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我茫然地站在医院门口。却连自己应该去哪里都不知道。
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小兄弟,过来帮一下忙呗。唉!那个穿黑衣服的小兄弟,过来帮我一下好不好?”
我打量了周围一圈,只有我一个人穿着黑衣服。难不成是在同我说话?
我慌然转过身,叫我的是个熟脸,就是那天来到我父亲病房,看望陈姐的一群夜场女人中的一个。
这是那个穿着粉红色呢子套装,年纪最大的倪姐。就是他,说自己两天没有开胡,还让别人烧钱,替他叫一叫的那个。
倪姐站在一辆出租车的后备箱旁,旁边立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还有一些锅碗瓢盆什么的生活用品。
我连忙走上前去。
“大姐,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倪姐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这些都是小陈的遗物,我帮他打包好了。一会儿给他邮回老家去。东西有点儿多。小兄弟,你能帮我把他们搬上后备箱吗?”
“好啊!”
我满口答应。
一边帮忙搬着箱子,一边随口同倪姐唠着家常。
“陈姐去世这么大的事儿,他的家人都不过来啊。还要您帮忙把遗物邮回去!”
倪姐倚在车门上,扭开一瓶矿泉水。自顾自的喝了两口。
“小陈他家里若是有个有良心的,也不是也来到槟城,做我们这个工作。”
倪姐是个十分健谈的人,她悠悠的跟我。把陈姐的生平经历都讲述了一遍。
陈姐大名叫陈秀良,今年34岁。
陈秀良出生在甘肃农村,在家里排行老四。外号叫四丫头。据说陈姐老家那边重男轻女,陈秀良上面三个都是姐姐,本着指望他能是个男胎。结果生出来又是个女的。
所以他的父母,在陈姐一出生时就把他送了人。是个同村的远房亲戚,那亲戚家里有两个儿子,想养个闺女当童养媳?
“这都什么年代了?养童养媳不是犯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