,自己做的孽得负责。
空气里尴尬的气氛越来越凝重。
“咳咳。”韩耀灵突然使劲锤了两下被馒头噎着的胸口。突然被憋得喘不上气,满脸通红,完了完了,她要被馒头噎死了,传出去这不要丢死人了。
都怪自己刚才太尴尬了,嘴巴长得有点大,咬多了。
萧瑾望着捶胸顿足的韩耀灵,一时手足无措,不帮忙她要被噎死了,帮忙,可是自己没衣服啊,出来岂不光着身子了。
对了,还有半坛子酒,韩耀灵一把扒开酒塞就闷了一口。
“咕噜咕噜。”
“呕!”韩耀灵此刻被酒辣的火烧火燎的,“这什么玩意!太难喝了!”
此刻她的脸都快皱成菊花了。
“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萧瑾一脸无奈:“我,没衣服,你都给我扒了。”
“婉绿!婉钕呀!”韩耀灵扯着嗓子喊了两声。
只见从门外进来一个和青雀长大一模一样的女孩,只不过满眼透露着灵动,活泼。
“姑娘。”婉绿唤了一声就等着吩咐,耸了耸鼻子,酒味好浓。
婉绿给韩耀灵做的偷鸡摸狗的事多了去了,渐渐地两人就有了默契。
韩耀灵抬眼给婉绿使了个眼色,后者抬眼望去被子中凸起的人形物体,瞬间一个我明白的表情。
婉绿走后,韩耀灵就觉得那个丫鬟好像误会什么了,她刚才不说话真的不是装高冷,天知道,那口酒闷得她此刻已经晕头转向了。说话肯定大舌头。
“我,我跟你说,碗钕给里一身一吐,里够够的越远越好,咔,咔非带里粗,粗浮,要是,嗝,有楞耐呢,你够,你……”
“咚!”萧瑾看着大舌头话还没说完,就一头栽倒在地上的人,还是任命的走了过去,用了两次力,才将人抱了起来。
这丫头看着挺轻的,没想到还有点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