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地朝堂之上,有人在控诉着秦政对于仁内的罪行。正是因为秦政对于仁内的伤害,方才导致仁内最后又上绝路。所以,他们要求惩治秦政,杀了这个胆大妄为的奴隶。秦君说道:“你们先别激动,仁内轻生,仁家都没有说与秦政有关,你们如何认为,仁内的死与秦政有关?”
“近来让仁内受辱的只有秦政这个奴隶,除了他还能有谁?”
秦君回忆道:“不对啊,距离仁内受辱已经过去了好长时间,仁内这个时候选择轻生,你们说是因为秦政的原因,可有什么证据?”
“仁内一个秦地贵族,却被一个奴隶殴打,换做是谁也接受不了,所以必须严惩秦政。不杀了这个奴隶,难以告慰仁内的在天之灵!”
秦君说道:“秦政近来都不曾出门,也就是说并没有明确的证据能够表明,仁内的轻生是秦政导致。这就很难办啊,你们坚持给秦政定罪,与秦律不服啊!”
“陛下此言差矣,奴隶侮辱贵族,按照秦律就是死罪。”
秦蒙站了出来,说道:“我看你们是有些无理取闹了,仁内轻生,仁家都不曾说什么,你们这般胡搅蛮缠是什么意思?”
“天下人管天下事,仁家虽然宽宏大量,但是我们也要为秦人讨回公道。”
秦蒙说道:“公道?秦人的公道?仁内受辱,不知道打回去,而是选择轻生,这是一个懦夫的选择,一点没有秦人的骨气,他还有什么资格得到公道?况且陛下也说了,秦律并无相关规定,你们却在这里逼迫陛下,你们不是在胡搅蛮缠是在做什么?”
“此言差矣,奴隶之身胆敢殴打主人,这般行径若是不加以惩处,那么秦地将永无宁日。这也是秦律之规定,所以为了秦地安宁,秦政必须死!”
秦海斌静静的看着他们,未曾说话。愤世嫉俗要求惩治秦政的人并不多,比秦海斌想象中的少太多了。秦海斌目光扫过其他秦臣,他们似乎并没有帮衬的意思。这样的举动,不光是秦海斌就连秦德信也感到十分疑惑。这时候,秦海斌走了出来,说道:“秦政是我府中的奴隶,是我管教不严,才导致了发生这件事。当不幸发生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像仁家请罪,仁家也原谅了秦政。”
“仁家原谅,并不能表示秦政无罪。二公子的为人我们都很清楚,二公子显然不会让秦政殴打自己的姑父,所以一切都只能是秦政自己的意思。按照秦律,奴隶攻击贵族必须处死!”
秦蒙质问道:“仁家都已经原谅了,你们又在这里坚持什么?”
“我们坚持的秦律,是规则,是公道!”
双方坚持不下,几乎所有秦臣都已经表态,支持秦海斌的说法,但是他们依旧顽固,不曾有丝毫退步之意。看样子,除非秦海斌宣布,秦政一切都是他授意,否则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事情发展到了这里,有些人开始有些担心。也有人,为自己没有能够提前压制住他们,而感到后悔。秦海斌看到,自己如果不承担,恐怕已经没有解决了。就在这个时候,秦然突然闯了进来。
秦君很奇怪,问道:“你怎么来了?”
秦然跪在地上说道:“父亲从小就教育我,作为秦人要有敢作敢当的勇气。而我违背了父亲的教导,做了许多事,却没有勇气承担。今天我想通了,我不能连累他人。其实秦政的所有行为,都是在我的胁迫之下完成的!”
“包括仁内的事情?”
秦然点了点头,说道:“当然,当日我也在,我想大人应该没有那么容易忘记吧!”
“怎么可能是你,那可是你姑父,你怎么可能对他出手?是不是那个奴隶蛊惑的你?”
秦然说道:“一个奴隶,怎么可能蛊惑的了我?仁内身为一个贵族,毫无贵族的脸面,竟然联合柔家,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我看不下去,所以才会出手教训他!”
秦蒙怒气冲冲的冲到了秦然面前,给了秦然一脚,怒斥道:“逆子,我……”
看到秦蒙还要出手,其他人急忙将秦蒙拉住,劝说他冷静。秦海斌看着秦然,满脸的意外。秦君看了看秦海斌,看到了秦海斌脸上的意外。秦君问道:“我在问你一便,这一切当真都是你所指使?”
秦然点了点头,说道:“是!之前害怕父亲责罚,所以不敢说出来。陛下稍微调查就知道,传言中所有事情,我都在现场,不是我指使又能是谁?”
秦君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如此,诸位觉得应该怎么办?”
坚持杀了秦政的人傻眼了,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一直在极力淡化自己的秦然,会突然跑出来,承担下一切罪责。这样一来,性质完全就变了。秦政是受到秦然的指使,那么奴隶殴打贵族的事情也就不复存在。秦海斌这时候说道:“依我看来,仁内有错在先,丢了贵族脸面。秦然虽然有心主持正义,但是行为不妥。仁内以死,死者为大,不与追究,秦然也相应不与问责。”
秦君看了看众臣,问道:“诸位觉得如何?”
众人纷纷附和秦海斌的意见,就连一直坚持的人因为秦然的出现,也只能接受秦海斌的意见,无奈选择放弃。就这样,对于秦政的问责,在秦然突然出现后,以一种非常戏剧性的方式,就这样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