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募集资金?”
宋瑾媛眉头一挑,“可以啊,就是一首歌得多少钱啊?”
“一般来说,像他这样的小白,一首歌买断也就几千一万,但是,我为什么给公司报的是六位数,是因为陈老师不是一般的小白,他是一位有着爆款潜质的优质创作人,如果初期就抠抠索索的对待他,不利于营造初期好感,而初期好感是人和人之间最稳固的一种刻板印象,尤其是在他没有成名之前。”
“所以我们不能吝啬,必须按照舞娘这首歌本身的价值给他。”
“我预估这个价值是50万,独家授权,买断词曲,稳赚不赔。”
“稳赚不赔?”
宋瑾媛笑了笑,“赔不赔不重要,我不差这点钱,主要我相信你的眼光。”
“好吧,亲兄弟也得明算账,这次我就不占那个贱人的便宜了,我直接和他联系,没什么问题可以直接签订授权合同了,然后我直接给他转账,对了,你们朋友那边版权登记怎么样了?”
“还没完成,现在还有个问题,因为陈老师迟迟没有敲定伴奏,我还得和他约时间去和我那朋友好好商量商量。”
时间如水。
煎熬时可以如小溪潺潺般涓涓流淌。
享受并沉浸其中时也能像大海奔腾一般汹涌激烈。
日子一天天过去。
陈天生转正也有一定时日。
这段时间,他每天都很忙碌,白天在公司,晚上忙很晚回家,和制作方那边交流伴奏配乐,经过很多次调整修改,甚至于陈小圆的朋友都不太耐烦了,总算是调整满意。
几乎和他印象中《舞娘》的原曲一个模样了。
而最终成型后的完整音乐,彭勤勤,也就是陈小圆很熟的那位制作人听后,也一扫不耐烦的心情,惊为天人。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无懈可击。
最让彭勤勤惊异的是。
这么一个人,居然连乐器都不认识几样,更别说什么八度音,升降key等知识了,纯粹就是用语言表述,凭“感觉”在指挥她修改调试。
要不是亲眼所见,彭勤勤断然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这种天才。
其实陈天生自己也是下了不少功夫。
他发现和彭勤勤沟通不了,没办法表述自己内心的想法,也是临时抱佛脚,加班加点恶补了好些乐理知识。
世界上没有白来的成功,就算是命运给你开了后门,你也得有金刚钻才能进入其中。
当宋瑾媛把版权费打到他账上那一刻,陈天生刚才突然意识到,作为经典的搬运工,他似乎也能靠这身份领点儿工资?
另一方面,因为过于忙碌。
秦川那边的事他没多少功夫去寻找,去过问。
艾佳也忙着自己的自媒体运营事务,天天忙的不可开交,反倒是存在感不强的刘洋在小群里说他在创业园区看到了秦川,但不知道后者是去干嘛的,当时他上了一辆车,很快就不见了。
好歹也是有线索了。
这天,陈天生回到他的租赁房。
发现老陈也在房间里。
于是惊讶地诶哟一声,“稀客啊,老爹,今天怎么想起来我这破庙来看看我了?”
“诶哟,瞧你这话说的,好像你爹我就把你忘了似的。”
老陈从厨房端了盘西红柿炒蛋出来放桌上,没好气地瞪着他说道。
只不过陈天生还没来得及开口。
老陈就紧接着话锋急转,“忘了又咋地?你老爹始终是你老爹,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他神色跟亮剑里孔捷说一报还一报时那般得瑟还带着些许小坏。
听得陈天生只感觉日月无光,天昏地暗。
这世界上单纯的父爱也和他s了。
“我说你这些段子都是跟谁学的?别说跟王阿姨学的,王阿姨我看挺正直的一个人,你可别把人家带坏了。”
“诶哟喂,说得好像你爸是个落伍的奥特曼似的,你爸也是很与时俱进的好吧?”
老陈一边说话,一边往外面端菜。
他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优秀。
看来并没有因为大富日子就麻木了意志,消沉了技术。
“你说咱爷俩,这几十年都相依为命过来了,你爹还真能把你忘了啊?你王阿姨对你也很上心,这段时间帮你物色了一个对象,你有空去见见。”
两爷子坐在一起,先小酌了一口,便开始闲聊起来,“是我们一起跳坝坝舞的一个老师家的闺女,听说是在一个大视频公司里面工作,工作不错,人也不错,你去见见?”
“我说老陈,你什么意思啊?”
陈天生不满地皱起眉头,“你这是让我去相亲?你是觉得你儿子我没人喜欢是吧?”
“你看看你看看。”
陈大国放下筷子,看起来对陈天生的这句话有些不满,“不愧是我儿子,你爸想的啥你都知道。”
“呃?”
陈天生愣了下,猛地回过神来,顿时气得直翻白眼,啥话也不想说,并朝对方放了个屁……
相亲是不可能相亲的。
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相亲的。
倒不是因为相亲不好。
只是因为陈天生心有执念,他觉得相亲的都是没人要的。
他这么帅,这么运动,这么有才华,现在当经典搬运工还有个不菲的收入,这条件,那不妥妥的高富帅吗?
干啥去趟相亲这趟浑水呢?
“来,给你看看,这女孩儿照片,你觉得怎么样?”
老陈把手机推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