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
“小昆弥果然眼光毒辣啊!此等国色天香之人……哈哈哈哈”
“让容翦兄见笑了!”
“岂敢岂敢!只是几番求亲皆被拒之门外,此次为何有十足把握?”
“我家主人此番亲来盛会,一是来曹府探下虚实;二是料定贤王蛰伏已久必然有所行动。不然,你我二人,坐在这里详谈至今,却是为何?”使者道。
“哦?我懂了,哈哈哈哈”玄翦道,“先生放心,小昆弥之意,我会速速向贤王回禀!”
当夜,二人歃血立誓。玄翦便将信函存于大雕爪下,大雕腾翅,乘着夜色,朝着漠北方向翱翔而去。
盛会持续七日,伽摩什布下七场法坛。原本邻国慕名而来的客商络绎不绝,为一睹传奇真容心满意足。
当时,有人向曹朗建议道:“曹公,此等盛世之景法坛功不可没,只是这佛法晦涩,普通市井百姓胸无点墨、目不识丁,莫说阅览佛经,便是听文诵经,恐怕终究难解其意啊!要我说,曹公何不效仿世家大族讲学之风,开窟造像,将佛经镌刻于窟内壁上,供百姓瞻仰之余,亦可传道解惑!”
“此法妙哉!”曹朗满意地点点头,继而若有所思道,“只是,佛经皆乃天竺文所著,若以文字上壁,我中原百姓何以阅之?”
“译经之事倒也不难,伽摩什的汉语造诣颇高,小人曾有幸见识;只是经卷百千,一人之力怕是难成大事,若能请到本地世家大族加以辅佐,这众人之力……”来人笑道。
曹朗频频点头,接着道:“只是本地皆为儒生,不知可愿前来啊!”
“后生可畏,曹公多虑了!哈哈哈哈”来人道。
这一切,皆被一边的曹子规听了个去,她凑上前来道:
“父亲!若是译经,算我一个可好?”
“你一个小孩子家家,凑什么热闹!”曹朗道。
“曹公,小姐有此心性,倒是难属可贵啊!”
“就是,况且又不是什么登天的难事!”子归道。
“世伯夸你一下,倒是不知轻重了!”曹朗斥道。
“我这还有一个建议呢!不如将经卷分册别类,将晦涩的道理变成一个个故事,以画的形式绘于壁上,百姓即便不识字,看画就懂啦!”
来人忽然神情变的严肃,用手捋了捋胡须,沉思良久道:“你别说,这还真是个好法子!”
子归得意地朝曹朗挤了挤眼睛。
曹朗将想法与伽摩什商量,征得其同意后,这事便算是定了下来。他请来中原颇负盛名的工匠和画师,开始着手开窟这事。
一边是室外热火朝天的开窟劳作,一边是室内紧锣密鼓的图文策划。为了节省时间,两处几乎是同时进行。在和伽摩什谈及译经之事时,曹朗道:
“另外,小女有个不成熟的想法,说是可将佛经上的道理以故事言明要义,绘之于洞窟内壁之上,不知大师怎么看?”
“这是小姐的意思?”
“正是。”
“我也正有此意。”他那一如既往平淡没有波澜的脸上,忽然嘴角扬起,浅浅一笑。
“哦?大师也是这么想的?”曹朗略显意外,原本怀着被拒绝的惴惴不安之心,此刻也放下了。
伽摩什点点头道:“我已将经卷故事进行粗略整理,简单汇编,将军一看便知。”
“这都已经整理好了?好好好!看来不日即可动手了哈哈哈哈”曹朗笑道。
“还需加以完善。”伽摩什边说着,便从案上拿出一摞经文铺开,以手示意道。
曹朗满意地点点头,笑着道:“大师谦虚了!我看着已然非常完美!”