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大姐眼神空洞的望着地板砖,脸上更为僵硬。
“咱店里那几个新来的小妹儿,一到上班儿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门口。抢人比菜市场抢菜都疯。现在的年轻小姑娘,可真是没法说……。”
听着这几个女人说话,我才明白,感情他们这个行业也有职业竞争。以前我还当她们这个职业是全天下最简单,最轻松的。
有的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摇着骰子唱着歌儿,蹦迪扭跨叫哥哥。
再有一部分就更简单,连话都不用说。只要是个女人,能可以胜任的工作。
我在上大学时,还一度跟室友抱怨。说女人和男人根本就不公平。
女人想要变有钱,放开就行了。男人想要变有钱,不止得吃苦受累装孙子。有时还得夹着尾巴做哈巴狗。
我这边还在联想。那边的一个姐们儿又乐哄哄的笑了起来。
是那个穿着黑色假貂坎肩儿的小个子女人。她一看便不是个当地人。身高大概1米52左右,说起话了,又揉又嗲,一股海蛎子味儿。应该是四川那边来的辣妹子。
“倪姐呦!有没有一块钱纸币?我帮你叫叫好的啦!”
那倪姐连忙翻自己的包包。
“对呦!昨天就该让你叫叫,小刘上次给我叫过之后还蛮灵验的,当天赚了一千多。”
穿着黑色假貂坎肩儿的姐在病房里四处搜寻一圈。
“秀良姐呦!你这里有没有盆什么的?”
“有,有。”
陈大姐连忙起身下床。从床底下抽出一个她刚买的还是崭新的脸盆。
陈大姐毫不吝啬的将脸盆交给坎肩姐。
“我还没见识过小刘怎么叫呢!灵么?”
几个女人顿时哄堂大笑。那个丰满的女人,神秘兮兮的道。
“那你一会儿可得见识见识,灵不灵的说不清,不过还蛮好玩。”
我也抻着头好奇的看她们,虽然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叫是什么意思。但是大抵也该是个作法一类的吧。
我本以为只有像黄泉饺子馆儿苏老爷子那样,仙风道骨,德高望重的70加老大爷才能懂得一些玄法数术。没想到这些夜店里的女人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